表姐情深(10)

作者:七僮白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诸承煜眉目一寒:“他们盯上菊园了,菊园里面有奸细。”

笪御沉默半晌,突然伸手把他的脑袋按回枕头上,面无表情的说:“下次不可再如此莽撞的暴露身份,怎么说我也是影阁的阁主,他们伤不到我。”

笪御难得说这么大一串话,说明他现在很认真。

诸承煜老老实实的躺着,嘴硬道:“诶诶,我才没有暴露身份,是他们眼瞎才把我认成你的。”

笪御心中微叹,没有揭穿他拙劣的演技。

昨夜见到诸承煜的时候笪御便发觉了,他身上的袍子不是出门的那身。

紫色长袍虽然被刀割成了两半,但笪御依稀认得,那件长袍和上月他在赤岸城与千金阁打斗时穿的那身,一模一样。

笪御猜测,诸承煜去了菊阁之后便发现了千金阁的杀手,他知道笪御今日跟着时眠也去了菊阁,担心笪御暴露。于是故意露出些痕迹,调虎离山。

这个呆子,他也不想,那个时候除了那一身紫袍,他还戴了面具。

诸承煜现在主动暴露,他那张脸恐怕真成了凉安那边的目标了。

就算诸承煜不是他,也难逃追杀。

皇城里的那个人,是个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放过一个的狠人。

笪御心中忧虑,将此事说与了诸承煜,警告他大事未成之前不可再抛头露面,免得哪一天小命就没了。

诸承煜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但在正事上却是绝对上心的。连连向笪御保证之后,然后说起了昨天的事情。

昨日诸承煜虽然和笪御去的不是一个地方,但是方向却一致。因为菊阁就在菊园的后面。

而笪御,是菊园的老板之一,坊间传闻有误,其实菊园只有两个老板,另一位是当今的四皇子,长孙虞鸿。

菊阁的存在是为了方便凉安和影阁之间的联系,换句话说,是长孙虞鸿和笪御的联系。

那个地方至关重要。

笪御九岁那年便和长孙虞鸿见过面了。那个时候长孙虞鸿也只有十一岁,两个小小的人就在菊阁中开始了首次合作。

一切的起始,也是从那开始的。

每月的这个时候诸承煜都会去菊阁取四皇子的信件,结果昨日刚到菊园门口,他便感觉到了四面八方传来的杀气。

这种气息一般人感觉不到,但是长年走在刀刃上的诸承煜几乎一瞬间便察觉了。

他不动声色的绕道去了菊阁,菊阁的宋掌事同样面色凝重,想来他也已经发现了外面的情况。

但是诸承煜没想到的是,宋掌事告诉他,菊阁前两天捉到了内奸,是外院的李掌事,问他怎么处置此人。

李掌事管外,宋掌事管内。

诸承煜他们已经在宣阳住了一月有余,也不知道这李掌事到底传了多少消息出去。

诸承煜问他:“拷问了吗?”

宋掌事细细道来,好在李掌事没有见过笪御,手中的消息也少。但是他们驻足宣城的消息已经让那人知晓了。

李掌事只是那人的一个小喽啰,嘴里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严刑拷打几下就全招了。

诸承煜听后当机立断:“杀了。”

然后换了一身衣袍,主动露出踪迹把外面那批杀手引到了郊外。

看他们的招式,诸承煜心里一沉,果然是千金阁的杀手。

诸承煜打算,一个不留。

以一敌十,诸承煜不是神仙,他受了重伤,要不是躲得快,今日就见不到笪御他们了。

笪御听完他的话,走到旁边的坐榻上,到了一杯茶水,静静沉思。

这么说那人应该没查到多少,不然就不会追着诸承煜了。

宣城……还可以再逗留一阵子。

诸承煜想起身,胸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无奈之下他又躺好,两只眼睛往笪御那瞟:“你莫担心,千金阁的人我没留活口。”

笪御心里总算定了定:“恩。”

诸承煜朝他翻了个白眼,这人又开始惜字如金了,幸好他早已习惯,换成旁人不得憋死。

诸承煜掰着手指头:“你这条命真值钱,上次在赤岸城来了十个,这次又十个,我算算……”

“嚯!这少说也得万把两银子!”

笪御挑眉,可怜他受了伤就不教训他了,话就多说了两句:“那些人是千金阁的二级杀手,出动一个就需十两——金子。”

诸承煜愣住:“金、金子?”

笪御:“恩,取了我的人头,另外的报酬至少还有百两黄金。”

诸承煜:“百、百两黄金?!”

诸承煜沉默了一会,然后抬眉认真的说:“笪御,你把你的头给我吧。”

笪御闭眼不看他。

诸承煜还说:“肥水不流外人田那!”

笪御还是没忍住,掏出怀里的珍珠往床上一射。

准头不错,诸承煜捂着臀倒吸一口气:“我的珍珠!笪御你偷我珍珠!”

青竹刚好从外面端了一盆温水进来,见到这一幕实在对诸客卿不忍直视。

原来对于诸客卿的来说,重点是他的珍珠啊?

难道不是又挨了教训?

哎,也不知主子是怎么受的了诸客卿的性子的。

好蠢啊!

青竹:“咳,诸客卿该换药了。”

作者有话说:公告:为符合国家严打,本文“堂姐”改为“表姐”,文名正式改为《表姐情深》,给大家带来不便表示歉意,请谅解。

小剧场:

青竹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也不知主子是怎么受的了诸客卿的性子的。

好蠢啊!

以上,来自青竹的吐槽。

第9章

这天果然下雨了。

雨水淅淅沥沥的打在花园里,土壤的气息蔓延在时府。

时眠屋子里的温度冷的有些凝滞,但是现在还不到烧火炉的时候,时眠又添了一层衣服。

下午的时候天渐渐晴了,天空干净得犹如被水洗过一般,纯洁的让人觉得平静。

然而前院的小厮跑了过来,给时眠带来一个不平静的消息。

时庭深回来了。

她兄长。

时庭深从雨中回来,身上湿了大半,但是这幅狼狈的样子也没有掩盖住他的浑身的儒雅。

他是个一眼就能让人印象深刻的男人。

时庭深总是挂着礼貌的微笑,见到长辈懂得谦虚有礼,见到小辈给他们循循教导。

他的样貌并不出众,若是仅看眉目,他只是个泯然于众的人,可是他不是。

用八个字能形容他。

谦谦公子,温润如玉。

时南昌见到许久未见的儿子,高兴的闲不下来。知道他们兄妹来感情好,第一时间就让人通知了时眠。

可是半晌过去了,还没见到人。

时庭深:“父亲,别忙了,坐。”

时庭深给他倒上一杯茶,这茶是他从凉安的安亭茶坊带回来的,叫做六茗香。

“您尝尝。”

时南昌坐回主位上,牛饮一口,砸吧砸吧嘴也没品出什么味来,他放下茶杯,问他在凉安的这一月过得怎么样。

时庭深浅浅笑着,不紧不慢的和他讲着凉安的趣闻,时而逗得时南昌大笑,时而惊得时南昌瞪眼。

好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

时眠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时庭深远远的就看见她了,那一刻他眉眼的笑都深了深:“眠儿来了,许久不见,可想哥哥?”

时眠把心底的胡思乱想都压了下去,勉强勾唇:“恩,哥哥去凉安都带了写什么回来?”

时庭深招手,让小厮把把马车上的东西都搬了进来,然后一一说给时眠:“这是珊瑚,这是琉璃盏,这是胭脂……”

时眠悄悄松了一口气,若是以往,哥哥定要问她有多想,想到什么程度等等。

以前只觉着是玩笑,现在却品出另外一层意思来。

时庭深说完带给时眠的东西后,又打开另一个长匣子,里面装了一把长矛。他打开一个布包,露出一本棕皮书:“父亲,这长矛是我偶然间得到的,这本书是在书斋买回来的,讲的是行兵之计。”

时南昌喜欢的笑逐颜开,翻了翻那本书然后宝贝的给重新包好,又从匣子里直接提起长矛走到院子里,耍的虎虎生威。

时眠安静的坐在厅堂里,时庭深走到她跟前,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说:“不过一月未见,眠儿竟然跟哥哥生疏了,都不跟哥哥说话了。”

时眠被说得惭愧,哥哥从小疼她,每次出门回来的时候都会给她带一大堆东西,平时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往她那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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