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收拾够了,何员外喊停:“把少爷扶回房间去!阿旺,你好好伺候着少爷!这段时间好好给我看着少爷,让他在家里好好收收心看看书!要是少爷偷偷溜出去了,小心你的腿!”
何员外看着阿旺说道。
他也不指望何富贵能有多大出息,他们商户人家看着是不缺钱,但是地位还是不高。他还是希望儿子能争气些考个秀才也是好的。至少门面上好看许多。
阿旺被看得心里哇凉哇凉的,少爷要出去他也拦不住呀。他在心里祈祷少爷这次被老爷收拾了,能多安静一段时间。
他在心里抹了一把辛酸泪,做奴才的命真苦啊!
何富贵趴在凳子上一点都不想动弹了,刚才叫得太大声,声音都快哑了。他轻轻摸了摸他的屁,疼得惨叫连连。
他的股怕是要废了。亲爹啊居然下手这么狠,奶奶回来了,他一定要告状!
“何铁柱你给我等着!”等人走了,何富贵在阿旺的搀扶下慢慢起来,一边起来一边说道。他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何铁柱是何员外的大名,以前何家是铁匠,后来何员外不想继续做铁匠,自己外出跑生意发了家的,成了当地的大户。
“哎呦,你给我轻点!”何富贵疼得连连抽了几声气。
“少爷,您慢点!”阿旺扶着人,慢慢得回房间去。走几步何富贵就惨叫几声。
“哎呦!我的娘耶!”
“哎呦!”
阿旺光听着声音都觉得老爷这次是下了狠心收拾少爷了,以往老爷收拾少爷,只打了几下就罢手的,这次居然打了十几板子,而且一点都没放水。
何富贵挨了板子,又被何员外关在家里没法出来溜达。苏锦秀这边就清净多了。路上也没有人再会纠缠她。
苏锦秀着实松了一口气。
像何富贵那样不仅缠着你,还硬要送你东西。真的让人很烦躁,听说他被打了,她心里还挺高兴的。
☆、第 16 章
这天早上起床,苏锦秀就感觉到小肚子一阵阵的的疼,一股热流直冲其下。
苏锦秀愣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时怎么一回事。
吕望今天学堂放旬假,不用去学堂。
做好早饭等了半天都没见苏锦秀出来,于是去敲门。
敲了半天都没人应。
“小溪,吃饭了!”
叫了几声,才听见里面传来脚步声,门一打开,就见着苏锦秀脸色苍白,一脸冷汗。
吕望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赶紧上前将人扶住,“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要不要去看郎中?”
苏锦秀咬了咬唇,垂下眼,羞涩的说道:“我,我那个来了。”
吕望:????
那个是哪个?
愣了一会,方才反应过来,苏锦秀说的是什么,脸色爆红!
“那......那.......”吕望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手都扶不稳了。
苏锦秀也很尴尬,不过还有更尴尬的事情,她还要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我没有那个。”
吕望:“????”
这个又是那个哪个啊?
苏锦秀疼的受不了,只想回床上继续躺着,但是没有那个东西,怕一会床上都弄上了血,晚上就没法睡觉了。
看吕望还不明白,只得咬着牙尴尬的直说道:“就是姑娘家月事的时候用的那个。”
吕望:“........”
明白了。
苏锦秀脸上冷汗直冒,整个人都快站不住了。
吕望见状一把将人抱起,轻轻放到床上。
“你先躺一会,我去给你准备那个!”
说完人就匆匆离开了。
苏锦秀疼得厉害,也没心思关注他。
她不知道的是吕望此时脸红得厉害的很,就跟熟透了的红苹果似的。
话说这边的吕望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上哪去给苏锦秀找月事带,让他去冲邻居借他又不好意思。
他以前在家里倒是看见过他干娘烧草木灰做这个的,后面具体怎么弄的,他也不知道。
现下也不可能马上烧草木灰,也来不及了。
他想了想,拿出几件干净的旧衣服,裁剪开来,思索着怎么做才合适。
等看到成品时吕望都不好意思。
丑就丑了点吧!
能用就行!
他硬着头皮,把做好的几个拿过去给苏锦秀。
都不敢看苏锦秀是什么表情。
苏锦秀这时候也没精力想什么,换上之后又在床上躺了许久方才缓过来些。
吕望出去买了点红糖水回来,兑了热水端了过来。
“先喝点红糖水!”
苏锦秀伸手接过,“谢谢!”
“怎么样,好些了吗?”
苏锦秀点点头。
脸色依旧很苍白。
吕望:“我去把早饭给你端过来,多少吃一点。”
早上熬得粥,一直在锅里热着的。
端过来都还是热乎乎的。
苏锦秀喝了一碗,就不想喝了。
吕望见状就让她好好休息。
苏锦秀轻轻“嗯”了一声。
中饭苏锦秀也没有出来吃,吕望给她煮了碗红糖鸡蛋水,给她端了进去。
见她面色好些了,方才松口气。
不过见苏锦秀不过是来个月事就这么痛苦,依旧有些担心。
没见着谁来个月事这么痛苦的,就算是他不了解也知道这个不对劲。
想了想还是担心苏锦秀身体有什么问题。
等到下午的时候,见苏锦秀依然是那副模样,跑了一趟医馆硬是把李郎中请到家里来给苏锦秀诊了诊脉。
李郎中凝神清了清苏锦秀的脉象。
收回手,说道,“没什么,就是有些体寒,估计是上次落水受了寒气,再吃几幅药调理调理就好了!不用担心!”
吕望:“谢谢郎中。”
李郎中轻哼了句,“那走吧,跟我回去捡药去!”
吕望跟着和回医馆取了药,回来立马就把药煎好给苏锦秀送过去。
苏锦秀看着黑漆漆的药,眉头皱了皱。
吕望温言细语的劝道:“.喝完药,再喝完糖水就不苦了!”
苏锦秀接过碗,一口气喝完。
口里那股子苦味让她忍不住发呕,吕望赶紧将糖水递过去让苏锦秀喝一口。
喝了糖水,苏锦秀方才觉得好受一些。
喝了药,苏锦秀睡了一觉醒过来,果然好受多了。
不过苏锦秀有些尴尬的看着床单上的那一团血迹,默默的找了张干净的床单换上。
她将弄脏的床单放到一边,打算一会儿去洗。
苏锦秀默不作声大的床单拿出去,准备洗干净,刚把床单放进桶里。吕望就叫她过去吃饭。
她只好暂时放下手中的床单泡在水里,洗了个手过去吃饭。
吃完晚饭,喝过药,苏锦秀想着自己床单和弄脏的衣服都还没有洗,准备先去洗个衣服,没想到就看到吕望已经在那搓着床单了。
苏锦秀只想找个地洞专进去。
床单衣服上都是血迹,这么私密的衣物,她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办了,他怎么可以这样!
吕望也尴尬,不过是想着郎中说让姑娘家少碰些凉水,他也不想。
一手的血水,想着他脸都羞红了。
苏锦秀跑过去一把抢过床单,红着脸说道,“我自己来!”
吕望也注意到了床单下还有私密的衣物,开始的时候只顾着紧张了,都没注意到。
脸红的跟煮熟的红薯似的,红的发烫。
感觉呼吸之间都是热的。
他忙松开手,低下头,羞红着脸说道:“我去给你烧水,你等着,别碰凉水!”
说完就跑进厨房去了。
苏锦秀:“.........”
两人都有些尴尬,默契的避开。
或许是尴尬,第二天一大早,吕望都没有招呼苏锦秀起床吃早饭。只是将饭菜都给放到了锅里温着,药也放在旁边温好了的。
苏锦秀起床,收拾好打开门就看见门口有一个篮子。
她弯下腰揭开篮子上的布,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一堆月事布。
苏锦秀拿了一个在手里看了看,明显比前面那几个做的更好了。
难道是他做的?
这么一想还真有可能!
昨天疼的她顾不上去想那么多,现下想来,当时吕望那样子可不是很令人怀疑吗?
苏锦秀抿着嘴轻轻笑了几声。
没想到他还会做这种事情,真是出人意料!
吕望根本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看破了,为了躲人,一大早就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