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真刺激啊!
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
此时此刻,灵烁儿心里满是特别的成就感。
接着这个“结论”往下走,灵烁儿猛然意识到:
那天大姨和火焰校长之间谈论的话题,肯定是不能让旁人听到的——而当时,所谓旁人,会是谁?难道火焰校长身后还跟着别的“什么人”——只是这个所谓的“什么人”也隐了身?不、不对。他们都是能隐身的人,自然能“感应”到或者“看到”同伴的“隐身状态”。——所以,正确的事实应该是什么?
她们两个到底是防谁?
啊——防她么?!
灵烁儿“大梦初醒”,下一秒却笑了起来:原来如此。
这样就解释得通了。
所以,当时,大姨和火焰校长彼此谈论的应该就是关于“她”的事。或许怕她听到吓到或是有其他意料不到的反应,所以她们索性就“隐去了”所有的谈话声音。
是关于她去隐校的事情么?
思绪再一次陷入了为难。
一个假设萌生,接下去就有无法忽视的质疑感丛生,在向她“暗示”推翻重来……
灵烁儿轻轻咬了咬下嘴唇,让大脑可以稍稍清醒点。
谈的应该就是“她去隐校”的事——所以,结束这次会面后,她的大姨一反常态,变得同意她去隐校读书。
火焰校长一定说了什么“特别的理由”——让大姨改变了之前的“坚持”!
而这个“特别的理由”——十有八九就是大姨“隐声”的初衷。
反正,不是大姨“隐声”的,就是火焰校长“隐声”的!
不行!无论如何,得搞清楚这个“特别的理由”!
灵烁儿暗暗在心里“斩钉截铁”:她可以的——绝对可以!
隐校,这个学校,于她灵烁儿而言,到底是什么?
她,于这个学校,又意味着什么?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向灵烁儿有意无意地“透露”:有很多“秘密”等她向前去揭开!
而她最感兴趣的,自然是与自己有关的“那些”。
越神秘,越有无尽的吸引。
人与事,都这般。
灵烁儿调整了坐姿,或许是思考得太用力,四肢一直处于“静止”的状态,这会稍稍动了动,麻得厉害。
不仅是身体的坐姿,还有她心里的种种,比如此刻的心情,都需要尽快调整——指不定某个“下一秒”她的大姨,就会“隐身”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的卧室里!
不行——再怎么心有余悸,还是要熄灯。
只有这样,大姨才会“以为”自己已经睡着了。
灵烁儿充满热情地自个鼓劲。
分出一点注意力,感受这个夜里的任何声音,都是静静一片。
灵烁儿甚至觉得,从她记事以来,到当下这分这秒,从未“听过”这么“静悄悄”的夜晚。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现实本就如此。
她咬不准。
“啪嗒”一下。
灵烁儿一咕噜地再次关掉了房间里的灯,迅速回转身体,再一次躺了下来。
颇具仪式感地闭上了双眼。
等吧……
房间里的一切物件,包括漂浮于空气中的尘埃,似乎一下子的事,都随房间的主人的安静下来,也跟着全部静了下来。
唯一还“激烈着”的,只有房间主人的大脑。
正前前后后,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理着”所有“可疑”的信息点。
拥挤,忙碌。
也不知过了多久,平躺在床上的灵烁儿忽然“惊醒”。
许是大脑长时间处于“紧张运转”状态,她也不记得,是哪一时刻,就滑入了睡眠之中。
黑暗之中,灵烁儿缓缓睁开了双眼。
房间里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
大姨——来过了?
灵烁儿的意识瞬间全部张开,整个人彻彻底底醒了过来。
大姨,她来过了么?
同样的疑问,再一次在她心里窜起。
她却回答不了。
无奈之下,灵烁儿左右晃了晃自己的脑袋。
还是回答不了。
哎,真糟糕啊——竟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开灯吧。
灵烁儿决定起来靠在床上坐一会,顺带看看现在的时间。
啪嗒一声。
房间亮了。
几乎于谋一刹那,灵烁儿感觉到床尾空气有异动!
聚神双眼望去——却毫无收获!
是、是、是——难道是——大姨?!就刚刚那一会,一直站在自己床尾,房间灯亮得突然,所以、所以大姨就“猛然一下子”消失了?!
灵烁儿再也无法稳住自己的一颗心!
手脚并用“爬”到床尾,然后伸出两只手,朝刚才那块区域的空间抓去——用尽全力地来回晃动,想抓住面前的“东西”——
然而,一切都是无济于事,她的双手里,什么都没有。
灵烁儿停止了这疯狂的举动,转过两只手,轮流瞧着各自的手心——什么痕迹都没有啊。
大姨——在刚才的那一瞬间,已经“撤”出了眼前这个“空间”吧。
灵烁儿耷拉下有些显重的脑袋,无力感,再一次爬上全身。
她是“逮不住”大姨的。
至少现在的她,是没有能力,做到这样的。
不过,与之前毫无知觉的那个自己相比,还是“前进了一大步”!
灵烁儿安慰自己。
还有很多个夜晚,等着她去“发现”——去“捕捉”。
第30章 这一天
连着两晚,灵烁儿都无法安眠。
每天早上醒来,都顶着两个熊猫眼——哈欠连连。
灵燃把孩子的这一切看在眼里,静在心里,什么都没说。
她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孩子晚上都在干些啥。
目送孩子出门后,灵燃转身回了屋子。
下意识朝客厅的电子日历望去。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那个孩子,今天去隐校报到。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回到屋子的灵燃,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两个手紧紧握拳,无法自控的紧张。
她在犹豫。
犹豫不决,她要不要去隐校一趟——可以以送烁儿上学的理由?
不行——万一一切就那么巧合,在隐校某处刚好“碰到”炼……
灵燃无法想象那样的画面——那样所谓“重逢”的画面——她接受不来。
可是如果就这样窝在家里“干等”,随自己一个人乱琢磨着,灵燃觉得会把自己逼疯的。
不行,要么去,要么干些别的转移下对这件事的注意力!
可是能干些什么呢?
什么事——可以有效转移这“目标明确”的注意力!
灵燃——想不出来。
隐校好久没有这样“不安”过了。
一大早,赶到隐校的焰,特地穿了一套崭新的黑色竖条西装。
两侧开衩的设计,稍稍减弱了整个套装的严肃感,多了几分今年时尚圈流行的“松松垮垮”的颓调。
即便如此,焰心里的忐忑一分不减:
炼,这个男人,肯定会亲自送那个孩子过来隐校。
当然,阔别这么多年后,她也不是第一次见炼了——但的的确确是第二次。
这样的“第二次”,与第一次毫无差别——甚至,严格地来说,比第一次见面还要让人压力重重,甚至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因为,上一次——第一次重见,炼几乎没说太多的话。只是下了“命令式”的通知——背对着她,冷冷地告诉她——做好迎接那个孩子来隐校学习的一切准备,不允许出任何差错。
炼甚至都不用说出,若出差错,会拿她如何——焰心里清楚得似明镜。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当惯了“隐校”的主人,却于一瞬间,一下子感受到了这个地位的摇晃——可怕的是这种摇晃不是摇一下晃一下就停止了的,而是自那时起,便再也没有止休。
岌岌可危。
焰看到自己心里跳出这四个大字。
一下秒,就很不争气地想到灵燃的那张脸。
看来,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她终是能力有限——不,或许是运气有度,所以才不得不面对突然被改写的现实。
可是,即便到此时此刻,焰还是觉得哪有什么该来的——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她怎么就那么觉得“不该”来呢!
眼下,除了鼓起勇气直面,她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