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取点组织化验吧。”
他们手里就只这么一个玩意儿。
大家都是头一回研究,不的了解这个东西到底如何。
秦教授担心切片什么的,一个不慎就把虫子弄死了。
聂兰认同的点头。
不同于秦教授单纯的学术研究,她更多的是从大局考量。
这种东西,实在太过诡异。
竟然可以无声无息的控制一个人。
即便这个有很多限制,但有时候,只要有心,就能克服。
这个城市里,居住着完全可以左右夏国的头头脑脑。
聂兰担心有人心生歹念,做出什么。
所以想要趁着这个机会研究一下,看能不能制出解药,或者是预防一类的药来。
当然这这是她的一个想法。
要想实施,还不知道要做多少的努力。
可即便这样,也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但即便如此,聂兰也想要试一试。
她已经通过自己的关系网,跟上面申请,将会批下大笔资金,用来支持这项研究。
聂兰专注的听着秦教授与她讲自己的设想以及打算。
林苗瞧着秦教授和聂兰两人,见两人都没打算支使自己,便往后退了两步。
郎世宁本来也在听着,察觉林苗动作,便看了眼。
林苗朝他礼貌的笑了笑,等到秦教授招呼,并抬起手,她便立刻将他需要的东西递过来。
郎世宁看着两人对着显微镜看,便去取了一些玻璃片和试管来。
聂兰刚好抬头,见到他手里的东西,便笑了笑,接过去把软组织放进去,开始检测。
林苗本来也在看着,感觉兜里手机在震,便蹑手蹑脚的去了外面。
“喂,我这儿都顺利,你那儿呢?”
研究所里十分的静,即便是走廊里,林苗也不敢大声。
“我这里也还好,”罗晏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滕强这把是真的火了,看来损失那些钱,对他来说非同小可。
为了稳住他,罗晏软硬兼施,又以将来诱惑,才算勉强的把他压下来。
“儿子和娇娇我让程东带走了,”罗亚道:“人不在,林岳阳肯定不敢瞒太久,估计晚上滕强就会收到消息。”
林苗沉默了下,“那爸呢。”
家里除了孩子,就只有罗父让人担心了。
“送去妈那儿了,”罗晏道:“都聚到一块,方便保护。”
林苗低应了声,望了眼里头,又道:“聂奶奶和师傅正在研究着呢。”
“不过我瞧着,一时半会的不会有结果。”
“意料之中,”罗晏并没有多惊讶。
能让罗老以剿灭贼寇的方式对待的东西,又怎么可能简单。
“你自己多加小心,若是遇到事,千万别抗,”罗晏叮嘱道。
“我知道了,”林苗笑道:“放心,我可是很惜命的。”
罗晏撇嘴。
他还不知道她?
嘴里说得怕死,真要遇到事,她一准冲在前头。
“哪儿很安全,就算顶着大炮,也轰不进去。”
“你就在那儿专心研究吧。”
到晚上,滕强知道计划败露,就会知道自己是在忽悠他。
到时老账新账一块来,他不发疯才奇怪。
林苗也想到了,但她并没打算回去。
因为她知道,自己就是个拖后腿的,留在这儿,还能让他更专心一点。
挂了电话,转头就见郎宇宁。
林苗有些意外,收了电话,礼貌的朝他笑了下,便往里头去。
“给家里人?”
他忽然问道。
林苗看他一眼,笑了笑,半点回答的意思都没有。
郎宇宁忽的笑了。
他一把抓住林苗,将她硬生生扯了出来。
林苗皱了皱眉头,冷冷抽回手。
“你干什么?”
郎宇宁也不在意,只笑了笑。
“别那么大声,”他道:“别打扰老师研究。”
林苗定定看着他,缓缓的皱起眉头。
“你什么意思?”
郎宇宁笑了。
“你猜。”
林苗抿起嘴。
就他这个态度,根本不用去猜。
“你准备要我怎样?”
林苗换了个方式问。
郎宇宁又笑了。
不过这一次,他带着些许的欣赏。
“难怪小其跟我说,你很棒。”
林苗的脸立刻冷了下来。
“别动他们,他们就是喜欢研究这些的学者。”
“与你们想要的无关。”
“或许吧,”郎世宁收了笑,神情冷酷,“可就算是学者,也不纯粹。”
他淡淡的道:“聂兰申请了资金,说是为了研究那虫子。”
“可真正要干什么,谁又知道?”
说到这儿,他表情忽然愤怒起来。
“就是有他们这样的人在,夏国下拨的钱才会越来越少。”
“他们倒是越来越肥,那些真正需要救助的人就只能无助的等死。”
林苗一动,看向郎世宁。
初见他时,他温文尔雅,仪表大方,看起来就像个衣食无忧的公子哥儿。
可是听了这番话,林苗觉得自己错了。
因为公子哥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更不会露出刻骨的仇恨。
“别的人我不知道,但聂奶奶的确是用来研究的。”
林苗挺直着腰杆,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听别人说了什么,但我要告诉你。”
“我与她认识了好些年,对她的为人还算了解。”
“或许你要说我没跟她潮汐相处过,看到的只是表面。”
“但我要告诉你,她研究过的每一种产品,产生的一切花费都用清单。”
她道:“我丈夫曾经去查过,每一笔都确有其事。”
“且为了缩减开销,聂奶奶甚至连自己的工资都搭了进去。”
“这样的人,我决不能容忍你来诋毁。”
郎宇宁出事还满不在乎的笑。
但听到林苗字字铿锵之后,眼神晃了下。
林苗便知道有门,她立刻趁热打铁。
“你也不要多想,且在心里扪心自问,你心目当中的老师到底是什么样的。”
第七百九十七章 被囚
郎宇宁没有说话。
林苗只安静的站在那里,眼睛看着屋门的一角。
过了差不都五分钟,郎宇宁动了动。
他侧过头,发现聂兰和秦教授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的门边上。
六目相对,最终郎宇宁撇开眼。
“你也不用我与讲这些,”郎宇宁道:“就是与我说,也晚了。”
林苗一惊。
只见郎世宁轻笑,“因为我已经把消息传给了滕强。”
“快走,”这会儿林苗已经顾不上去骂郎宇宁。
即便研究所铜墙铁壁,可架不住他们又内鬼。
对旁人来说大炮都打不穿,对滕强来说,这里就跟走平地没两样。
林苗扶着聂兰,就往外跑。
只是没等跑出去,就看到有人从门口走进来。
来人不少,足有十来个。
“后面有逃生口,”聂兰低声道。
林苗又扶着她往身后去。
然而,滕强能让她跑了吗?
自然不能。
眼见一群壮汉,朝着几个老弱跑过来。
聂兰伸手就去推林苗。
哪想林苗一早就想到了,在她动手时,紧紧的拽着她胳膊。
聂兰一推,没能把她退走,怔了下,而后叹气。
“你这个傻孩子。”
秦教授则是瞧着两人互动,呵呵笑了。
“这孩子就是个心眼实的,你让她跑,她也得肯啊。”
聂兰白了他一眼,恨恨道:“就不该让你们来。”
林苗笑了。
知道聂兰是在后悔,自己千挑万选,竟留了个狼在跟前。
结果害了人也害了己。
壮汉把三人围住,滕强才慢悠悠的走过来。
“弟妹啊,这是怎么了,怎地瞧见我就跑啊。”
林苗笑了笑,“倒也不是跑,就是想起点事,不过后来一想也没什么,也就留下来了。”
“留下来好,”滕强笑呵呵,“正好,我今儿才损失一大笔。”
“那么多钱,就算堆屋子里,起码也得半间。”
“我这个心啊,太疼了。”
“得有人帮我把那钱追回来,我才能好。”
“不然我就只能用点偏方了。”
林苗冷下脸,不言不语。
滕强笑得越发开心,“你应该也听说过把,以形补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