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她撂挑子不干了(83)

明显喂到嘴边的一句话,沁宁愣愣,恍然大悟。

她皇兄难得这样,正是两个人互诉衷肠的好时机,但是他们杵在这里太碍事了。

沁宁连连点头,“哦,对对对。那你随我去看看。”

陈公公跟忆妙起身退出去。

沁宁扭头看向晏梨,“阿梨,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看看就回来啊。”

边说边往外走,“一定等我回来啊,我很快就回来~”

说着说着,一溜烟不见人影了。

“诶?”晏梨下意识想跟上去,却忘了自己的手还被人握住。

回头。

“去内务府还远,就在这儿等一会儿吧。”萧天凌说。

晏梨迟疑片刻,想着自己出去估计也追不上沁宁,遂放弃。目光落在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上,轻挣。

萧天凌手僵了一下,最后还是松了手。

好像第一次他们没有为放不放手争得面红耳赤,晏梨意外,重新把玉佩递出去,“这个你还是收回去吧。”

虽然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很明显是很重要的东西。

萧天凌看了看她伸出来的手,忽而意识到一件事,“怎么,是不喜欢吗?”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晏梨下意识“嗯?”了声,解释,“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这个应该是很贵重的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

把玉佩强往他手里塞。

人却始终不接,满脸固执,“那你喜欢吗?”

“我说了,不是喜……”

“只要你喜欢。”他打断她的话。

晏梨抬头,跌进他眼湖之中,他声音沉沉说:“我只在乎,你喜欢,还是不喜欢。”

晏梨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萧天凌眼眸里满是郑重,不慌不忙开口,“那天你睡着了,我说的话你可能都没有听见。那我就再说一次。”

他目光太过认真,晏梨不自主想要往后退,不过刚一动,被他握住手腕。

“你说,占有欲跟习惯不是喜欢,也不是非谁不可。这个玉佩是我唯一一件算得上是独一无二的东西,就是想跟你说……”

“我,非你不可。”

晏梨怔住。

“原本从围场回来就想要去找你。但是会担心,那么快去找你,你会不会觉得我根本没有认真想过你说的那些话。”

“所以,那天去找你,不是前面几天不想见你,是到那天想到忍不住了。”

萧天凌目光深深。

晏梨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心口忽而酸酸涩涩的。

御书房外,久雨之后的阳光轻轻浅浅的,微风吹过,仿佛湖面荡开的涟漪,波澜不断,却格外温柔。

*

因为沁宁跟萧天凌关系亲近,宫里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前脚沁宁带着晏梨进了御书房,后脚就有人往后宫传话。

白月心坐在石桌旁,身边围了一群人,都是宫妃,或站或坐,陪着她闲聊。

眼下王家败落,太后面上是清心礼佛,实际是被软禁在永寿宫,半步出不得。若是别的什么,以王家的势力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偏偏是谋逆大罪。王家不可能再有东山再起。

掌管后宫之权交到了白月心手中,贤妃协理。说起贤妃,自从进宫,就是深居简出,不好亲近,谁也没有想到皇上会选她协理。不过也只是协理。

白家现在得皇上青眼,尤其是白子航,精于治水,颇得皇上重用,白家现在可以说是前朝后宫风头无两。

眼见这皇后之位已经是白家的囊中之物,不管心里作何感想,面上自然是要多多亲近。

“慧妃姐姐这宫里的菊花开得真好,团团簇簇,热闹得像是春天似的。”

白月心一身绛色宫装,闻言嘴角轻弯,勾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来,“都说万物有灵,诸位妹妹时不时到我这儿来,自然花也开得好。”

“这样说的话,要是皇上过来,这院子怕是还要热闹。”

这话入各耳,各有各的心思。

“听说今天长公主又将那女子接到宫中来了,而且一进宫就去了御书房。”一人状似无意道。

有消息不灵通的,听到这话面有不悦。

白月心笑容不减。

御书房跟华清宫那边的动静,她自然是盯着,刚刚众妃嫔进门之前,松枝已经跟她说过。

不过,淡淡问了句,“是嘛。”

这没什么情绪的两个字叫人好一番品。

“这算是怎么回事?皇上若是喜欢,直接把人接进宫来就是。这无名无分的,不是惹人议论吗?”

“话也不能这么说,这里可是皇宫,又不是什么街边上的茶楼酒肆,猫猫狗狗都能进。就算进了宫,无名无姓的人,封个采女么?”

这话引得众人发笑。

“谁不知道是在哪儿学的狐媚功夫,竟然将皇上迷得如此。先是让她住在华清宫,咱们这群人,除了慧妃姐姐,连华清宫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后来好不容易被送出宫,竟然又跟着去了围场。”

历朝历代,也只有受宠和身份尊贵的妃嫔才能随圣驾出宫。这次围猎除了慧妃就只有贤妃跟着去了。

这两个人去,剩下的人还能找到理由宽慰自己,但是别的人去,自然不平衡。

“沈婕妤怎么拿慧妃姐姐跟那种女子相提并论?”有人轻飘飘开口。

沈婕妤一惊,赶紧打量着白月心的脸色,赔笑说:“臣妾又不是眼盲,不至于好坏都分不清。臣妾的意思是,那女子连慧妃姐姐一根头发都比不上,何德何能得皇上如此恩宠?陈姐姐别曲解妹妹的意思才好。”

“就是,慧妃姐姐才貌双全,一直都是慧妃姐姐最明白皇上的心意,两位白大人又在前朝为皇上排忧解难,岂是那种以色侍人的人比得上的?”

白月心端着茶盏,慢悠悠喝着,没说话,像是根本没有将这些话听进去。

最后,茶盏往桌上一放,缓缓开口,“只要皇上高兴就好,除此之外咱们也没有什么多求的了。”

“慧妃姐姐的气度果然不是我们比得上的,也是,同那种人计较,倒是失了咱们的身份。”

“可不是,慧妃姐姐将来是要母仪天下,怎么会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虽然白月心会登后位已经是一种默契,但是这事还没有真正定下来,这样摆到台面上来说,万一被人利用怕是十张嘴都说不清。

没等白月心开口,松枝便道:“陈昭仪慎言。”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众人喝茶的喝茶,吃点心的吃点心。

过了片刻,站在边上,一直没有开过口的一个妃子出声,“不过,刚刚过来的路上,听宫女太监们都在议论,说那女子手里拿着玄绶白玉。”

此话一出,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看了过来。

个个表情几度变化。

玄绶白玉,乃是天子之玉。

*

萧天凌叫人备好晚膳,不过菜刚上桌,宫外来人,说晏煦突发急症。晏梨一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匆匆忙忙赶回去。

今天药刚熬好,晏梨盛进碗里,给晏煦端过去。

一听屋外传来脚步声,刚还一脸正经跟手下人吩咐事情的晏煦立马倒回床上,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直哼哼。

进门看到他这个样子,晏梨快步过去,把药放在床边的小几上,“二哥,怎么了?是哪里疼吗?”

这几天几乎整个上京城的大夫都来看过,可是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他的病症。甚至还有人被他收买,跟他一起说什么问题都没有。

可哪有什么事都没有的人会吐血?

“二哥,要不我让沁宁帮帮忙,找太医来看看好不好?”晏梨愁眉不展。

一听这话,晏煦看向她,一副担心得不行的样子。意识到自己做过头了,晏煦顿了顿,不哼哼了,“不用了,我已经好多了。”

不过怕又她彻底放下心来,补一句,“就是还有点头晕。”

“二哥,之前都是你照顾我,现在你生病了,自然是我照顾你。身体最要紧,不要逞强,好不好?”

看她忧心忡忡的样子,晏煦忽然后悔了。

早知道他就不用胭脂红兑水,演什么吐血的把戏了。

也都怪姓萧的,手段简直叫人防不胜防,逼得他出此下策,就是为了让她乖乖待在这里,哪儿不去,尤其是不能进宫。

上次让她去,是因为她说担心朋友,再三央求他让她去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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