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锯掉他左腿,阻止毒素蔓延全身。”
“”沉默两秒,他颤抖着点头,“救他”
时富松了口气“好。”
天色渐亮,方如山情况终于稳定,虽然没了左腿,但命总算保住了。几个男村民帮忙方国庆抬着他回方家,时富也跟着去了。
期间郭杏桃哭晕了好几次,最后一次在时家醒来,立马撕住时俏不放,恨不得抽她筋,扒她皮,锯掉她腿按在她儿子身上。
她边哭边骂“小狐狸精,小贱货都时因为你呜呜呜,你赔我儿子但腿,烂货,整体只知道勾引男人,不要脸但娼妇,我永远不会放过你”
时俏被郭杏桃用力扯着脸,红着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方如山会冲进来,更不知道他会因此没了腿。
她磕磕巴巴道歉“婶子对不起,我我不是”
刘春华见时俏受了欺负,赶紧从院子里跑进来,上前去掰郭杏桃的手“郭杏桃你放开我女儿”
郭杏桃见她进来,更是火上浇油,她一个顶刘春华两个壮,反手就剪住刘春华的手“好啊,大狐狸精也来了,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们娘俩”
王晓云她们想劝,可一想到郭杏桃除了方国庆,最宝贝的就是方如山,方如山现在失了一条腿,要是她发起狠来,保不准她们也要遭殃,于是踌躇着不想趟这趟浑水。
一时间,竟完全无人上前帮忙。
郭杏桃是十足十的泼妇,打那么多年架,除了在时歌手上吃过亏,从来没输过。她一手死扯时俏脸,一手去脱刘春华的衣服。
以为她没看见呢。
方国庆和她一进时家院子,刘春华就和他眉来眼去,被蛇咬了脸,也不忘勾搭别人的男人,骚得不行
“你那么想骚是吧好,今天让你正大光明骚,骚给全村的人看”新仇旧恨一起算,她用力撕着刘春华的衣服。
“啊放手”正值夏季,刘春华褂子薄薄的,没一会儿已经撕得摇摇欲坠的,她尖叫着,双手护在胸前,“救命啊救命啊”
“你放开我妈”时俏急红眼想帮忙,但她娇娇弱弱一个女孩,哪里打得过力气比男人还大的郭杏桃,她眼睛四处看着,想找人帮忙。
最后,她看到一抹单薄,却是此刻最可靠的身影,她一直忍着的泪汹涌而出“姐,救救妈”
远远的,时歌无动于衷站着。
直到刘春华的衣服即将从肩头扯下来,几个猥琐的男人踮脚色眯眯往里瞧,她才走过去,站在门口说“郭婶子,在这里撒泼,还轮不到你。”
自从上次之后,郭杏桃看到时歌就莫名发怵,她喉咙紧了紧,正要松手,却又听时歌说“但是出了时家,随便你哦。”
作者有话要说全场最佳眼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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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姐妹篇
郭杏桃摸不准时歌的意思。
她想了想, 还是松开时俏和刘春华,然后用劲把刘春华推到地上。
她往刘春华身上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骚蹄子,我儿子的事没完, 你等着吧”
说完她走到门口, 想撞开时歌出去,又不敢动手, 只好凶神恶煞瞪着她“好狗你让开”
时歌侧开身。
郭杏桃撒完泼, 此时不由挂念起方如山的情况, 急匆匆往家跑。
围观村民见没热闹瞧了,打着哈欠, 三三两两散了,唯独王晓云目瞪口呆看着时歌。
上次郭杏桃上门找事时她也在现场, 郭杏桃凶神恶煞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怎么几天过去风水轮流转,现在见时歌和耗子见到猫一样
这时歌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 也太厉害了
回家路上,她捅了捅自家丈夫胳膊“孩她爹,你说这方如山断腿虽说是意外吧,但郭杏桃要是闹起来, 你们准备咋处理”
王晓云丈夫许德华是村里书记,他一直埋头想事,到了自家门口,他才开口“村里很少来蛇, 怎么会有眼镜王爬到时家姐妹房里”
王晓云撇撇嘴“听说是时富抓到准备泡酒,放在厨房里,没想到爬出来了。说到底,怪方如山自己倒霉呗,人家俏丫第一个进去没被咬,他后进去的反而被咬了。”
“眼镜王剧毒无比,时富不是第一次抓毒物来泡酒,他怎么会让它跑出来”许德华眉头紧拧。
“他这次大意了呗,或是这次的眼镜王太强挣脱了。”王晓云随口一提,“总不能是他想害自家闺女,把蛇放进去吧。”
害自家闺女所以放蛇
许德华摇摇头,以前倒是有一心只想要儿子,结果生出女儿的人家悄咪咪杀死女儿,但时富医者仁心,宅心仁厚,还养出了柳沟子村第一个大学生,怎么也不像害女儿的人。
大概真是个意外吧。
许德华叹了口气,可怜时富惹到的是方家,看来下半生是别想消停了。
他和方国庆共事多年,对方国庆不说了解十分,至少也有九分,方国庆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心肠黑得比煤炭还黑。
他摇头“等方家告来队里再说吧。”
说着见时间还早,他径直回屋继续睡觉,独留王晓云一人在后面目瞪口呆,她丈夫反应也太迟钝了吧
与此同时,被郭杏桃狠狠羞辱了一通的刘春华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她盯着地面,漆黑的眸子暗涌流动。
过了十分钟,她突然起身翻出件厚实衣服换上,抄起菜刀疯一样往方家跑,一路高喊“郭杏桃,你这狗娘养的泼妇,今天你当着那么多男人的面脱我衣服、羞辱我,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闻言时俏吓死了,生怕闹出人命,掉了一只鞋也不管,连忙拉着时歌追上去。
时歌也不挣扎,任时俏拉着她往前跑,才早上五点多,天色不是特别亮,一路没有人声,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
时家离方家有十多分钟的路程,跑五分钟就到了,两人刚到,方家院子里已经爆发了世纪大战。
“郭杏桃,你出来我今天死也要拉你垫背”
方家大院里,刘春华歇斯底里咆哮着,疯狂挥着菜刀。
她现在头发散乱,双目通红,右脸的伤因为太用力,纱布又沁出血迹,看起来可怖又吓人。
时富在后面拼劲全力抱着她,却依然拖不住此时疯狂的刘春华,他脸憋得通红,急声安抚“春华你先冷静点,放下刀,咱有话好好说。”
“她羞辱我,我要杀了她,杀了她”刘春华,满心满眼只有躲在房里不敢出来的郭杏桃,“你放开,我要杀了她”
郭杏桃没想到刘春华会带着刀来砍她,怕得不行,但一想到门紧紧锁着,刘春华进不来,她胆子又大了一点。
她缩在窗边破口大骂“你这不要脸的娼妇,害我儿子还不够,还想杀我你有本事来杀杀不死你就是万人骑的烂货”
“够了”方国庆实在听不下去,他低吼一声,“现在如山没了一条腿,是吵架的时候吗”
“你是不想我吵架,还是舍不得我骂你心头肉”郭杏桃酸溜溜的,抹着眼泪,“他爹,我知道你心里还想着刘春华,但现在如山是断了腿,你唯一的儿子啊你可不能不为他做主。”
“头发长见识短的老娘们,一天到晚只知道吃醋。”方国庆拉下脸,“你忘了下个月村里要选人去县里任职”
这是方国庆上月得到的消息,为了进城,他上下打点两个月,前前后后送出去不少钱,然而全竹篮打水一场空,郭杏桃肉疼得厉害,那是记得一清二楚。
她这次总算不笨“这事时富能帮上忙”
方国庆点头“省城里有个不得了的大官,时富以前救过他命。”
“”郭杏桃咽咽口水,“那时富会帮咱们不”时富的婆娘,两个女儿,她不是打过骂过,就是被打被骂过,怎么看他也不会帮方国庆。
“如山在他家被蛇咬了,帮不帮由我说了算,由不得他”方国庆沉下脸。
郭杏桃点头,想想又红了眼眶“但但如山一辈子可是被他家毁了,总不能时富帮你和大官说几句话,这事就算了吧”
“算了”方国庆冷笑,“时富做梦都没那么美”他打小见时富不顺眼,要不是看在刘春华面上,早收拾他了。
后来两口子又一顿嘀嘀咕咕,方国庆才开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