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鬓间发环未解,坠下的几缕发辫在动作间摇晃,带着细碎发尾扫过胸口肌理纹路,随即又被一只手撩起甩到头后,金属发饰碰撞出一片叮叮当当,听起来格外动听。苍越孤鸣俯下身子,用身体将俏如来彻底禁锢于身下,安抚性地吻了吻那双颤着的眉眼,手指探入身侧交叠掩错的衣衫缝隙里,小心又略显急切地将那些碍眼的衣裳一件一件拉扯下去。
不多时,俏如来的身子便从层层包裹的织物中被剥了出来。骨肉停匀的躯体本是瓷白,却无端被那些泛起的情潮蒸出了些烟粉色。那满树的落花未曾停歇,偶有花蕊随风飘下,沾在胸前,随着呼吸起伏而打着哆嗦。俏如来只对这突然的坦诚相见倍感羞赧,忍不住半侧过身子意欲遮掩一二,却在动作间带着身前花蕊挪移,艳红的蕊心一歪,正正好擦过胸侧淡色的乳珠之上。
苍越孤鸣的视线正将这一幕纳入眼底。他眸色骤暗,伸手轻轻扳过俏如来的肩,低喃了一声“有花……”,而后就俯首下去,含住了那蹭过蕊心的乳果。
粗糙的舌面擦过稚嫩的顶端,刺激地俏如来闷闷哼出声来,一双手扣住苍越孤鸣的肩窝,绵软的力道让人不知他是推拒亦或是迎合。他感觉胸口那处小粒被苍越孤鸣含咬舔吮地发胀发痒,一股难以言喻的酥痒顺着腰窝一点一点往身下窜,偏偏伏在身上那人一改往日柔情呵护,趁着他难耐抬腰时又将掌心扣在腰后的敏感处,向上一抬,将自己的胸侧那点又往他口中送进去了几分。
待苍越孤鸣将口中那小小一点松开时,原是淡色的乳蕊已被吮成了微红,颤巍巍挺立着,就像润过水的珊瑚珠儿,而先前落在俏如来身上的菩提花蕊早已滚落一旁,被难耐挣动的身躯所碾,在腰侧留下些淡红的汁水,用手将那些花汁晕开,蹭开绯红点点,仿佛凭空在那奶白的身体上开出艳丽的花。
而花朵又岂只盛开在腰际?苍越孤鸣侧过头去,唇珠啄吻着俏如来胸侧另一颗小巧挺立的乳尖。他一手仍是捞着俏如来的后腰,另手却也没闲着,带有薄茧的指腹就着方才遗留的口涎绕着圈地揉着,时不时按掐几下,惊出了俏如来几声期期艾艾的喘息。原本只是啄吻乳首的唇不知何时就张开了来,将那处尚且柔软的肉粒纳入口中,吮咬着,逼得俏如来忍不住仰起下颌,发心抵在那花与布之间,眼角泛起情潮初动的红。
那只在胸前肆虐的手顺势而下,手指隔着皮肉一点一点摸过俏如来胸胁,指节轻曲,转战腰腹,又顺着腹部线条逡巡而下,撩过下体毛发,轻轻抚上已抬起寸许的孽根。
头上传来俏如来带着喘的惊叫,苍越孤鸣松开口中被含咬得肿胀的乳尖,对着那尚自颤着的小珠儿轻吹了口气,看着那艳红的乳果泛着水光的模样,开心地眯起了眼。他手上动作不停,嘴却又往上寻着那呼出惊喘的唇,将俏如来接下来的推拒挣扎都堵在嘴里,又是一番唇舌痴缠。
他指间薄茧顺着微翘的柱身一路攀上,逐一按过渐次浮现的经脉纹路,拇指绕上已微微涨起的前端,指腹在淌出清液的小孔上轻巧一蹭——
又是一声喘息溢出,被苍越孤鸣含在嘴里,研磨成细碎的呻吟。
俏如来难捱极了,手脚俱是软若烂泥,丝毫提不起气力,连身下那处被盈握把玩都激不起他过于强烈的反应,只得一双白若暖玉的手在紫黑交错的发间轻轻抓挠,于情动时握了一手的暗夜流光。
唇舌早已重拾自由,而那先前堵住声线的罪魁祸首却流连不去,痴迷地伏在他潮湿的颈侧肩窝处,在每一点骨凸皮肉上吮出爱欲交错的痕迹。
他于混沌间感受着肩颈上的微痛微痒,脑里依稀想到这红痕难消,不能留在显眼处才好。但这想法也只得片刻清晰,苍越孤鸣把玩阳物的动作不停,带起新一轮的欲海沉沦,令稍才醒觉的神识又归于一片昏蒙。俏如来被这层叠累上的刺激迫着软了一双推拒的手,彻底交出自己的全部,任由对方挑逗深入,一一采撷。
苍越孤鸣在此道上学得极快,虽只与俏如来欢爱一次,却也将这具身子的敏感之处记得明明白白。掌心揉捋,指尖刮蹭,间或照顾到下方膨起的小巧双丸,按捏轻抚,将俏如来逼出一声挨着一声仿佛猫叫般的哼吟。
“俏如来……”
苍越孤鸣低唤一声,于肩窝处又吻了一下,犬齿顺着锁骨轻轻合咬,抚在对方腰后的手又抬起些许,让那腰线又拱起几分,揉弄性器的掌心一片粘润湿滑,指尖挨蹭间带起逐渐明晰的暧昧水音,听得俏如来的耳尖都是一片烧红。他哑了声音,在锁骨并连的那一点凹陷处留下水痕,鼻息火热,激起唇下肌肤战栗起细小微粒,舌尖轻探,温柔抚平,一双蓝眸始终半眯,窥不得半分神色:
“你是孤王的。”
宣告主权的话甫一出口,苍越孤鸣揉弄掌心玉柱的动作陡一加重,指腹刮蹭过溢出丝缕白液的孔洞,于那敏感的孔缘重重一按,便让俏如来惊叫着出了精。
高潮的刺激来得突然而猛烈,俏如来那一声长吟绵长而甜腻,全身都绷得紧紧,手指尽数没入苍越孤鸣汗湿的发与冠饰间,将那几条棕白交错的绒毛蹭得微湿。熟悉又令他惊惧的快感迫着那声呻吟的尾音都打着颤,俏如来无力地软在苍越孤鸣身下,只余下大口喘息的力气。
苍越孤鸣就着满手的湿凉浊液顺着高潮后显得软绵的性器向后滑去,捋过会阴处湿缕的毛发,指尖一点茧子蹭到臀缝隐秘处的小口,磨蹭揉按着周遭的软肉,只等那圈绷紧的皮肉放松了些许,便将一指试着探入那处窄穴,指节埋入淡粉的肉圈里,吓得俏如来生生屏住了呼吸。
闯入体内的拥塞感唤起俏如来脑内那唯一一次,关于交欢的记忆。
那次的交合是充满惊惶与恐惧的,鼻端血浓,身下痛愉,兼带着强行破戒的背德与耻哀,俏如来仿若依稀能听得苍越孤鸣兽型时的低沉喘息,心中虽再无半分惊惧,但身子却不自觉地僵硬起来。只是皮肉紧绷,带着体内甬道也随之收紧,苍越孤鸣探入俏如来体内的那截指节都被箍得生疼。他心知身下人的紧张与不安,一面安抚地吻着那频频颤颤的绯红睫羽、吮去尖梢上凝着的水珠,一面就着姿势用拇指按揉会阴处的一块软肉,上下合攻,强压着心底那簇染得旺盛的火苗,耐心地等着俏如来的适应与放松。
灼热的呼吸撩过睫梢,微热也微痒,俏如来心里那点戒备与不安似乎随着均匀微促的吐息渐次消失。他提起力,略微收紧揽在苍越孤鸣颈侧的臂,将脸埋在那濡了薄汗的肩颈处,细声细语挤出来一句:
“苍狼……我没事了……”
洒在颈侧的那点绵软气息好似爪尖挠在了心尖,轻轻柔柔,蹭得心底蔓延开一片酥痒。苍越孤鸣将扣在俏如来腰后的手接寸上移,一点点地按过略显凸起的脊骨,埋入体内的指尖后撤些许,又趁着那软绵穴肉未曾吸附上的空档,借势又埋入一个指节。
就这般缓慢地抽出探入,不一会儿那处穴口便将拥入体内的手指吞吃到根,苍越孤鸣在俏如来的鬓发上落下一个接一个的吻,内中包含的爱意再也压抑不住。
俏如来的身体食髓知味,不多时便能任由苍越孤鸣单指顺利进出了。
他缓缓抽动着手腕,带着茧的指轻轻剐蹭按揉穴内层叠绵软的肠肉,指节时不时勾起,抵着那软韧的穴壁摩擦,激得俏如来一声的喘息在中途便呛了调,软绵甜腻地萦绕下来,听得苍越孤鸣脐下三寸一阵火起。
原是浅粉的穴口被反复摩擦后变为莹润的脂红,苍越孤鸣又探入一根手指,二指并拢推入其中。他隐约记得上回欢好时曾有一处软肉,蹭之绵软,戳之泣颤,他想寻到这处,给怀中人带来更大的情爱欢愉。
俏如来细微喘着,在体内来回磨蹭的手指似是在寻找什么,换着角度戳刺摸索过每一寸火热微润的内壁。他被指上茧子蹭得难耐不已,异物初入的胀痛与不适早已随着抽插扩张的进行而逐一散去,只留下那些让人身体发热、四肢酥软的磨人快感,诱导着俏如来微微张开双腿,无意识地将那侵入体内的手指含得更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