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年级主任诧异地看着她,说:“你这是为什么?这20班不适合你。”
20班和实验班的学习氛围完全是天差地别,安然是难得的好苗子,他怕她被20班的那种风气影响了。
安然温温柔柔地笑了笑,说:“20班和实验班其实并没有区别,只是学与不学而已,学习本来就是看自己,只要我愿意学,在哪里都一样。”
年级主任没想到一个小丫头还和他讲起了道理,关键是他还觉得她说得挺有理的。
见安然坚持,年级主任也不好强迫人家转班,只好作罢。
莫瑶虽说在自己的位置上假装看着教案,却悄然地支起耳朵听隔壁的对话。她作为安然现在的班主任,当然不希望安然转班了。
这可是她的希望啊!她看到安然仿佛就看到了20班的黎明。
所以听到安然拒绝,一向因为严肃被学生成为莫愁的莫瑶忍不住勾起嘴角。她顿时觉得人生又有了希望。
等安然回到教室,时也是不是地瞟她一眼,闷闷不乐,想到安然在学校不在想和他说话,又赌着一口气忍着不去问她。
她肯定要转班吧!她肯定不想和自己待在一个班。
时也一直坐在教室,就是不想错过安然搬走的时候,可是直到下午放学,安然也没有转班。
放学后,安然去办公室交了艺术节报名表后,才往学校外面走。
时也等着她,两人一前一后的出学校。
既然现在知道了他对破丫头的心意,时也自然不会故意搞事情惹破丫头生气。
就先暂时将就她,迟早有一天,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破丫头是他老婆。
走出学校很远了,时也才跟上安然走,要载她回家。
不用走路,安然也不再和他客气,主要和他也客气不了。
回家的路上,时也想起安然转班的事情,到底还是没忍住,一脸傲娇地质问安然道:“安然,你什么时候转到实验班去?”
安然怔了一下,看向他挑了挑眉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转班了?”
时也在安然面前一向智商不在线,自觉觉得安然这句话就是在默认她要转班的事实。
他顿时满心不高兴,理直气壮地说:“我当然知道,你是不是早就想转了?是不是如果没有顾女士,你一开始就是想去实验班?”
闻言,安然扯了扯嘴角,意味不明地说:“我什么时候时候说过我要转班了?”
嗯?时也一愣,诧异地看向安然,她不转吗?他心思雀跃又强制压着不表现出来,故作淡定道:“哦,不转就不转吧!”
然而要翘起的嘴角都快要压不住了。
安然嘴角直抽,不禁觉得好笑。
突然手上一轻,安然发现时也将她抱着的书包拿了过去,她一愣,惊讶地看向时也,不解地问:“你这是做什么?”
时也脸色有些不自然,自顾自地将安然书包单肩挎在身前,耳根微红,一整正经地说:“我决定了。”
他顿住了,像是要即将宣布什么天大的大事一样。
安然好暇以整地看着他,这臭小子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可是这一路上他都没有再说话,专心骑车,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组织语言。
等到了家,安然坐到沙发上休息,时也殷勤地给她倒了杯水。
时也咳了下,有些别扭地说:“我不会退婚,我以后还是要和你结婚的。”
安然微微睁大眼睛,惊讶转瞬即逝,随即挑眉揶揄道:“你这是小狗当上瘾了啊?”
时也一噎,红着脸,梗着脖子说:“你说要和喜欢的人结婚,我经过了深思熟虑,我觉得我是喜欢你的,所以我必须要和你结婚。”
安然怔住,心下微不可察地漫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不过实在是太没存在感,所以安然就忽略了。
安然眸光动了动,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她眨了眨眼睛,故作无辜道:“可是我不喜欢你啊!”
互相喜欢才能结婚呢!
虽说前面已经听过这句话了,但时也依然觉得很扎心,但他的心也依然很坚强,可谓是无坚不摧了。
他脸白了一瞬,立马就恢复了正常,无比自信又十分霸道总裁地说:“你总会喜欢我的。”
“嗤!”安然嗤笑一声,眼珠子一转,扯着嘴角恶劣地笑了笑,说:“那我以后要不要叫你时小狗呢?”
时也已经被安然训练得脸皮很厚了,但依然有羞恼地红着脸。
他想到之前立下的flag,他就觉得很操蛋。
特别是破丫头这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真的很欠啊!
然而安然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看着时也这副纯情模样,她故作轻浮地伸出食指,挑了下时也的下巴,挑衅道:“再叫一声汪汪给我听听。”
时也终于恼羞成怒,转身就将安然按在了沙发上,还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恶狠狠地盯着安然。
时大少爷总算是实质性地霸总了一回,也是不容易。
安然被他这猝不及防地一扑,都来不及反抗,她湿漉漉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时也,眨了眨。
又在装可怜!
时也捂着安然的嘴,她柔软的唇瓣就隐约触碰着时也的手心,让他一阵春心荡漾,被安然这双天生含情的眸子一看,心都化成了一滩水。
他忍住不为所动,看着安然鬼畜一笑,装模作样地威胁道:“以后再这样,我就亲你啦!”
安然乖乖地点头,满意地松开她。觉得自己终于振了夫纲,心里无比得意。
而得了自由的安然突然“噗呲”一笑,越笑越夸张,最后忍不住捧腹大笑。
时也莫名其妙,有什么好笑的。
安然站起身,收了笑,一本正经地对他说:“时小狗,没事多看名著,少看总裁文。”
说罢,她就提着书包脚步轻快地往楼上走去。
留下时也黑着脸在原地,恨恨地盯着她的背影,他再一次怀疑自己的眼光,他为什么会喜欢破丫头这样的坏女人。
可悲催的事实证明,他就是喜欢她,还喜欢得不得了了。
他眼珠子转了转,也像个尾巴似的跟了上去,大声嚷嚷道:“安然,我不管,你必须得嫁给我。”
安然顿住,眼睛一瞪,四下看了下,家里佣人没在里面,还好没人。
她警告道:“你这么大声干嘛?怕人听不见吗?”
“你怕什么?这个家里谁不知道我们两是夫妻啊!”时也一脸无谓地看着她,得意洋洋。
安然无语,纠正他的话,板着脸说:“是未婚夫妻,未婚!”
说完转身进了房间。
时也跟在她身后,不依不饶道:“有什么区别吗?不过就是两个小本本的区别而已。”
等到了年龄,他就要把她拐去领了。
安然冷笑:“你就那么肯定我们会结婚?”
时也坐到安然床上,抖着二郎腿,理直气壮地说:“你知道你以前做了设么事吗?你得对我负责!”
他被这破丫头看光了,他可记着呢!破丫头必须对他负责,要负一辈子的。
安然不记得以前的事,皱眉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斜眼睨着他说:“我对你做了什么?”
时也放下腿,开始控诉她,说:“你知道你以前有多讨厌吗?”
安然回嘴:“讨厌你还喜欢我,自虐吗?”
时也被她的回应一呛,倒不是他真的有多讨厌她,他这个人别扭又傲娇,心口不一。
他索性不管那么多,破罐子破摔,道:“我不管,反正你看光了我,就得对我负责。”
没有记忆地安然这话听得很无厘头,无语道:“我什么时候看光了你了?少胡乱编造。”
时也气急了一瞬,就冷静下来,他觉得不能跟破丫头生气,这样只会被她气死。
他起身向安然走去,一步步逼近,直到安然后退到书桌边才停下。
安然推了他一把,也许是离得太近,居然让她有点热,她睫毛颤了颤,故作镇定道:“你又装什么霸道总裁?起开!”
“我不!”时也看着她,理直气壮,他胆大地伸出爪子戳了戳安然白嫩的脸蛋,一脸控诉地说:“你知道你以前多过分吗?你来我家玩儿,我在洗澡,我大声叫你不要进来,你偏要进来,就是想要要看我的身体呢!我的身体就那么被你看看了,你看你现在,你说你渣不渣!”说起这件事他还是会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