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大人想和我谈恋爱(2)

闻新雨盯着那球,只待它一被抛出,自己就跃起来抢到手。

动了,少女突然出手,球朝着场中央的空地下落。

闻新雨正欲冲过去,其他人也和他一样。但就在所有人还未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那球竟落在了地上,不带弹起。就这样直直地落到了地上。

“刚刚……刚刚发生了什么?”闻新雨回头问自己的同伴,却发现他虽极力克制,但眼中却是掩盖不住的惊愕。

“好快的球。”

“所以说我没有骗你们吧。”宁间微微笑着,“看来就算是阿绥你,也是接不到的。”

“我倒不这么觉得。”少年嘴角微扬,眼中的惊愕变成了兴奋。

“还……还是承认吧……”闻新雨声音颤抖地看向场中央,绣球已经被人拿走,而那空地上有几道开裂的痕迹,“若是被打到,会死的。”

“诶,原来堂堂颜捕头尽然会怕一个小姑娘的球,不是御林军中最厉害的人吗,怎么会这样呢?”宁间嘴角弧度加大,笑着嘲讽。

看来这家伙一开始就没有安好心。

闻新雨明白过来,“阿绥,不要受他激将。”

“放心,”颜绥一脸认真地活动着手脚,目光灼灼,“我冷静得很。”

他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跃了起来。

这一跃可不得了,他竟踩着一旁的栏杆直接跃上五楼,从容不迫地半悬空中,气淡神清,潇洒自若,竟抢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好狡猾!”楼下的人一片喧哗。

“真不愧是阿绥。”闻新雨感叹道,“在对方扔球之时就抢到球,球的速度和威力都没有落下时强。”

宁间微微一笑,像是并不在意。

这时绣球被抛出了,像是故意挑衅一般,竟直直地飞向颜绥。

颜绥正欲伸手去接,但只一瞬,那绣球就带着雷霆之势从他耳畔掠过,他竟是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脸被风刮得火辣辣作疼。而就在他落下的瞬间,似乎听到不远处的少女发出轻微的笑声。

她绝对是故意的。

“阿绥你没事吧?”闻新雨在他落回地面之后,赶忙上前询问。

而少年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轻抚着左脸,目光灼灼望向楼上的少女,透过那层浅纱,他似乎能够看到那双眸子里的挑衅。

“还真是有趣。”

自从上次剿灭武夷山的那群土匪之后,他就没有遇到需要动真格的事情。早已冷却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散漫的目光也因兴奋而变得犀利。

“完蛋了。”闻新雨后退一步,跟在颜绥身边多年的他再清楚不过,只要对方露出这个表情,就代表“想要活命,请勿靠近”。

与此同时,第三个绣球被抛出了。

这一次,有些机灵的也学着颜绥抢先跳了起来。一时间,空中竟满是人,眼看有人就要得手。但只听“砰”的一声,那被球打中的人直接振飞出去,还连带着撞了两三人。

颜绥见机也跃了起来,眼见着前面一人正要接住球,他猛地一脚踹去,那人与绣球一起竟又飞向空中。当有人要随后抢球时,又被他一脚踹下。一时间空中惨叫连连,而就在此时,少年用力一脚踏在随后跃起之人的肩膀上,借势跳起——

所有动作都是瞬息间完成,闻新雨甚至未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看到落在地上的颜绥微笑起来,一如往常的那种纯良无害的笑容。

而他的手中,拿着绣球。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尝试写轻松一点的恋爱文,主要是以恋爱为主,破案为辅。

背景是架空,但主要参考宋代背景来写,不用细究~

生活那么苦,我们就自己找点乐子吧,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第2章 奖励

春风入窗,眀烛晃动,暖香四起,罗帐轻摇。这是女子的闺房,颜绥见过不少。不过那些女子早已遇害,活着的,大概只有眼前这位。

红杏香中的花魁。

在接到绣球之后,他本想直接离开,毕竟吃鸡蛋不用去了解那个下蛋的鸡。他只需要证明自己能接住那群废物们都接不住的球,并不需要看扔球之人长得如何。但奈何其他人并不像他这般睿智——

他被那些男人们当作唯一的希望。

这传言有着倾国倾城之貌的花魁到底是骡子是马,将由他来证明了。

真是一群无聊的人。

颜绥看着面前端坐不语的少女,只想着能快点离开好了,说不定还能赶上张先生的最后一场。

“摘下面纱吧。”他极为敷衍且不客气地开了口。

对方没有回话,但他似乎能看到面纱中的眼睛剜了他一眼。似乎是不太乐意。

“不是承诺接住绣球就摘下面纱吗?”颜绥可不是会看人脸色的主,“愿赌就要服输。”

“哼,”少女冷哼一声,“若不是你耍赖,怎能接住我的球?”

这是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声音脆生生的,透明沉嫩,圆润且有独特的尾音,像一把勾子挠住了颜绥的心,竟让他对那面纱下的面容产生了兴趣。

“在下可是凭本事接到的球,怎能说是耍赖?”颜绥故意将语调拖长,“倒是姑娘你,是想耍赖,不愿摘下面纱?”

“不就是拿下面纱,有什么好耍赖的?”

昏暗的房间中,颜绥第一眼看到的是少女蓝色的眸子,纯净清澈,似乎映有蓝天,让整个屋子都亮了起来。再见她肤白胜雪,樱唇如点,眉宇清扬,清丽之极,虽不如传说中的那般惊心动魄,但还是让颜绥愣了一愣。

“既是看过了,可否离开?”鹿然不太喜欢此人,无赖又嚣张,那本是无人可接住的球,他却耍赖接住。现在还用那种讨厌的眼神看着她,若不是被再三叮嘱不可动武,她现在就想将他那双可恶的眼睛戳瞎。

“奖励还未领完,怎可离开?”颜绥突然觉得应该是赶不上最后一场戏了,还不如在此找点有趣的事情,“在下听到的可是,得到绣球者,能一亲姑娘香泽。”

“不是让你见了吗?”鹿然皱皱眉,不太耐烦。

“一亲芳泽可是另有深意。”颜绥笑了起来,现在他可以断定的是这种懵懂且坏脾气的半吊子绝非红杏香中的姑娘,让她以花魁的身份出现必定是有所目的。

至于到底是为什么,他有些兴趣。

鹿然一片茫然,当时沈纯让她假装花魁时,说的可是就算球被接住,也只是让人见上一面即可,“一亲芳泽”不就是见上一面的意思吗?放在话语后面做强调用。

“那你说那是何意?”

“嗯……”颜绥眼睛一亮,笑意更深,“就是做男女之间应该做的事情。”

“男女之间有何需要做的事情?”鹿然一脸好奇,还有这等她不知道的事情?

颜绥没料到她会接着问,迟疑了一下,道:“自然是与同性之间不能做的事情。”

“那又是什么?”鹿然更是好奇。

“嗯……”颜绥未曾出入过此地,也不沾染女色,自是不知,但若是直接承认,那便太没面子,于是想了想,一本正经道,“当然是接吻,因为大庭广众接吻是不被允许的。所以,男人来青楼可都是为了接吻……对,青楼就是为了接吻而存在的地方。”

“原来如此。”鹿然也一脸认真地点点头。

不对!

她瞬间反应过来。

沈纯让她做什么?!让她亲那个耍赖的混蛋小子?

她嫌弃地将目光放到对面的少年身上,他的眼睛极亮,似乎能将周围的星光全都收敛进去一样,一脸软萌纯良的样子,不得不承认他有一副好皮囊,会让人稍不注意就放松警惕。

不过鹿然清楚得很,这家伙绝对不像外表上看到的那般天真无害。在那家伙接绣球的时候,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身上的可怕气息。

“所以,是让我来,”颜绥对她眼中闪过的惊慌很满意,于是微笑着站了起来,玩心大起,“还是你主动?”

“你……你别过来。”鹿然也忙站起来后退几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哦,”颜绥往前又走几步,笑意更深,“我倒是想知道,你能对我怎样不客气。”

鹿然一边后退,一边想着沈纯送她进来时所说的话——

“那茶壶里放了迷药,你让他喝了睡着即可,那可是官府的人,切不可动手。”

“等等,”鹿然停下步子,故作镇定,“我也并非不讲信用之人,亲你也不是不行,只是谁知道你晚上吃了什么,嘴里有没有味道,万一恶心到我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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