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祸?原来如此,啪……”柳宜蒙把手中的扇子合上,看着远去的人。
暴雨急下,他身上的血珠粘在身上一颗不落。
“回去吧。”柳宜蒙说道。
“庄主,不去见盟主了吗?”柳宜蒙身边的奴仆弯身询问。
柳宜蒙深深看了眼封绝的屋子,冷冷道:“不必了。”
说完转身就走。
找封绝?这几天一直未见人影,府里死的人越发多了,竟然不出面真是怪了。
现在开来也不必找了。
也不知道这养的什么闺女,竟然养出这模样,还搞出嫁祸一说。
啧啧……
柳宜蒙不禁咂舌。
雷电交加,暴雨狂风,这个世界开始乱了。
第47章 失踪
第二日,也该到了元风来的这一天了。
雷云狂风,天依旧阴沉的可怕。
一早,无数人聚集在青竹居门外,只等着解药现世。
这些日子,他们过得很苦,每天都在担惊受怕,每一个时辰都担心自己会是下一个死去的人。
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惊惧夹杂忧愁,压在众人心中。
柳宜蒙这些辈分高的人坐在小亭里,远远看着一切。
“诸位的身子还好吧?”柳宜蒙摇着白扇低声询问。
“还好,死不了。”青云观掌门一云子抚了抚胡子,语调轻快,像是没有什么似的。
“嗐。”静尼道姑甩了甩手中的拂尘,忧愁望着前面嘈杂的人群,忍不住询问:“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他们一行人真是妖怪吗?柳庄主,你和那个余三招不是相熟吗?你可只道其中情况?”
柳宜蒙尴尬一笑,缓声道:“我跟余姑娘并不太熟,她提携了我几句,是我死乞白赖当了她徒弟。”
柳宜蒙越说,手中的扇子扇的越快,这是极力在掩饰什么。
“哦……”静尼一挥拂尘,复杂看着柳宜蒙。
“啧,这暴雨不断,狂风四起的,有这么热吗?柳庄主何必扇的这般快。”李元诚好笑地看着柳宜蒙,明知故问地调侃他。
“与你何关?”柳宜蒙合起扇子,羞恼说道。
“跟我当然没关系。”李元诚笑着说道,然后站起身走到亭子前面。望着雨幕他笑着道:“我倒是奇怪,这四戒方丈和刘三乞怎么不见。”
咔嚓——闪电劈下。
李元诚站在亭前,雨水在风中四扬,打到李元诚的盔甲上。
雨幕之下,前方暴怒声停止,乌泱泱的一群人让人看的心烦。
“是哎,俺早个撒尿时没见着臭乞丐,嘿,不会是躲在哪睡懒觉吧。”郑霸宇坐在一边说着。
“是奇怪了些,前些天就没见着他们俩的,他们家的弟子昨儿还找我问了,我还没当回事,不会死出事了吧?”静尼挥了挥拂尘疑惑猜测。
“嗯……盟主这些日子也不出面,难道是出了事情吗?”一云子抚着下巴的白胡子淡淡说着。
“不可能,盟主内力深厚,武功卓绝,怎么可能会出事!”静尼反驳。
封绝的内力深厚,没人能与之匹敌,怎么可能打的过他。
“说不定是那三个妖物呢。”郑霸宇抓过身旁的鱼叉,站起身,鱼叉碰地,发出嗡嗡的声响:“要俺说,咱直接去找盟主就好了,在这里瞎几把乱扯。”
“呵。”柳宜蒙冷笑。
郑霸宇一听柳宜蒙讽刺,黑着脸伸手推了推柳宜蒙:“那仨妖物要抓他们不是最容易的嘛,你笑啥子?”
“我觉得不找也罢!”柳宜蒙定声说道,扇子一挥,眼神越发冰冷。
“你……”郑霸宇暴脾气上来,怒目圆睁,凶狠瞪着柳宜蒙。
“此话怎讲?”李元诚打断…… 听柳宜蒙这番话,觉得此事并不简单,止住险些暴怒的郑霸宇。
柳宜蒙轻摇折扇,眼神不屑。
说话的语气也轻慢了起来:“我看封绝也不是个好人,纵女行凶,我就不信他不知道。”
“什么!”静尼挥了挥拂尘,不可置信道:“纵女行凶?此话怎讲,细细说来。”
柳宜蒙瞥了眼静尼,瞧着众人惊骇不信的表情,翘起腿,悠悠道来:“昨日我去寻盟主,路上遇见封小姐,对着她那丫鬟怒骂,说什么嫁祸都不会嫁祸,抖抖索索的。想来这毒怕是与她们也有一二分关系。”
众人脸色剧变,互相对看了几眼,眼神复杂也不知如何是好。
“柳庄主,你所说的是真的吗?”一云子否着胡须问道。
“信也罢,不信也罢,事实就是这样,若是诸位不信自可将红梅抓来问问。”柳宜蒙一开折扇,扇子轻轻扇着。悠闲的看着众人。
“瞎说什么,说不定盟主不知道是她那女儿做出的这些事。”郑霸宇不服,厉声喝道。
“我说了诸位,要是不信自可抓,那红梅过来问一问,何必在这里与我斗嘴?”柳宜蒙轻摇着扇子,轻轻觑了一眼郑霸宇,淡然说着。
“你!”郑霸宇气得满脸涨红,但也说不出什么,握紧自己的鱼叉狠狠盯着柳宜蒙。
“好了,既然这么说,那本将军就派人去找红梅,我们当面与她对质。”李元诚双目炯炯看着柳宜蒙,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意。
“若是柳庄主所说是假的,那么又该如何是好?”李元诚看着柳宜蒙,奥意不明。
有一门勾着唇角轻摇着扇子,自信说道:“若是有假,我某人自由各位处置。”
“好,这可是你说的。”郑霸宇粗声喊道。
“是我所说。”刘一萌扇着扇子。笑看着郑霸宇。
而后李元诚招来一个士兵,让他去代红梅过来与几位对峙。
封绝屋里。一个虚弱的光头和尚被绑在座椅上,他的脚边倒着一个乞丐,看样子已经死去了。
这和尚正式四届方丈。他现在浑身无力,体内的内力全部被封觉这个小人吸走。
现在他的身体已经不堪了,或许再过俩三天他就会死去。
封绝满身鲜血盘坐在床上。
四戒无力的看着他。无力的怨恨让他无法挣脱这般束缚。
青竹居,几人在一清的房间聚集。
莫醉靠着一清。余团坐的远远的,原封斯站在远处看着余团。
房间里的气氛诡异又和谐。
“团团,师父什么时候来呀?”殷莫醉把玩着一清手掌,眨巴着眼睛看着余团。
余团抿唇觑了眼原封斯,淡淡说道:“不知要些时间大概是晚上吧。”
“晚上?这么久吗?”殷莫醉鼓着小嘴明显不满。
“已经很快了,再等等吧。”余团无奈安慰道。
“唉,被困在这个地方真难受,我好想去外面玩,好想吃糕点,好像喝酒……哎呀,你打我干嘛!”
“不准喝酒。”一清清冷说道。
“可是你都说了会让我喝酒哒,你当时我不是头脑死去活来的时候,我还听见你说了你又骗我!”殷莫醉不满,一口咬上一清的手掌。
一清无奈任由她动作。
原封斯低沉着也站在一旁细细观察着余团,他看着余团欣慰的表情,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实在不明白余团为什么要对殷莫醉如这样。
他跟在殷莫酒身边时间是很长,但是殷莫酒并没有告诉他太多东西。
他只是一个工具,一个傀儡。
殷莫酒就让他做什么,他必须去做什么?他听从他的命令,但是不能多打探他本身,他生来就是一个奴隶。如今,还是一个奴隶。
元风思垂着眼帘。表情复杂。
现在唯一的安慰,也就是他在余团身边,余团是他一生挚爱。是他这辈子不可企及的人。
不管余团有什么身份,不管他有什么秘密,原封斯只知道余团就是他爱的那个人。
“木头,我有点儿难受。”殷莫醉最突然觉得心中烦躁,有一股欲望要冲破禁锢。
“怎么?”一清担忧问道,手放在一清的额头上,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
“说不上来的感受难受就是觉得想要什么东西。就是,嗯……”殷莫醉嘴说到一报便停了下来。指尖放在下巴上仔细思考,过了许久,突然恍然大悟。
她一拍脑门,惊喜道:“血团,对就是血团!”
“血团?”一清皱眉不解。过了些许时间,他突然想到与他好像说过殷莫醉一旦沾了这个东西就离不开了,殷莫醉最需要这个东西。
一清和余团沉着脸,愤恨的看着原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