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霸主[重生](66)

作者:糖风大作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侯营囡一挑眉,他和施甄冥根本没有起身,倒一杯茶慢慢喝。

“那大人是不是也该放了我的人?”楚心乐把手腕上的玉镯摘下来轻放到桌旁。

侯营囡被此取悦,他是个眼色叫人把楚心乐摘下的玉镯拿到他手里,又将他买的拿给楚心乐,问:“何人?”

楚心乐接过玉镯拿手指摩挲,两只镯子是完全不同的玉,但都是上好的材质,侯营囡给他的玉镯甚至要比邢雁鸿送得更佳,他一点点往手腕上戴,玉镯穿过他莹润纤长的手指,衬得他比璞玉还要白透,他带上,待会看两眼,回答说:“我的师父,弟弟,侍女。”

侯营囡倏的笑了,他慌忙摆手,说:“别别别,我可没抓你那么多人。”

“嗯?”楚心乐掀起眼帘与他对视,复又移动眼珠去看旁边悠然自得的施甄冥。

施甄冥抿一口茶,抬起眼,镇静承认:“侍女和弟弟都在我这。”

楚心乐抬起手腕,露出那只玉镯,笑说:“我现在选择生,那是不是该把人还给我,不过是些没能耐的人,老的老,小的小,弱的弱,大人们抓了也没用啊。”

他惯常的蛊惑语气轻快又畅然,把原因一句话说透彻,绝不多说别的。

侯营囡自鼻腔里冷哼一声:“且不提你弟弟和侍女,单说你师父,霍刚,云庭柯从前的亲信,可谓是把云家剑法领悟了个透彻,这人,好不容易拿住,你觉得我会轻易放?”

楚心乐明白他的意思,看来只是妥协行不通,他另寻他迳,把手放下,问:“那侯公子要怎样才肯放人?”

“好说,”侯营囡不在掩饰自己晦暗的眼神,他放肆又下流地打量楚心乐,在众人葵葵下当众问:“邢雁鸿厉害吗,他在榻上能满足你吗?”

他的话说的挑逗又色.情,不加掩饰地对上楚心乐上勾的双眼,其中本能的欲与求更是溢满出来。

施甄冥没想到这人在此还会说这些风凉话,握杯的手指一顿,他猛地抬眸瞪上侯营囡,低声警告:“做什么?”

侯营囡伸出手掌面向他,垂下眸子居高临下地看施甄冥,眼神愈发狠绝:“这贱人从一开始就耍得我团团转,”侯营囡复又看回楚心乐,笑得阴阳怪气:“我不睡他几百次,怎能够味呢。”

楚心乐点头,说:“骗大人确实是我不对,大人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这人就在这,还能跑了不成?”

“我劝你最好现在把身上的暗器全都交出来,要是一会脱衣裳被我瞧见,”侯营囡面色阴沉:“我就把你弄死在榻上。”

楚心乐大病初愈,脸色还有些白,他看上去楚楚可怜,一双眼睛是红的,像晕开两抹胭脂,漫到人心里去,他张开双臂:“我这些时日都在榻上病着,哪有时间去藏暗器呢?”谁知刚说完,身子骨突感酥麻,他伸手扶上一旁木桌,顿时天旋地转,一股股热潮毒蛇一般爬遍全身。

那杯茶里果真有药!

侯营囡见药效起,抬手一挥,离楚心乐最近的二人收剑,他们侯府暗卫皆穿一身黑色劲装,面遮黑巾,两人听令收剑,一人架起一只胳膊,把人朝里屋抬。

其余暗卫收剑挺立在此听命,施甄冥放下茶杯站起来很拽住要走的侯营囡,因为恼怒手背上青筋凸起,他磨吮后牙,低声吼道:“你疯了!你可知现在......”

侯营囡没说话,施甄冥还未说完便觉头晕目眩,不只楚心乐的茶里,就连施甄冥的茶里也被下药!

“对不住了施大公子,本公子现在要享受云雨之乐,怕你搅兴。”侯营囡嘴上说得客气,扯出自己的手按住施甄冥肩膀把人重重往后一推,浑身散劲的施甄冥被轻易地推倒在地,后脑勺毫无遮挡地磕碰在坚硬的地面,伴随一生沉闷的重响,他终于再无意识的昏过去。

楚心乐被粗暴地扔上塌,两人退出去守在门前,屋里的人迷乱地磨蹭,他挣扎着要起身,但迷蒙的意识打败他惯有的清醒,头脑不受控制地晕眩,可他依然能感觉到是谁推门进来,走到榻边弯腰打量他的身子。

侯营囡居高临下地看着人,因为肥,所以呼吸发出的呼噜声异常清醒,这让楚心乐感到反胃,粗糙的手指碰上他的脸颊,像是一层层刀刃在刮。

屋里的气味并不算好闻,这股子熏香让人头疼。

“你终于落我手里了,我管你是楚心乐还是施葭铭呢。”侯营囡伏低臃肿的身子,他近乎贪.婪地呼吸楚心乐脖颈间的香气,虎口扣住楚心乐的下颚,贴在耳边说:“你日日拿你那双眸子勾我,就该在我身.下浪.出水,我又怎么会不满足你?”

屋子突然暗下去,太阳被厚重的云层遮住,没多久又亮堂起来,刺.激着人的视线。

侯营囡尽情地享受楚心乐散发出的香气,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一条题,那腿细又长,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里面紧实的皮肉,可只是隔衣触碰不亚于隔靴搔痒,侯营囡迫不及待地把手向上移,扯上楚心乐腰间玉带,他一把要拽开,可惜一只手扣住他的手腕。

“满足我?侯公子,你还不够格呢?”

那声音清醒,不掺杂半点迷幻,声音冰冷语调却轻盈,他们靠的近,侯营囡听见楚心乐低沉的笑。

被耍了!

侯营囡意识到时便要起身,可他肥胖的身子完全阻碍他的动作,楚心乐勾腿屈膝猛击其侧腰,两人一瞬间倒换位置,还未等侯营囡细看,只见一把冰凉的如狂抵在其肥厚的脖子上,已经划出一道血印。

“你根本没......”侯营囡挣扎着要起,他力气不小,可被楚心乐束缚后才发现,这人原本没他想得那样脆弱易碎,他浑身都是力道。

“是啊,我根本就没喝到那茶,不装得像一点,疑心重重的侯公子能上套吗?”楚心乐反扣起他两只肥胖的手臂,把人从榻上拉起来,刀子又抵进几分。

“你们侯家卖血丹的那条线另一头是谁?”楚心乐开门见山地问,完全不给侯营囡任何反应机会。

侯营囡挣扎的身子一僵,连身上的肉都跟着顿住,他装疯卖傻:“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楚心乐手上力道更大,那如狂已经割破侯营囡脖子上厚重的肉皮,鲜血顺着他惨白的肉流下来,濡湿一片前襟。

“汝南的河道为何水流会小?这是我一直想不通的事,照理说安城河自高处流入临安,该是水流极大的河,而汝南的河道连同安城河根本不该出现水流小的情况。”楚心乐明显感觉到侯营囡被汗浸湿的后背,“后来出现喘鸣病,刘愧说得不错,那确实不是什么疫病,而是由于吸进不干净的东西中毒而导致的喘鸣,可他有一件事想错了,病发来源并不是什么从东吹来的风,而是从东流过来的河道里的水,河道根本不是连通安城河,而是离汝南不远,通琅马道的琅河,那河水流本就不大,分支出来会变得更小,而我去琅琊时见过满地的尸体腐肉,琅河从中通过来,里面沾着不知道多少污秽,又因堵塞全部堆在河道上游,等百姓凿开石头时已经筋疲力尽,又是深夜,谁都看不清水里有什么,也顾不上水里有何古怪异味,只顾埋头抢水喝,有些顾家的甚至抢到水直接跑回家去给妻儿喝,这才是他们病倒的原因。”

侯营囡突然笑起来,因为动作过大,脖颈间的血流得更多,他喘着粗气:“所以呢?你可什么证据也没有。”

楚心乐不理会他,双眸微眯,接着说:“侯林昌死得太快了。”

侯营囡面色突然沉下去,他又开始挣扎,楚心乐有些按不住,抬腿超其后腰就是一脚,剧烈的疼痛伴随着骨头间的撕裂声使侯营囡发出痛呼,他老实一些,楚心乐才说:“他把所有罪都揽到自己身上,就是怕施恩择或者施甄冥再去往深了查,他怕你们侯府背地里那条商线断了,也怕施家知道那条河道的事。”

侯营囡的手剧烈抖动,他在恐惧与挣扎的边缘,残存的理智致使他还有冷静下来的魄力。

“侯林昌和你都任炼药办,想要偷药出来简直轻而易举,把这些血丹运送给这条线另一头的那个人,他能给你们侯家足够的银子,而修河道时搜刮百姓们的那些银两,在河道修完后应该用掉连一半都没有,侯营囡,你们侯家可真是实打实的富啊。你说这要是让疑神疑鬼的施恩择知道,你们侯家还有活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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