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COCO前腿伤了。”
“只是前腿伤而已啊?”
“毛也掉了不少。”
“呵,我还以为把它咬到不能生育呢!”
管家:“……”
“今晚记得给“霍云易”加餐,补补。”
“知道了,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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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一刻,叶臻与陆怀远抵达酒会现场,主办方负责人已经等候多时。
中午时分,贺小姐那边来电称陆生临时有事今晚无法出席,但没想到下午陆生亲自来电,称晚上会过来。
他能出席,便是最大的荣幸了,他们哪还会去想日理万机的陆生到底为什么会反复无常?
陆怀远在一行人的簇拥之下进入会场,千篇一律的开场白之后由今晚的主办方负责人开舞。
舒缓的音乐声在耳边响起后不久,一双一双的人儿渐渐进入舞池。
叶臻听到耳边男人低缓的声音:“要不要陪我跳支舞?”
她抬眼看他:“我不会跳舞。”
他扬了扬眉。
“真的。只在幼儿园跳集体舞时跳过。”她很认真。
“行,那我们就跳幼儿园集体舞。”他也很认真,牵住她的手往舞池走。
“啊?”
这样也行?
“跟着我,怕什么!”
叶臻任他牵着手,拉到舞池中间,男人有力的大手搭着她肩膀,另一只环着她的腰,熟练地带着动作略带笨拙的她起舞。
随着音乐的一个旋转动作,他将她带入怀中,她在他胸前微仰着下巴,望进他低下来深邃眼底。
她在他闪烁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清晰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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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澜不惊的酒会过后,生活变得更加忙碌。
6月上旬至中旬开始这一周,叶臻每天行走于学校、公司,家里,三点一线,忙得不开可交。
陆怀远与林一凡出差视察华美航空制造基地,着手促进产业链整合事项。
而叶臻这周的工作大部分都是跟在贺静嘉身后着手处理投资战略部门剥离事项,每天跟财务、律师、银行不停地开会讨论。
远航国际将做为独立运营体从陆氏集团拆分出来,为陆氏控股子公司,陆氏为远航的最大单一股东,并拟定在H股独立上市计划。
“下个月初就能全部搞定剥离事项,陆生拟定要在10月上市。界时陆氏股东可以优先认购远航股份,叶臻,怎么样?要不要认购?”
刚开完会的贺小姐懒洋洋地靠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摸着下巴问正在整理会议资料的叶臻。
叶臻十指快速地在键盘上舞动,眼都没抬一下便回道——
“要取得优先认购权,必须要在上市前购入陆氏股份。贺总,我只是一个小助理,没有闲钱买。”
优先认购权还得按股东持有的股份数比例才能取得新股购买数量,不是说她今天去购买几手陆氏股份就行的。
“怎么说你也是叶家大小姐,你老爸的公司这几年发展得如日中天,你也不至于穷到这个地步吧?”
贺静嘉有些不大相信。
叶家纵然比不上五大家族富庶,但也算得上新晋富豪之列。
叶家另一千金叶璃小姐在上流圈中出手阔绰可是出了名的,叶国礼如此纵容另一个女儿,没道理对叶臻这么小气。
但另一层面来讲也不是不可能,毕竟现在的叶太只是叶臻的后母。
自古以来,真能将丈夫与前妻的孩子当作亲骨肉的又有多少?
这么多年来,叶太罗依莲女士次次出席名媛贵妇们的宴席,就从未带叶臻出席。
若不是上次叶臻随陆生出席周年庆晚宴,众人皆未见过叶家另一女儿。
“我,真的很穷。”
叶臻一边埋首工作一边叹息应道。
叶臻真的不是装穷,叶国礼是每个月都打一份不菲的生活费给她与妹妹,她也从来不会大手大脚的乱花。
但是她却是另有用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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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意外,让她又急又乱!
周六早晨,天色未完全亮,叶臻出门的时候妹妹坐在床上揉着半开的眼跟她挥手。
她要回家一趟,今天是妈妈的忌日,也是她的生日。
叶臻不敢学开车,滨海小城没有机场,她每次回去都是坐高铁,一天来回也方便。
叶臻买的是早上七点的票,三个半小时到站,一刻也不停歇地直接赶去墓园,竟外地看到妈妈的墓碑被擦拭得干干净净,还有一束半开的百合搁在那里。
这些年,除了她并没有在这样的日子来看妈妈。
她想到上个月,她有问爸爸,要不要回来,他并未给她一个答复,她也不奢望他真的会回来。
但是这束花……
叶臻将手中的百合放下来,掏出白色手帕轻轻地拭着墓碑上那张笑看着她的照片,眼前一片迷蒙。
妈妈,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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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臻在墓园静坐到中午才离开,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去了市区一家咖啡店.
角落隐秘的位置上,一名戴着墨镜与鸭舌帽的年轻男子已经等候多时.
“叶小姐,这是您要的另一半资料.”叶臻坐下来后,男子便将手中一个资料袋放到桌上推给她。
叶臻也不多言,打开随身背着的黑色背包,取出一张卡——
“钱我已经存进去了。”
男子点头,将卡收了起来。
“那人,什么时候才有消息?”
“如果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叶臻默然地点头,看着男子离开。
上次跟父亲要的一千万,全数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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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前,叶臻去了小区附近的菜市场。
叶臻每年都会回来一两次,菜市场里的摊户大都记得她,一见她,纷纷打招呼,若不是她坚持,阿叔阿伯阿婶阿娘连钱都不愿意收。
兜了一圈出来,两只手提得满满当当的。
中午时分,天热炎热,整个小区里偶尔有一两辆车进出之外,全都是安安静静的。
叶家所在的小区,已有三十多年历史,比她年纪还要大许多,楼层外墙已经很陈旧,但胜在小区绿化极好,从门口进去一路都是高大的杨桃树,树繁叶茂之中点绷着无数的果实,一个挨着一个,只要稍有一阵风吹来,地上便撒满了大大小小的杨桃。
小时候,她与星辰、新月放学后最常做一件事便是捡杨桃,将书包塞得满满的才回家。
妈妈的手最巧,总能将那些大大小小的果实腌制成夏季最开胃可口的一道菜。
“碰”一声,重物砸落地面的声音将叶臻从回忆中唤回现实.
低头,她的脚边,是一颗金黄色的五角大杨桃,砸落地面后,有两边角已经坏了。
她蹲下身子,将它捡了起来,正要放进装着蔬菜的袋子,一个迟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臻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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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臻始终都相信,人与人之间是有缘分的,或亲情,或友情,或爱情。
有些人就算是暂时错开,只要有缘,兜兜转转总是能再遇见。
例如说她与星辰,例如说,她与新月。
宁新月十岁那年,母亲迷上赌博,将积攒下来为数不多的家产全数败光后并不思悔过,为了筹集赌资,与一个略有小钱的有妇之夫勾搭上,被宁父发现,盛怒之下将那有妇之夫错手砍成重伤,铛锒入狱。
此事当年在他们这附近闹得沸沸扬扬,宁父入狱后,宁母在一夜之间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叶臻从此便与宁新月失去了所有联系,一失便是十一年。
仔细算来,她们之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谊已经有21年,可她们之间同样也隔了一个11年的距离。
然而,在一个久久地拥抱之后,她们之间的距离一寸一寸又一寸地缩短再缩短。
时光让她们都长成曼妙的少女,面容如花似朵,身姿袅袅婷婷。
三个姑娘之中,叶臻看着气质清冷,实则却是鲜艳明丽;简星辰明眸皓齿,朝气蓬勃;宁新月娇柔温婉,宜其家室。
命运,让她们在10岁之后各自走上不同的道路,从此分道扬镳,音讯全无。
缘分,让她们在21岁这一年,以不同方式再度重逢。
两个女孩一同上楼,一同做了一桌子的饭菜,吃的东西不多,远不及她们讲的话多。
当年宁新月与弟弟随着母亲远走他乡,不久之后母亲改嫁,继父一家并不愿再多养两个孩子,便将新月与弟弟又送到外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