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看着皇甫策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知道皇甫策完全是看在自己面上,才会一再对厉行忍让。
这个人情,她是欠下了。
厉行见沈若初一直看着皇甫策的背影,心下醋意横生。
“这么舍不得,就去追他啊。”厉行话语里浓浓的酸意。
沈若初回头看向厉行,见他正不悦地盯着自己,她突然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实在太累人!
沈若初看都没再看厉行一眼,直接转身走入了病房,并将门紧紧关上了。
厉行……
周围的人见热闹没的看了,也纷纷散场离开。
厉行呆呆地站在原地没动。
他此刻心里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滋味,懊恼、生气、怒意……
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让他感觉头都要爆炸开来。
感情的事要理起来真是比打仗还难!
厉行的目光落在病房门口,他多么希望沈若初能打开病房门出来,轻轻对他说一句:其实,一切都是误会,她和皇甫策之间,什么都没有!
可是,他等了又等,病房的门却再没有打开。
厉行在病房门口徘徊来回,想进去又舍不下面子,不进去,又放心不下里面的妻子和儿子。
正在这纠结的时候,方一行来了。
“参领,营部有事请您马上过去!”方一行道。
厉行掀了掀眼皮,没好气问:“什么事?”
“听说是好事……”方一行附耳在厉行身边低低说了几句话。
厉行一听,面上神色缓和了几分,却还是绷着一张脸:“这件事不要对外声张。”
“是。”方一行暗中松了口气。
刚才他过来时,头的脸色阴沉得要奔赴战场似的,怪吓人的。
病房内,沈若初生了一肚子闷气,她的目光好几次落在门口,可门口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个臭男人,居然真的不进来!
沈若初下意识要站起来,她很想将厉行拉进来,跟他好好说一下最近发生的所有事。
她还有想要对他说清楚,报刊上的所有事情本就是胡编乱造,是误会。
可是厉行一直没有再进来病房里面,就连来看一眼儿子都没有,她又怎么有机会跟厉行说这些话。
又过了一会,厉衍醒来了。
“阿妈,我睡了一觉,阿爸就不见了,他是不是又要去很远的地方啊?”厉衍看厉行不在房间里,一脸失望地问。
沈若初只好安慰儿子道:“傻瓜,你阿爸只是出去一下,很快就会回来的。”
“真的吗?”厉衍高兴地道。
第2253章 范蔷的算计
沈若初点点头,点了一下儿子的小鼻子,问:“你想吃点什么啊?阿妈去让人买去。”
“我什么都不想吃,只想阿爸阿妈天天陪在我身边,我们一家人每天都要在一起。”厉衍扑到沈若初怀里,撒娇道。
沈若初眼眶不禁湿润,她想的又何尝不是如此。
一家人和和睦睦在一起,多好。
范家。
范蔷一直没有等到沈怡回来的消息,有些坐立难安。
最后失去耐性,正想要叫手下出去查探一番时,却听到有手下传信回来,说沈怡没有毒害沈若初,而是对厉衍下了毒。
沈怡现在失踪下落不明,而她带去的几个手下,都被葬在了乱葬岗。
范蔷不淡定了。
她当然清楚,这件事一旦曝光,她和阿妈都脱离不了干系。
沈怡若是死了还好,但她现在只是失踪,那就有可能落入了沈若初的手。
范蔷脸色一紧,如果沈怡在沈若初手上,那这个jian人肯定扛不住,一定会将她供出来的。
想到这里,范蔷也不敢去找范夫人商量了,赶忙拿起了电话,拨打了出去。
电话接通,那边是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
“东西准备好了?”范蔷迫不及地地颤声问。
“准备好了。”那边回答道。
范蔷满意地笑了,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越发明显丑陋:“好,几点出发?”
“十二点半,船务码头。”
“行。”
挂了电话,范蔷转过身来,看了一眼熟悉的卧室。
那一床一柜,她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真要马上离开,还有点舍不得。
她眸底滑过一丝冷意。
只不过比起她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前途利益来说,这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不就是离乡背井吗,那个jianren司鸢做的出来的事情,她范蔷又有什么不敢做的。
等着看吧,她一定会比这些人都过得好!
晚饭时分,范夫人有些心神不宁,心事重重的样子。
范司长见自己妻子脸色很难看,还以为她是病了,于是让她请家庭医生来看一看。
范夫人只不过是担心沈怡那件事,她迟迟没听到任何音信,亦十分挂心。
“不用了,我就是胃里不舒服,老毛病了。”范夫人说完后,见佣人端着最后一道菜上来,于是随口问道:“小姐呢,她今晚不吃饭了?”
佣人恭敬回答:“小姐说身体有点不舒服,今晚不下来吃了。”
范夫人点点头,也没在意,最近范蔷总是不跟大家在一个桌吃饭,可能也是担心脸上的伤疤被人看了去,她自己心里不舒服。
想到这,范夫人也就没多问了。
范司长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来,他对范夫人道:“你上次不是让我给蔷儿找个整容医生吗?”
范夫人一听范司长提起这事,倒是提起了精神,她忙问:“怎么,你同意找了?”
“我不是不同意找,只是之前考虑到这事的危险比较高。不过,今天上午我听说了国外的整容专家李医生刚回国,他这次回老家来探亲,据说会住一阵,我打算找他来家里谈一谈,看看蔷儿这脸上的伤能不能治。”
范夫人一听大喜,忙道:“那就太好了,我得赶紧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蔷儿,让她也高兴高兴。”
说着,范夫人就站起了身,直接朝女儿卧室走去。
第2254章 升任都统
范司长看了一眼范夫人急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
他范司长的夫人怎么能这么沉不住气!
范司长想着,不禁心下多添了几许恼怒和失望。
范夫人可想不到范司长心里怎么想的,她来到范蔷的卧室前,兴奋地一把推开了卧室门。
“蔷儿……”范夫人剩下的话含在嘴里,没能说出来。
她目光惊诧地往卧室四周扫视了一圈。
蔷儿去哪了?
范夫人又走进里间去,浴室也一一看过了,确实没有范蔷的身影。
这个点了,蔷儿回去哪里呢?
再说,她离开家里也应该跟她这个阿妈说一声啊。
范夫人于是又急匆匆地返回了客厅,见范司长在吃饭,也不看她。
她也顾不上平日里那套察言观色的伎俩,拉了一把范司长的衣袖,就急急说道:“老爷,蔷儿她不在房间。”
范司长被吵得没法好好吃饭,于是搁下碗,有些不悦:“不在房间,就四处找找,那么大一个人了,难道还能丢不成?你这嚷嚷的,成何体统。”
范司长的语气实在算不上好,范夫人也惊醒过来,脸色变了又变。
她虽然不知道范司长为什么会突然发火,但确实不敢再惹范司长不高兴了,于是赶忙软声细语道:“老爷你先吃饭,我去后院问问佣人去。”
范司长不理她,重又端起碗来吃饭。
范夫人抿了抿唇角,心里有些埋怨范司长对女儿不关心。
可是胳膊又拧不过大腿,范司长刚才已经不高兴了,她也只好忍下心头的不愉快,赶紧去后院找女人。
范夫人在后院问了一圈人,都说没看到范嫱。
“这会去哪里呢?”范夫人急得不行。
范嫱自从被毁容之后,就很少出门,而且也不见外面那些以前的朋友。
今晚到底是怎么了?
她心神不宁地回到客厅,范司长已经吃完了饭,正在喝茶看报。
范夫人想了又想,别无他法,只好又走近范司长面前,小心翼翼地说:“老爷,蔷儿她……找不到了。”
范司长听到了就跟没听到一样,目光依旧盯着手里的报纸,也不说话。
范夫人实在担心女儿的安危,也顾不上会不会惹到范司长了,她在范司长身边坐下来,“老爷,不如……派人出去找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