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还是那个味,那娇小姐又来了?”余团吞咽着桂花酥问道。
“是啊是啊。”殷莫醉不满地噘嘴道:“这都好些天了,她真是坚持不懈,日日来寻木头,看着真烦。”
“好了,熬过些日子,寻着原封斯就好了。”余团安慰道,手也不停地塞着桂花酥。
嗯,还是桂花酥好吃。
“好吧。”殷莫醉耸耸肩闷声闷气道。
“好了。”一清起身,整了整衣角,定神望向殷莫醉淡声道:“该走了。”
“嗯呐,你背我。”殷莫醉跑到一清面前,仰着头看着一清。
她笑的很开心,阳光下那明艳的脸牵动一清的心弦。
“嗯。”一清不自然的低嗯声。
而后殷莫醉快速蹦到一清身上。
一清只感觉背后一沉,那个较小的人儿在自己身上耀武扬威地向众人昭示他一清是殷莫醉的。
“木头,我们走,团团跟着啊。”殷莫醉先在一清耳边低语几声,而后再向余团招手示意。
余团点点头,拿起桂花酥跟在殷莫醉身后。
她这辈子也就好这口。
整个武堂的阴暗处,封娇娇咬牙切齿地揉搓着自己的手帕,那张细嫩白净的手帕沾满了泪珠与撕扯的裂痕。
“那个疯婆子哪有我好?不长眼的死道士!”封娇娇恨恨地说着。
“小姐,有些……啪!”
封娇娇一巴掌打到丫鬟脸上。
“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封娇娇不屑地看了丫鬟一眼:“贱人,你也就会做个糕点绣个花了,走了。”
封娇娇说完怒冲冲地踩着地板离开。
“是。”丫鬟低下头将所有情绪藏进暗处,低眉顺眼道了句“是”。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原封斯冷眼瞧着一切。
观望着殷莫醉一行人,又发现了有趣的玩意。
不屑地冷哼一声离开武堂。
殷莫醉趴在一清背脊上,欢声笑语地说着几人的话语。
余团吃着桂花酥打量着周围。
她真的想从人群中找到原封斯,必须快点了,得快点了。
今天晚上他必须出现,必须找到他,今天就是毒发的时候了,不能再拖了。
再拖一个月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等他们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面早就摆好了饭菜。
“下来吧。”一清轻轻戳了戳殷莫醉,让她从自己身上下来。
“哦。”殷莫醉不情不愿地跳下来,但还是缠着一清的胳膊,死都不放开。
“你呀。”一清无奈地戳了戳殷莫醉的脑袋,带着她到石桌前坐下。
试了试饭菜,发现是温热的。
这盟主府就是这样,随时观察他们到房间的速度,然后快速摆上饭食。
仆人做事很细心,不会时常出现在他们眼前,只有有需要的时候告知一声就有人送来。
知道是温热的,一清默默抄起一筷子肉夹到殷莫醉的碗里低声道:“熬过来今夜,明日带你去酒楼,想喝什么酒都行。”
“真的!”殷莫醉一喜,眼里满满的喜悦,扒着一清不停地蹭着。
“好了,快吃吧。”一清淡定推开殷莫醉的脑袋。
“嘿嘿。”殷莫醉嘿嘿一笑,端起碗往口里扒拉饭菜。
“怎么样,找到了吗?”一清给殷莫醉夹了几筷子菜,看着有些沉默的余团问道。
余团摇摇头失落道:“没有。”
说完她又带着希翼的目光看着一清,但是她心里也知道答案。
一清神色一变,僵硬道:“我也没有。”
“想什么呢,快吃饭。”殷莫醉瞧着两人难看的神色,不满地冲两人嘟囔:“有事填饱肚子再说,快,吃块肉,补点营养。”
殷莫醉说着,给两人各夹了一块肉。
一清笑笑,端起碗来静静吃了起来。三人又唠起了家常。
等到下午,又是一场对决,几人依旧没有找到原封斯。
封娇娇依然不死心地去刷了波存在感。
殷莫醉冷嘲热讽了几句,一清彻底不说话,一句好话都没有。
这几天真是走哪哪有封娇娇的身影,开始一清还能好言相劝几句,拉着殷莫醉别让她发飙。
谁知道这娇小姐竟然这么有毅力,这么长时间都不肯放弃。
又是一顿羞辱加污蔑,封娇娇气愤离去。
在场听见的众人无不咂舌。
这新出茅庐的高手真是惹不得。
口头不饶人,身手也不饶人,真真是难缠的角色。
傍晚,吃了晚膳的三人很是沉默。
殷莫醉强势依偎在一清的怀里,余团跳到房顶,看着夕阳的余晖。
前几日他们和封绝打过招呼,今日他们方圆几里之内最好不要出现人烟,出了人命他们不负责。
为此,封绝将住在周围的人全部请到了别处。
要不是一清实力厉害,不知道有多少人说闲话呢。
残阳如血,夕阳将落,那一片一片的火红如同殷莫醉一样好看。
一清看着殷莫醉,那张细嫩白净的肌肤有些绯红,不知是害羞了,还是紧张所致。
“怕吗?”一清梳理着殷莫醉的发丝问道。
殷莫醉摇摇头,笑奄如花,好看到了极致。
“有你在,我不怕。”
听到这话,一清乱了,他的心乱了。
稳定心神,一清仰头看着远方的落阳呢喃道:“我们明日去寻他,去魔教寻他。”
“好。”殷莫醉握着一清的手把玩道。
最后一抹阳光落下。
一清不知道原封斯会不会出现,他不知道,他怕了,他很怕。
上个月,殷莫醉每一声的通呼都打在他身上,很痛很痛,但是他没有办法为她缓解。
难道今日还是如此吗?
“唔。”殷莫醉轻呼。
黑夜降临,星光耀眼。
“怎么样。”一清害怕地捧起殷莫醉的脸。
“没……啊啊啊!”殷莫醉痛苦,笑着的面容在那一瞬间扭曲,她死死抓着一清的衣角。
肝肠寸断的痛苦,骨头一点一点被啃食掉,心脏紧绷,全身的肌肉被一刀刀削下。
一清瞬间慌乱,不知该怎么办。
他连忙抱起殷莫醉,将痛苦不堪的她抱紧房间,同时对着房顶之上的余团对视一眼。
余团瞬间站起,走到房顶边缘站住了。
她咬着下唇,看着一清怀里痛苦的殷莫醉,咬咬牙,余团焦急道:“照顾好莫醉,我会找到他。”
一清冲余团轻微点头,然后把房门踹开,将殷莫醉放到床上。
“痛!啊啊!啊啊啊!”殷莫醉眼角的泪一点点沁出,面目扭曲,整个身体在床上翻滚。
她说不出一句话,她只能嚎叫着。
每说一个字仿佛要了她命一般。
一清满头大汗,连忙将殷莫醉揽进自己的怀里,他梗着脖子,颤声道:“别怕……我在这儿,痛就咬我……乖……别伤了自己。”
一清眼眶泛红,将手递到殷莫醉嘴边,希望她能咬下去。
一清害怕的感觉从心尖涌起,他看着痛不欲生的殷莫醉,心里难受,但却无计可施。只能让殷莫醉咬自己。
殷莫醉虽然很痛,但是还残存了些许理智。
她推开一清,但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每一个字到了嘴边都会变成痛苦的哀嚎。
“啊啊啊啊啊……嗬嗬嗬……”
殷莫醉抓着自己的脖子,她的喉咙不由自主地发出痛嚎。
干涩的喉咙被撕扯到变了声调。
血腥味从喉间涌起,铁锈味一点点渗出,但是却不怎么痛。
她痛的是全身,痛的是灵魂,痛苦像蚂蚁一样满眼全身,没有一丝停顿。
“啊啊啊!”殷莫醉哀嚎,将自己蜷缩进一清的怀抱里。
“乖,等一等,会好的,会好的,会好的……一定能杀了他,一定!”
一清眼看着殷莫醉痛苦,但是他却无能为力,此时他恨不得杀了原封斯。
当年那雷怎么就没劈死他呢!
外面的小风卷起,不知何时风竟然大了起来,一下一下地拍打门窗。伴随着殷莫醉哀嚎,一声一声犹如野兽一般。
“痛,啊啊!痛啊!”殷莫醉面目扭曲,嘴角一丝丝溢出血液。
一清咬着下唇,掰开殷莫醉的嘴巴。
“唔唔,啊啊!”殷莫醉抗拒着一清,可有一波疼痛涌来,她控制不住咬住一清的手背。
“唔。”一清闷哼一声,额头的汗大颗大颗的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