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夫人又闯祸了(1729)

“哦,你说这个啊,我阿爸在楼下刚说了,我不同意嫁过去,多大点事啊,你这么惊慌失措,我还以为是你要嫁人了呢。”范嫱半开玩笑似地说。

“范嫱!”小慧快要急死了,电话里不自禁提高了音调喊道:“你知道你要嫁的什么人吗?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子,人原配死了,你嫁过去连那家的儿子都比你大,还有,我还听说那老头子常出入花街柳巷,身上有没有毛病都不知道……”

“你说什么!”范嫱听得目瞪口呆,待醒过神后,满脸的愤怒,激动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她简直不敢相信,如果小慧电话里所说都属实,那阿爸为什么要答应这样一桩荒唐的婚事?

这简直、简直就是荒谬绝伦!

“我发誓说的都是真的,而且你还不知道吧,这桩婚事就是四公子亲自指派的,所以你阿爸才会答应下来,四公子现在做了总司,你阿爸的领头上司……”

小慧的声音还在响起,范嫱已经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了,她现在满脑子里都是这三个字:四公子,四公子!

“这桩婚事是四公子指派的……”

肖扶苏居然将一个六十来岁的糟老头子指婚给她……

范嫱呆呆地握着话筒,只觉得一颗心好似被冰封了一般,又冷又惊又恐惧。

她当然知道肖家的四公子是怎样的存在,四公子扶苏一旦发话,又有谁敢违背!

可是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她又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扶苏!

她范嫱一心想要跟扶苏交好,一心仰慕他,敬他爱他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想惹他厌惹他烦!

不,她不要这样的结局,她这辈子绝对不能就这么完了,绝对不能!

不行,她一定要去找扶苏问个清楚,她必须要去问清楚,扶苏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范嫱扔掉了手里的电话,任凭电话那端好友一个劲儿地在喊着,她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房间,却在听到隔壁房间发出“砰”的一声巨大声响时,猛地停住脚步。

隔壁房间是阿爸阿妈住,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范嫱惨白着一张脸慢慢走过去。

“你以为我是谁?我有那个资格去跟肖家求情?告诉你,如果你现在执意要去肖家求个说法,我们范家整个家族拜你所赐,今天就全部完蛋!”房间里,范司长的怒吼声震耳欲聋。

即使隔着厚厚的木板门,也一字不漏地清楚传入范嫱的耳里。

“那怎么办啊?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嫱儿跳入火坑,她今年才二十二啊,她还有最美好的年华,终身幸福怎么能葬送在那种人手里……老爷啊,你要为女儿做主啊,呜呜呜……”

范夫人的哭声撕心裂肺。

范嫱站在门外,小脸一阵白一阵红,一口银牙几欲咬碎。

第2138章 与我合作如何

良久。

“没有办法,肖家人我们惹不起,四公子更是不能找,他的个性狠戾,绝不输肖副统,不去找,牺牲一个嫱儿,至少能保全整个范家,一旦去了,情况只会更糟。”范司长声音好似老了几岁。

牺牲一个嫱儿……

范嫱因为害怕全身发抖。

“老爷,您怎么能这么说,嫱儿就不是您的女儿吗,如果嫱儿知道了,肯定是死也不愿意嫁过去给那样的人糟践的……呜呜……”范夫人压抑的痛苦哭声阵阵传来。

范嫱极度恐惧过后,心里突然兴起一股从未有过的盛怒。

从小到大,她范嫱在范家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她一直都是阿爸阿妈的掌上明珠,要什么有什么。

可直到这一刻,范嫱才清醒意识到,在阿爸眼里,她再珍贵,也比不上整个家族的荣辱兴衰,更比不上那滔天的权势。

所以,阿爸会说出牺牲一个范嫱,保下整个范家大族的话,丝毫不奇怪。

怪只怪她醒悟太晚,此时已经到了进退维谷的地步,她前无退路,后有追兵,这一局,她就是死棋。

范嫱猩红的眸底滑过一丝厉色。

她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一个人垫背!

屋内,范夫人还在苦苦哀求范司长,希望他能看在亲生一场的份上,想想办法救女儿一命。

“老爷,算我求求你……结婚二十多年,我从来没有求过您什么,您这次一定要救救蔷嫱儿,不能牺牲了她啊……”范夫人说着,突然“咚”地一声,她双膝着地,面对着范司长开始磕头。

屋内的动静传到了门外,范嫱眸底猩红更甚,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阿妈实在太天真!

范嫱早已看透,范司长是绝对不会因为阿妈的求情而放了自己,这不只是个人荣辱问题,事关全族兴衰,她那个一心钻营的阿爸,绝不会心软。

果不其然,一刻钟后,范嫱听到里面传来吼声。

“滚,滚出去!”

范嫱赶紧闪身到暗处,就看到房门被慢慢推开,范夫人披头散发满脸泪痕地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这样狼狈的阿妈,范嫱心里酸胀不已,可她却强自压下种种情绪。

刚才好几次她都想冲进房去找阿爸理论,最后却只能作罢,就是因为她早已猜到是这种结果。

既然阿妈没有用,帮不了她,她唯有靠自己!

等范夫人走远,范嫱从暗处出来,她深呼吸一口气,又收拾了一番头发,冲书房门口看了一眼,眸底恨意昭然。

翌日一早。

范司长从姨太太沈媛床上爬起来,肥胖的脸上略显浮肿,精神劲头却十足。

昨晚上他临睡前喝了点药助兴,效果着实惊人,要不是上午营部还有事要处理,真想再多睡一会儿。

“老爷。”沈媛从身后圈住范司长的脖子,仅着一件里衣的身体贴服在男人后背上,她整个人好似一条游蛇一般轻轻扭动。

范司长立时心猿意马起来,大手随意往后摸了几下,俩人又搂抱在一起腻歪了好一阵,范司长才离开。

待人走后,沈媛又躺回了床上,却是了无睡意。

昨晚上她被迫应付这个老男人,其实心中叫苦不迭,可为了以后的日子能好过一点,她又不得不委屈自己忍着。

在晋江,她目前能依靠的也只有范司长一人,没有了范司长的庇佑,她连藏身之处都没有。而她最大的仇人沈若初,在营部混得风生水起,每每想起这,她就在心里恨得直咬牙。

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沈媛烦躁地翻了个身,闭上眼打算睡个回笼觉。

“小姐,姨太太还在休息,您不能进去……”丫鬟慌慌张张的声音传来。

沈媛心里一紧,赶紧从床上坐起来,匆忙间拿了一件薄外套刚披上,就看到范嫱急步从门外走进来。

“哟,姨太太好兴致啊,太阳都晒头顶了,还有心思睡觉。”范嫱在床边站定,嘴里讥嘲道。

沈媛心里不高兴,她一向跟这个范家小姐不对付,真不知道今天刮哪门子阴风,这个从来很少踏足的人居然来她房里了。

“范小姐有事说事,不用这么阴阳怪气吧。”沈媛也不是好对付的,她现在正得范司长宠,多少也有些恃宠而骄。

沈媛不由感到有些奇怪,以往范嫱听她这么说话,早发脾气了,可今天,范嫱却只是站在床边拿眼瞧着她,并没有生气。

“你到底有什么事?”沈媛又问。

范嫱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四周,突然捏了下鼻子:“姨太太,要不我们还是到厅上说话吧,这里……味道着实不好闻。”

一听范嫱说这话,沈媛不由地羞臊了脸,可转而一想,她怕啥,她有男人陪着过夜,总好过范嫱那个夜夜独守空房的阿妈强。

思及此,沈媛挺直了腰板,故意媚笑着说:“就在这里说吧,昨晚上老爷折腾太久,我这腰骨还酸痛着呢。”

不要脸的狐媚子!

范嫱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

可没办法,她现在有求于人,也只能先顺着这个女人的意思,等鱼儿上钩了,到时候她一定让这个女人悄悄厉害!

范嫱冲沈媛一笑,在离床远点的桌边坐下来,抬手看了看自己新染的指甲,说道:“沈媛,我知道你嫁给阿爸是逼不得已。”

沈媛愣了一下,她想不到范嫱居然会跟自己说这个,而且她刚才居然叫了她的名字,而不是姨太太。

沈媛摸不清范嫱的来意,于是决定以静制动,“你到底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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