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腰线如何,他是最清楚的,毕竟在床榻上,他最爱的就是拽着她的小腰,撞得她娇娇地啼叫。
白日宣淫,更加地放肆了,他勾唇嘲弄自己,他从她的腰上移开了视线,转而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她许是甚少研墨,力道不够,动作也不熟稔,出的墨少,但他并不在意。那墨衬得她的手更加的白皙,她翘着花指,倒不像是在研墨,反倒像是在嘻戏。
“平日里可有研墨?”他低声问。
“甚少,平日里是丫发们研墨。”她低盾顺眼地说,依旧在认真地研墨。
他放下手中的狼毫笔,走到她伸手,一手从她的身后探出来,单手包住她的手,笑着说她,“力道太小了。”
她耳根子微红,大白日里,两人很少这么靠近过彼此,他往常靠过来,她总觉得他不正经,特别是夜里,明摆着是在求欢,可现下他很认真地在教她如何研墨。
“放一点力气。”他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力道软绵绵的,“别怕折坏了这墨锭。”
“这墨锭可贵重?”她小心地问,她自从也算是吃穿不愁的,可总觉得王府的东西不仅是名贵,说不得还是御赐的,就怕给弄坏了。
“不贵重。”他喵了一眼墨锭,随口道:“正一阁里买来的。”
正一阁出品至少也要几百两,是出名的贵,李嫣然一听,再低头看了看那墨锭,在墨锭最底部印着正一阁三个字,手上的力道又变小了,“王爷,这已经很贵重了。”
他听得笑了,背在腰后的手捏了捏她的耳朵,“倒是不知道你是这样小气的人。”
那是妾身小气,正一阁就是一点小东西都贵得要命,王爷要用的肯定是上好的,怕是几百两都是说少了。”她嘟着嘴说。
他被取悦了,“何以见得本王用的就是贵的了?”
她身上有周氏的书香之气,也有在商户之中薰陶过的眼力,“王爷身上,从头到脚都不是凡品。”
他笑着,扶着她的手,加重了力道:“怕什么,难道怕本王连区区的墨锭买不起吗?”
“妾身有眼不识泰山,王爷财大气粗。”她笑咪咪地说。
他含笑接下了她的奉承,继续与她一同研墨,被他这么一打趣,她也不再小心翼翼的,微微使了一些力气。
她肌肤白,低头研墨的时候,露出条美白皙的颈子,上面有着淡淡的粉迹,淹盖着他昨夜的肆虐,“脖子上涂了什么?”
“阿?”她研墨的动作一顿,“就、就是姑娘家的粉,可以遮掩一二。”
“有什么好遮掩的?”他问。
她微恼,“王爷自己做的好事,难道要让妾身被别人取笑吗?”
“谁敢笑你?”
她转过头,看他神情愉悦的样子,更恼了,“王爷你就在笑了!”
被发现了,他更加肆无忌惮了,干脆地笑开。
她羞得转过头,研墨的力道更加的重了。他刚才还嫌她力道不够,现在那气势颇有将墨锭给掰断的狠劲儿。
她转头的时候,发匡挠过他的眼角,随着她研墨力道加大,她的身体也轻微地摇摆着。
她看着纤瘦,实则体态合宜,轻微地摇摆之际,腰身如柳般轻晃荡,凑巧两人又挨得近,他竟被她无意间的娇态给撩的有了几分意动。
他低头吻住她的耳垂,条软无骨,让人恨不得咬下来,又舍不得含在嘴里吸吮着。
她倏然停下研墨的动作,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结巴地开口,“王、王爷……”
他低低地笑了,“发现了,嗯?”
哪能不发现,他的硬物虎视眈眈地顶在她的腰上,她再无知觉也不可能没发现啊!
“王爷,这儿是书房!”她又羞又惧,恨不得立刻就想转身离开。
可惜她被他镇在他的胸口和桌案间,她想离开也没办法离开。他声音带着一股缠绵,“本王以前不懂怎么就有人喜欢红袖添香,如今倒是明白了。”
“王爷!”她义正言辞地指责,“这儿是书房,又是白日的,你也不害臊!”平日夜里胡闹,再怎么样她也忍住了,可在这儿,除非她不要脸了。
【第四章】
安静的书房里,能听到女子低低的啜泣声。
严司信坐在梨花木椅上,环抱着她,“莫哭了,没人知道的。”
她瞪他,“发髻都乱了,与你说了不要,你偏就不听,还……”她说不下去了。
他只笑,拿着干净的帕子将她身下擦干净,看着被他蹂躏成红色的花肉,温柔地给她穿上亵裤,将她的衣衫给穿好。
看着她披散的长发,他微叹,“这发髻本王是真的没有办法。”
她是如何都不想与他说什么了,闷闷地转过身,背对着他,自己慢慢地梳着发髻。
等她梳好了发髻,他将她重新圈到怀里,他端着茶水,凑到她的嘴边,她抿着唇不喝,“怎么了?不干?”
哪里会不干,她刚才咬着腰带,嘴里干的很,可她就是赌气地不想喝他端来的茶。
他笑了笑,无所谓地自己喝了。
她睁大眼晴,看他喝了茶看向她,她轻哼一声,就想转头不瞧他,他的食指忽然捏住她的下颚,逼着她看向他。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将嘴里的茶水渡到了她的嘴里,她红着脸嘻下了茶水,小手推开他的胸膛,“起身自己喝。”
早知如此,她刚才就接过茶了,她也不雷要他喂茶水,伸手要去接茶盏。
“本王觉得挺有意思的。”他没给她茶盏,似笑非笑,将茶盏溱到嘴边。
她才不要喝他喂的!红着脸从他的腿上跳了下来,腿软地跑到了桌案的另一边,自己给自己倒茶喝,一口气喝了好几杯茶水。
“腿不软了?”他扬眉望着她,“方才还与本王怎么说来着?”
她刚才哭着说腿软,求他放了她,最后他才只要了她一次。她将手扭成了麻花,羞红了脸,转过身去将窗推开。
一转头,男人依旧老神定定地坐着,没皮没脸的!她心中腹诽着,提了食盒过去,打开食盒,取出里面的糕点,“王爷用些糕点吧,妾身先回去了。”
“过来。”他道。
她走过去,他伸手将她拉到怀里,捏着她的鼻子,“你这是用过了本王就拍拍屁股走人?”
将她形容成了风流无情的真男人,她涨红了脸,“妾身没有。”她就是担心着再待一会儿,他会不会又想对她动手动脚的。
他不是厌女症吗?莫非现在痊愈了?心中有疑虑,她不敢问,细声细语地说:“王爷,你不做事了?”
“本就是无事,今日不过是练练字罢了。”
“哦。”
“你怎么就这么没点眼力呢?”他又捏了捏她的鼻尖。
“嗯?”
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糕点,她恍然大悟,从食盒里取了一个精美的小金叉,叉了一块糕点递到他的嘴边。
糕点做得很精致,正是一口便能含下的大小,他张嘴吃下,“不错。”
她又去叉了一块,他从她手里拿过来,反过来喂到她的嘴边,“本王不累,嫣然辛苦了。”她羞涩地吃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璺,她觉得现在的他特别的温柔,也很和善,半点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严肃。
她不知道别的男子是怎么样的,反正他平日上朝,下了朝会与她一同用膳,晚上也会同她睡一张榻。
之前没有感觉,可她现在能感觉到他淡然之下一点点的温条,莫非是他也觉得在这儿逼着她欢好有些对不住她吗?
李嫣然完全想错了,严司信之所以这般,只不过是被她喂饱了,身心皆舒坦,看着她也是越看越舒心,越来越顺眼。
女子在他眼中分为丑和美,可再美的女子在他的眼中也只不过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
可李嫣然哪儿瞧着都令他顺心。
“下一次休沐,本王带你出去,你想去哪儿?”
李嫣然太过吃惊了,久久没有回过神。周氏管她管得严厉,甚少让她出门,出门了也是随周氏一起,与那一位官太太说说话,与另一位富太太吐吐苦水,诸如此类的事情令她也不爱出门,只偶尔与姊妹们出去,去的也是风雅之地。
她听丫发说起过外面如何热闹,糖葫蓝好吃,路边小摊子多好逛,说的她心生向往。
到了侩王府之后,她也根本没想过要自己出门,但现下他却要带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