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霸主[重生](79)

作者:糖风大作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邢雁鸿没搭理他,只是那双眸子自上而下审视两人,楚心乐亦是如此。

“二位小哥想必是新来的?”楚心乐与邢雁鸿对视一笑,虽脸色苍白,话音里依然是未完全恢复的沙哑,可他瞬间带上盈盈笑意,语气与将他搂入怀中的邢雁鸿完全不同。

两人也未想到这人上来就这般说,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两人看清楚同他们说话的那人模样,更是凶不起来。

“你们,来燕都作甚?”他们二人平缓下来语气,但依旧不予放行。

城墙上的人似乎也注意到下边,朝门外的那两人大喊:“干什么的!”

那俩人朝上头看,百米高的城墙耸立其上,邢雁鸿和楚心乐也顺势朝上看,他们心中已有定夺,这燕都的城墙可是中原最高的,城门也是全中原最厚实的,暮家人不善功夫,因此便修葺起这些结实的庞然大物以确保不受任何威胁伤害,毕竟当年蛮夷入侵中原,从奉天突进最先遭殃的便是燕都,但燕都就是靠他高耸的城墙与坚实的城门拖延将近了将近半个月。

邢雁鸿这张脸太过突出,身边还有一条狼,后边众多兵将,说成商人绝无可能,那便只有实话实话。

“劳烦大人向暮家的暮当家通报一声,就说他的外侄来见他!”楚心乐明白身前这两个不管事,便直接拼全力往城墙上喊:“暮怀风的儿子,楚心乐!”

第63章 暮家

燕都城虽大,但暮府还不如琴川当年的楚家大,暮怀雨正坐在里屋喝茶,他身着一身月白色长袍,头发高高束起,正襟危坐,威严的面上透出一股苍老,他抿口茶,将茶杯放下,只觉右眼皮突突直跳,他长叹一口气。

暮修烟心思缜密,他发觉出自己父亲的忧愁,便问:“父亲为何长叹出气?”

大门紧闭,敞开的屋檐透进来些许亮光,投向暮修烟白净清秀的侧脸,一双平直眉微蹙,像是担心暮怀雨。他们暮家从未与其他世家交过好,一直保持中立的状态,从前和楚家算是交好,但楚家的那场大火实在来的突然,一把火便烧走暮怀风和暮竹校,暮家只剩下暮怀雨和暮修烟,而这块石头这些年一直压在暮怀雨心上,压白了他的头发,也压弯了他的腰。暮修烟自那时起才发觉自家父亲要比自己想得脆弱许多,都道他们暮家神机妙算,可算来算去,还是丢了老友,失了亲人。

“许是近来秋去冬来,夜里忽然冷下去,睡不好,所以眼皮也直跳,心中揣着点不安。”暮怀雨又是一声叹息。

两年前暮怀雨得知薛蛮同云庭柯要去琴川讨伐楚心乐时,便派暮修烟前去阻拦,可谁曾想到最后竟是被邢雁鸿给......

暮修烟也瞧出暮怀雨的心悸,他温和地轻声说:“前些日子我从汝南带回来些安神的草药,晚些时候吩咐刘叔去熬,父亲睡前喝下,再加床薄被,或许会好些。”

暮怀雨沉默地点头,不断思索这句话,心脏猛地一跳,像是从中抓住什么关键字眼,他目不转睛地看向暮修烟,问:“你去汝南?”

暮修烟前些日子正好办事回来路过汝南,听闻汝南草药卓绝,便多绕了些路去买了些回来,想起来还一直没告诉暮怀雨,便趁现在说:“前些日子父亲吩咐我去做事,回来路过汝南刚好买些。”

“那你可曾发觉出汝南有何不对劲之处?”暮怀雨问。

“不对劲?”暮修烟像是明白什么,不过他路过时只是去买些草药,没多做停留,自然没有注意到什么,他要头,问:“父亲,发生何事?”

暮怀雨移开眼,他抬眸看向房顶的横梁,漆黑的檀木坚硬压迫,他顺着房梁一路看向窗外,今早太阳出来了,可没多久又消失,沉云遮挡,这天又阴下去,灰蒙蒙的,好似压在头顶。

“那位邢家三公子决不甘心被囚在汝南,两年了,他也该沉不住气了。”暮怀雨喃喃道。

暮修烟刚想说话,便见应该守在城门上的老兵跑回来,他跑得快,一路风尘仆仆,见到家主连咽几口唾沫,才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说:“禀,禀报家主,城门外浩浩荡荡来了一大群人,说要进城,属下站在城墙上,离得远,看不清下面的人,不过为首的那个男子看上去,看上去......”

“说。”暮修烟道。

那老兵这才犹豫不定地说:“看着像邢家的三公子。”

屋里的气氛突然沉下去,暮修烟和暮怀雨皆是心中一个咯噔,眸子微密,父子两人对视一眼,暮修烟回头直视老兵,窗外的白光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僵硬,他确定地问:“你可看仔细了?”

那老兵守在燕都已经近五十年,九原去汝南的必经之地便是燕都,他看邢雁鸿也有几次,再加上邢雁鸿生的出挑,气势威严,见一次就忘不掉,更何况见过不止一次,那老兵本来还在反复不定,但最终还是确定的点头。

“不只如此,三公子怀里还有个男人,那男人自称是,是......”老兵抬眸看一眼正坐中间的暮怀雨,权衡利弊,又开始支支吾吾。

暮怀雨烦闷地皱眉,抬指揉太阳穴,说:“直说。”

那老兵有了底气,这才说:“自称是家主的亲侄子,楚心乐。”

***

燕都城门外,楚心乐百无聊赖地依在邢雁鸿怀里,他的脸色要比昨晚好很多,不过薄唇依旧泛白,他懒洋洋地勾起唇,看见邢雁鸿牵出缰绳的手,突然起了逗人的兴趣。

赤霄在原地不停踱步,呼哧呼哧地喘气,邢雁鸿勒住缰绳的手因为用力而暴起青筋,在手背上曲折地蔓延开,像是拿笔勾勒上去的绿水,楚心乐本来双手扶在邢雁鸿搂在他腰间的那只手背上,他趁邢雁鸿不注意伸过去一只手,拿指腹延手腕的脉络一丝丝向上摩挲,手刚放上,便感觉到邢雁鸿手背绷紧,搂在他腰上的手突然收紧,楚心乐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但玩心大起,他勾起唇,轻描淡写地从宽大的手背摩向关节,再自关节向着指尖,之后便五指与之交插握紧了,不老实地用指尖滑邢雁鸿的手心。

本来绷直的大手瞬间反转牢牢按住楚心乐不听话的手,化被动为主动地十指相扣。

那只造作的手被抓住,始作俑者也不心虚,一副与我无关地模样,望前方紧闭的城门,随口说:“这燕都城也太大了,回暮府报个信都要这么久。”

他本来就是调侃,声音也小,除去邢雁鸿没人听得见。

楚心乐发觉腰上的手更紧了,他身子朝后与邢雁鸿之间不留缝隙,后腰碰上个精神的东西,瞬间激得楚心乐后背汗毛倒立,顺着后脊梁骨那麻感直冲后脑,就算离那夜已经过去将近八个多月,可邢雁鸿的霸道莽撞以及野蛮又磨人的感觉却丝毫没消失,那次被邢雁鸿翻来覆去欺负狠了,直接晕过去,第二日连下榻都困难,如今想想都后怕。

还没等他有所动作,那只大手不容反抗地掐一掐他腰上养出来的软肉,湿.润炙.热地声音轻喷在他耳边:“好玩吗?”

楚心乐自然能觉察出沙哑嗓音里的危险,不过该死的胜负欲不允许他有一丝一毫的退缩。

“好玩。”他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震惊坦然,然而耳根泛起的红痕早已将他出卖的一干二净。

在邢雁鸿面前,游刃有余的楚心乐仿佛未经世事的稚儿,他不擅长对付这种关系。

他这不算漫长的岁月里经历过很多,对于自己哥嫂们的敬佩,对楚天令和暮怀风的敬仰,对于李涟漪的亲情,又或者是霍刚尘凡他们的主仆师生之情,再或者对于薛蛮......楚心乐经历过友情和亲情,但唯独没能体会过爱情,他对于情爱的认识少得可怜,本心使他想要靠近邢雁鸿,刚开始他曾反抗过,但他发现反抗毫无作用,楚心乐不是个矫情的人,既然本心如此,那便遵从,可现在呢,他们似乎把情爱中的事全做过了,但楚心乐依旧无法推心置腹地应付邢雁鸿。

耳边的轻笑如一阵风将楚心乐从神识里拉回来,邢雁鸿的轻笑里带着一声隐忍的叹息,就这么温柔又轻浮地戳进楚心乐的心:“易安啊,三公子忍得好辛苦。”

“......你可以不忍。”楚心乐没头没脑地接话。

耳根泛红的炙热处落上冰凉的亲吻,楚心乐回握紧邢雁鸿的手,与他依偎在赤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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