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妾身不嫁(13)

她咬着唇,看着花厅外盛开的花,她现在就如这花,正是姑娘家最好的年纪,待容颜不在,王爷是否还会宠爱她?

妾室罢了,不过是以色侍人。

周氏能做到不间不问,而她做不到啊!她对王爷的心……她轻轻地摸着心口,觉得那儿快疼死了。

怎么办才好,让他不娶王妃?怎么可能呢,他是王爷呀。

等到严司信回来,她撒娇地依偎在他的怀里,“王爷,你回来了。”

“嗯。”他笑了,看着她像一只小野猫般暂时褪去了野性,可爱又温顺的样子惹得他心头微热,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了?”

她吃味地横了他一眼,“王爷,听说你要娶妻了?”

他慢条斯理地逗着她,“是又如何?”

她瞬间冷下了脸,一把推开了他,轻哼了一声。

他大声地笑了,“你这是吃醋了?”

“岂敢。”

他越看她越喜欢,继续逗着她,“放心吧,不是李婉儿。”

胸口处一下子闷住了,她眼眶发红,豆大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她转身就往里屋走,啪的一下甩了帘子出去。

严司信没有放在心上,只摇摇头,“这脾气……”也就他稀罕。

他跟着她身后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到她拿着剪子把蓝子里儆好的布料拿出来卡嚓卡嚓地剪着。他走近一看,“做什么?”

“没什么。”她冷哼一声,继续剪,不一会儿,做好的布料被她剪烂了,这时心头才舒服了。

她外表温顺可人,可性子却是虎得很,接触日子不久,别人看不出来,可接触久了,立刻就让人知道她的性子其实很霸道。

周氏不只一次地说过她,可她就是改不了,那时候周氏见她性子如此,还想着要给她找一个性子温和的秀才,家中简单,却能让她把持得住的。

若非不小心落水了,她现在应该是一个秀才娘子,而不是信王宠妾了。

她出嫁的前一天,周氏不停地跟她说,别对信王动了情,那是不能动情的主儿。

她偏偏动了,还因为他要娶王妃而大动干戈地毁了她这几日为他做的中衣,看着那破烂的中衣,她眼眶打滚的泪掉了出来。

仿佛剪掉的不是她亲手做的中衣,而是她想要献给他的真心。不该对他动情的,动情的后果她根本承受不起。

“怎么了,这都哭了?”他低笑着上前,抚走她眼角的泪珠。

“王爷若是真的要娶王妃了,王爷要如何安置妾身?”她红着眼睛和鼻尖儿,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他莫名的心疼,可嘴欠地说:“自然是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

“真是不公。”她笑了,脸颊上滑落两行泪,“王爷有了雨颖待你真诚的真心,可王爷却小气地将自己的心一分为二地给人,好不公!”

“不哭了。”他坐在她旁边,擦了擦她的眼泪,“本王跟你闹着玩的。”

“哄人的时候闹着玩的,不哄人的时候就是真的了吧!”她推开他擦泪的大掌,“不用王爷哄。”

“嫣然,本王刚才确实是跟你开玩笑的。”他能碰的女子也就她一个人,很早他就决定不娶王妃,祸害人家姑娘干什么。

最重要的是,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让他微微心疼,他不舍得她这副伤心模样。

母后皇兄要如何说他便如何说吧,他反正是不娶了,就眼前这个小祖宗,他都快哄不过来了,也不知道那些家中好几位的是如何哄过来的。

他现在是真的佩服起了佳丽三千的皇兄,真的是厉害了。奈何他是没有这样的本事,又嫌吵嫌闹,何况别的女子在他的眼中不如李嫣然。

他放下身段,将她抱在了腿上,“本王错了。”

她抿着唇,固执地不开口,他继续道:“你想如何罚本王,嗯?”

她看了他一眼,“今日不许碰我!”

他立刻点头,“好。”

见在就不能碰我。”

间言,他放开她,对着她说:“不碰。”

她这才缓了脸色,心中却有了计较,他只说是开玩笑,是逗她,可她心中还是不安。

严司信看着那剪烂的的布料,随口问:“这是做了什么?”

她面无表情地说:“给王爷做的中衣。”

他方才为什么这么镇定地看她在那儿剪!

她背过身,将破烂的衣料给收拾了,一回头就看他沉着脸,轻哼一声,也不理他。

男人,不能宠。

严司侩握紧了拳头,好想把刚才看不上眼的破烂给抢回来,甚至想开口让她再给他做一件,但开不了口,嘴巴像是被人拿针线给缝了。

他,要气爆了,却得忍着!

不就是一件中衣,他要的话,上千件都能有!

但他就稀罕那一堆破烂,真见鬼了!

李嫣然冷了他几天,而他就阴着脸好几日。

今日,李嫣然觉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和他和好,并且让他答应她,如果他真的娶了王妃,那就把她送到王府的庄子上去。

她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与王妃卿卿我我,可眼下王妃的影子都没有,她不该与他生气的。

但世事无常,她刚这么想,就听说了皇上要给严司信赐婚。这消息是周氏花了重金从宫里买了消息辗转告诉了她,一切不过是担心她。

李嫣然以为她会愦怒,可真的知道的时候,她却是异常的冷静。

到了晚间,严司信回来同她一起用膳,她淡淡地问了一句,“王爷,妾身明日想去相国寺上香。”

她心中正烦得很,出去走走好散散心。现在出门要与他说,等以后他娶了王妃后,请示的对象就换成了王妃。

被他管着,她愿意,但不代表她愿意被另一个女人管着。她心中烦乱,越发觉得现在的自己不是原来的自己,像是一头被逼急的了小野兽。

他看了她一眼,“嗯。”

一顿饭,两人没说什么话,到了休息的时候,也是各躺在另一边。

李嫣然想不通,他怎么不在他自个儿的院子里休息,非要跟她挤在一张床榻上干什么,就算她这儿的床榻大,她也不想他躺着。

严司信心中也赌气,想到那一件睡手可得的中衣,暗骂她心狠,可他又舍不得,于是面上也冷淡。

两人各怀心思地躺着,却都没有睡意,又默契地没有翻身,仿佛睡得很深一般。

李嫣然带着姚嬷嬷和秋雨,以及雨个侍卫,坐着马车去了相国寺。她以前同周氏来过,她想起还没及笄前,周氏就开始担心她的婚姻大事。

那时一来相国寺,周氏就会带着她去抽签。等那解签人说这是上上签,周氏才放下心。

后来她做信王府的妾室,周氏恨不得找人去拆了那解签人的招牌,真的是活见鬼的上上签。根本不是什么好签!

李嫣然想着往事,忍不住地想笑,她照常在佛前诚心地拜了拜,又捐了香油钱,接着在相国寺用了斋饭,在相国寺的后院里走了走好消食。

“夫人,可是迟些回去?”姚嬷嬷问。

“回吧。”

“是。”姚嬷嬷去喊人准备

李嫣然等着姚嬷嬷回来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表妹!”

她转过头,脸上是掩不住的吃惊,怎么是柳谦!她听李飘然说,这柳谦前几个月就搬出了李家,说是在外边书院里潜心苦读。

李飘然又偷偷地告诉她,那柳谦是在外面租了一个小院子养起来小歌姬,没什么身家,却学起了京城浪荡公子哥儿的作派。

李嫣然不喜他,见到他也是极其冷淡地点了点头,与秋雨往外走,柳谦带着小厮拦住了她,“表妹,怎么走得这么急。”

“放肆!”秋雨凶悍地说:“我家夫人是信王府的,你要做什么!”

“噢噢,你一个刁奴没有听清我怎么喊你家主子的?我可是你家夫人的表哥。”说着,柳谦对着小厮使了一个眼色,小厮立刻挡住了秋雨。

“柳谦,你做什么?”李嫣然冷下脸。

“哎哟,真的是一朝得意便轻狂了,这都不认识我了?”柳谦嘲弄地说:“我知道,我知道你的身份,不就是一个妾室嘛。是是是,信王府的妾室不一样嘛,哪儿不一样?还不是一个妾!”

李嫣然被侮辱得脸色发红,这件事本来就是她心中的刺,这柳_偏要刺她,“你休要无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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