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吃学校餐厅的饭菜了。”
焕只要再一次从自个的思绪中出来，转头回答身旁小伙伴的活跃提问。
“这样的话，焕！你要不去我家吃午饭吧？”灵烁儿一脸高兴，“我大姨就在校门口等着，我们回家里做饭吃或者去外面的餐厅吃，都可以！随你！怎么样？就像上次那样！”
“……”邀请来得太突然，灵烁儿有些措手不及，“额，下次吧，烁儿。我等下下午要去寝室，所以就不麻烦你大姨了。”
“哦——这样啊。”听到的回答不是自己预期的那个，灵烁儿的兴奋劲一下子瘪了下去，“那好吧，那就下次吧。”
“嗯，谢谢你的邀请。”
除去今天的确下午有事，焕还有一个原因，促使她“婉拒”了灵烁儿的邀请。如果她经常接受烁儿和她大姨的邀请，去她们那里吃饭，或者一起去外面的餐厅吃饭，而她却不能礼尚往来，以同样的方式回请烁儿和她大姨去她家里吃饭或者去外面餐厅吃饭，终究有些不合适。
但她也没有办法，主动邀请她们去家里做客。
毕竟，烁儿的大姨是亲大姨，她的炼叔叔并非亲叔叔。
她怎么也开不了口。
所以，与其仍自己这样为难，不如就在一开始就“控制”住。
亦或许，改天时间允许的话，邀请烁儿和大姨在学校的餐厅吃一顿，也未尝不可。
“那我走了——焕，我大姨在等我了！”
灵烁儿再一次用手肘轻柔地碰了碰身旁小伙伴，说道。
“好的，晚上见！”
焕给了小伙伴一个特别阳光的暖笑，和她挥了挥手。
一旁的商燎也热情地和灵烁儿挥手说晚上见。
迟枝迟柠两兄妹直接回了寝室，打算自己煮面条吃。
家燏也回了寝室，说还不饿，晚点再出来吃饭。
穆灯从教室出来，就选择了“单独行动”，想是又去西南角的隐史阁找她奶奶了。
一想到这，商燎心里就止不住地羡慕，若是他也能看见长辈口中的隐史阁，该多好。只要是关于隐族的问题，据说都能在隐史阁里面的卷宗上找到答案。想想就觉得非常赞！
“商燎，你下午怎么安排？”
白烽跟着停了下来，和大家一样向灵烁儿和她大姨挥手再见，目送她们的车掉头离去。
“待图书馆吧。”
商燎回过神来，答。
“哦，那要不一起吧？我正好不知道怎么安排。”
“好的，那就一起。”商燎点了点头，而后去看身旁的焕，“焕，你吃完饭就回寝室么？”
“应该是的。”
焕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好的，走吧。”
第180章 感与觉
汒帅看着目标从校门口出来，半小时后，又进入校门口。每一次，身旁都有其他学生，应该是同班同学。琢磨着，这样的情况，并不合适下手。还是再等等，等到目标只剩一个人的时候，迅速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到她的血液样本。
当然，在保证这个结果的前提下，尽量不要太伤到对方。
不知为何，许是望着这些来来往往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女孩，汒帅心里涌出一阵复杂的滋味，说不清是羡慕还是嫉妒，亦或是向往。从小，他就永远都是一个人待着。汒族虽然有自己的学校，但像他这样身份的，断然不会允许他去和其他汒族的孩子一起上学；都是特定的老师过来教自己。所以，在他的意识里，是没有和同龄人一起嬉戏打闹的概念的。
显然，这些进进出出的男孩女孩，他们脸上的笑容都是真诚而美好的。这样的笑容，在他脸上，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因为在他的心里，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喜悦。
这是第一次，汒帅在出手攻击一个目标时，会考虑到注意下手分寸。
他要的只是她的血液，所以找准时机下手即可。
这个目标，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完全不像她旁边那两个高大强壮的男生，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人。如果纯靠徒手之力，让他单挑其中一个男生，可能并不会是他们的对手。但这个女生，显然一击就倒。
所以，要她的血液，并不难。
汒帅屏住呼吸，悄然无声地跟在三个学生后面。
不知不觉，眼前出现一幢“隐花楼”。
和这个学校的校门口一样，楼下的大门处，也进进出出着不少的学生。
应该是学生住宿的地方。
汒帅暗暗琢磨着。
三个人已经进去了，很快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
汒帅开始有些犹豫起来，自己是否该“进一步”跟上，还是先等在外面看看情况。
*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五分钟后，目标再一次出现在他眼前！和刚才进去时一模一样，只是手里少了原先拿着的课本，此刻手上什么都没有。
汒帅盯着这一幕，心里莫名兴奋起来。
那两个一起进去的男生，并没有一起跟着出来。此时此刻，就目标单独一个人。
顾虑到进进出出不少学生，汒帅决定继续隐隐地跟在目标的后面，看看她会去哪里。
*
从寝室出来后的焕，打算直接去医务室。
出门前，她给谈医生打了电话，他人在医务室。
从昨晚开始，自己整个人，无论听觉还是视觉，亦或触觉，都变得异常敏锐——这在以往，从未有过。但这种变化，又是清清楚楚能感受到的。
焕决定去医务室，让谈医生帮忙检查检查。
下午正好没课。
上午下课时，她就给炼叔叔去了电话，说下午会和大家一起在寝室讨论课题，可能会晚点回去。虽然是撒谎，但也没什么关系。
*
“谈医生，中午好！”
焕出现在医务室门口，看到谈医生已经在门口等着自己，便热情地朝他打了声招呼。
“中午好，焕同学。”
谈子江冲眼前的女孩笑笑。
“您吃过午饭了么？”
刚进医务室，焕便礼貌地询问。
“吃过了。”
谈子江点点头，因为每天都会早起锻炼，早饭时间相对比较早，所以中饭他一般也会吃得比较早。
“您是因为我才留下来的么？”
焕略显小心翼翼地“试探”。
“不是，无论你们下午有没有课，我如果没其他事的话，一般都会在这里待上个两小时，再回去。”谈子江温和地笑笑，回答眼前的女孩，“你怎么样？最近身体各方面都还好吧？”
“……还好。”谈医生似乎每一次，都像现在这样直接，焕哑然失笑，嘟哝道，“或许应该说是，更好了。”
“嗯？”
谈子江没听仔细。
“谈医生，我最近感觉，我的身体好像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充满了力量。”
焕眨了眨眼，形容道。
“力量？”谈子江重复道，“哪种？是力气么还是？”
“不仅仅是力气吧，就是一种无形中的感觉——感觉无论听觉，还是视觉，还是触觉，各种感知力，似乎都变强了许多。”
焕猛地又想起了昨晚之事，讲话开始慢了下来。
“喔——是好事么？”
谈子江首先想到了这一点。
“……也许是吧，我也说不清楚。”
慢慢变成和炼叔叔一样的“人”，意味着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彼此之间越来越近，自然是好事。可若真是好事，为什么自己并没有那么纯粹地快乐？
焕无法回答自己，心底的那份迟疑，都反应在眉宇之间。
“好吧，那我能帮到你什么？”
经历过之前几次后，谈子江觉得自己心底总会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眼前这个女孩发生的种种“变化”，凭他一双普通的肉眼，压根就瞧不见。最关键是，光换位思考去“感受”她描述的那些，对他而言，已是非常困难。
毕竟，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您能帮我检查下身体么？”
焕也只能想到这一个办法。医务室的这些仪器，虽然她不是第一次“感受”了，而且每次下来都并没能检查出什么，但至少，检查了，她心底对这一块可以稍微“死心”点。
“当然可以。”
谈子江点了点头，这或许也是他唯一真正能帮到的地方了吧。
“谢谢。”
焕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