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霸主[重生](55)

作者:糖风大作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楚心乐颔首,笑着回他:“辛苦你了。”

那丫鬟一张脸倏得爆红,立马摇头,忙说:“没有没有,这都是奴婢份内的事。”

血块被屋里的热气蒸腾,苦药混杂血腥味弥漫。

该放血块时,侯营囡打着哈欠被扶进来,瞧见楚心乐依旧一副谄媚模样,他哆嗦着肥肉走到楚心乐身旁,终于开口说话:“铭儿似乎对这些血块感兴趣?”

楚心乐睨他一眼,看丫鬟正往药炉里投血块的手,白皙的手指上是残留的血渣,有些融开顺手指流下去。

“想知道拿猪血来炼的,到底是什么药?”侯营囡又问。

楚心乐这才有所反映,侧首看侯营囡,屋里蒸腾的热气朦胧,衬得他眉眼清明,在这苦腥极重的炼药司,他到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是啊,哪有谁会不想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呢?”楚心乐反问。

他承认的太快,甚至不带一丝犹豫,这倒让侯营囡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啊,侯公子要不要告诉我?”楚心乐看上去低眉顺眼,可语调里的轻快上扬显出几分俏皮。

侯营囡转眼瞥上楚心乐手腕的玉镯,被蛊惑的心慢慢静下来,不答反问:“这镯子啊,可不像假的,全汝南都找不出这样精致的假镯子。”

楚心乐不避讳的抬起手腕,他自己都没注意自己眼中的亮光,颔首回答:“全汝南都找不到这样精致的假镯子。”复又抬头朝侯营囡一笑,话语里带些自豪:“不巧,我找到了。”

“......”

“你和......”

“时候不早了,这药啊,看样子也要熬出来了,”楚心乐打断他,看一眼蒸腾喷薄的药炉盖,说:“药也得对症下,胡乱吃,那就是吃毒。”

尘凡等在炼药办外,见自家主子出来便迎上去。

“查出来了?”楚心乐问。

尘凡有些丧气,摇头说:“施恩择所住的院子里外层层把守,根本无从下手。”

“难道真是猪血?”尘凡问。

“猪血放一宿味就差不多散了......”楚心乐回答。

两人慢慢往前踱步。

尘凡私思付片刻,半疑半信说:“难道他们每天都杀猪放血?”

“兴许不是现杀现放。”楚心乐当即否定。

“不是说......”

“若不是猪血呢?”楚心乐打断他,停下脚步,四周无人,尘凡觉得春风如刀带上阵阵冷意。

“什么血,放上几天,都依旧有极大的腥味呢。”楚心乐笑,看前方就要到自己院子,抬脚往前走。

“难道......”尘凡瞬间明白。

“去查查,汝南或临近之处有无人失踪。”楚心乐说。

尘凡得令后未作停留,腿还未迈进院子便从后墙翻出缺。

楚心乐进院子,发现霍刚等在外面,没练剑,手背身后,看模样在等他。

“师父。”楚心乐朝霍刚喊。

霍刚点头,走过去,笑了笑没说话。

“师父今日为何来这般早?”往常都要等天稍暗下去才会喊他来练剑,今日天还亮。

“施......阿乐。”霍刚还不习惯这个称呼,可楚心乐要他这样叫。

“嗯?”楚心乐微笑着回应他。

霍刚似乎习惯这个称呼,他又轻喊一遍:“阿乐。”

“师父,我在呢。”楚心乐不觉烦,耐心地哄这个老小孩。

霍刚瞬间哈哈大笑起来,从背后伸出只手拍上楚心乐的肩,又伸出另一只来。

楚心乐看见霍刚手中拿两把刀,一把长剑,另一把是匕首,两者外形相似,只是长短不同,刀柄皆刻牡丹花纹,牛皮刀鞘偏硬。

楚心乐接过那把长刀,拔开看,剑刃薄利,昭示着他不适合砍与刺,但能轻易割断血管与关节处的韧带,剑长三尺,剑身软可折,预示着它可以别在腰间令人无法察觉,挥动起来像鞭有似剑,这表明用剑人速度要及其灵活迅速,时软时硬的剑身即使一击不中只要一抖就可以迅速下一击,让人防不胜防,杀伤力极强。

而那把匕首虽刀柄刀鞘同软剑一样,可拔开看却完全不同,刀长九存,三指的宽度,刀刃锋利坚硬,两侧呈锯齿状,足以一刀刺穿皮肉胸膛,直击内脏。

“你生性聪慧,起初以貌取人,是我眼界低,我霍刚已将毕生所学都教于你,需每日勤加练习,熟能生巧,这两把剑虽然老,但一直跟在我身边,我愚笨,用不了,可你不一样,我瞧你从前会功夫,并且极有天赋,为师今日将他们送给你。”霍刚抚摸刀鞘,轻拍两下,收回手。

这两把刀剑足以做楚心乐的保护符,不论远攻还是近战,它们都足够强。

楚心乐眼神离不开手里两把新剑,说:“师父当真要送我?”

霍刚哈哈大笑,他手放侧腰,抚摸那把陈旧的剑:“师父有这把剑就足够了,其他的,都用不着,你不用,没人用的了。”

楚心乐直视霍刚,问:“师父,可有名字?”

霍刚摇头叹息:“没呢,你的剑,你来取。”

楚心乐思付片刻,说:“长剑牵黄,短刀如狂。”

***

云段目前些时日一直忙云家商铺的事,这些时日才闲下来,可又闲不住,整日朝坊里跑,琴氏前几日没管过他,可今日不知吹了什么风,在云段目屋里等他。

看见喝得烂醉的云段目,琴氏不动声色地把茶杯放下,慈母般给云段目倒上一杯茶递给他醒酒。

云段目谢过后接过来,坐在一旁椅子里,咕咚一口闷下,畅快地呼出气,问:“母亲今日怎有空闲来?”

“来瞧瞧你。”琴氏说。

“我这不和原来一个样吗?”云段目朝琴氏身边的翠儿瞥一眼,贱兮兮地笑。

“和你传信之人查出来了?”琴氏不和他贫嘴,直接问。

云段目恢复正常模样,抬手把屋里的人都谴出去,只留两人和琴氏身旁的翠儿。

“查过了,还没查出来,此人对云家的账目商铺了如指掌,站我们这边却迟迟不肯露面。”云段目鄙夷地摇头,说:“啧啧啧,也不知道这人是脑袋傻还是对银子没兴趣。”

琴氏转动食指的玉戒,并没说话。

翠儿很懂眼色地给云段目又倒上一杯茶。

“我看不然。”琴氏思付良久,说:“此人自始至终不肯露面,不是淡泊名利就是野心勃勃,站到我们这边?”琴氏冷哼一声:“我可不相信。”

“啊?那母亲的意思......”

“纪无涯下山了,在云既明手下。”琴氏突然道。

“什么?何时!我为何不知?”云段目神色突变,面上被酒醺的红消下去大半。

琴氏白他一眼,话语里掩盖不住的冷蔑:“你日日忙商铺之事,这些小事,便由母亲去做就好了。”

翠儿瞥云段目一眼,很显然云段目根本听不出琴氏话里的鄙夷。

“要说到这,母亲。”云段目向后移的身子前倾,他小心翼翼地对琴氏说:“前些日子进来批货,听说是神仙丹药,可治百病,将死之人吃了他都能吊回口气呢,在黑市上流传的广,我也花高价进来一批。”

琴氏双眼陡然凌厉地转向他,语气冰冷,问:“你可知是何药就敢接手?”

“管他是什么药呢。”云段目满不在乎地挥手,起身脱掉外衫,看起来不想多说,要歇下:“能赚到银子,那就是好药。”

琴氏也起身,说:“不管你卖什么药,如今云家对我们来说势在必得,可纪无涯待在云既明身旁始终是个祸害,他不只医术了得,头脑更是清醒机敏,当年你爹云庭柯三次请他下山入世都无果,可偏偏云既明就能把他带下来,这对你可一个致命的伤害。”

琴氏明话暗话的提醒。

云段目挂衣服的手一慢,回首看琴氏,说:“母亲是怕我败?他一个纪无涯算什么东西,如今云家遍布中原的商铺可都在我手里,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有的是银子,怕他一个治病郎中?”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辛辛苦苦全部揽到手底下的银子,忍心看他进了云既明的口袋吗?”琴氏伸出一只手,翠儿立马眼疾手快地扶上,看模样是要回去。

云段目有些烦躁,他恼怒隐忍地呼出几口大气,随后又疯魔一样哈哈大笑,朝琴氏低吼:“那全是我的东西,他云既明休想得到一丝一毫,纪无涯?怕他作甚,母亲要是这般怕,那就杜绝后患,我定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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