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侠:“我觉得刚才这个梓铭确实是,这小兄弟直肠子太老实了,人都给你台阶下。”
张云雷笑道:“对啊。”
国风侠:“为什么这个表演,这个《年轮》,台上却摆着这个棋盘呢?你完全可以这么说,这个国风侠教你啊说,各位老师,我感觉啊,在中国文化里面,这个棋盘上的事呢,就是人世间事的缩影,最富于变化也最有戏剧性,充满了各种布局、变局、僵局、破局,种种反转和逆袭,所以有句老话,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人生如棋,每一道年轮都是落子。”
“哦~~”观众鼓掌……
霍尊:“哈哈…那梓铭,你在台上如果说出这一番话,我真的是惊呆了!我绝对是不敢相信!其实像你这样老老实实干干净净的,很直肠子很率真的,其实是优点挺好的,我很喜欢!”
张云雷:“挺可爱的!”
霍尊:“对。”
陈念念:“一看国风侠就是那种比较圆滑的…”
鞠婧祎:“老奸巨猾。”
陈念念:“哈哈哈,国风侠我可没说你老啊!”
国风侠:“念念老师又调皮了。挺好的,好多人在网上说,国风侠你老是拽文,你是不是在卖弄啊?现在我要正式澄清一下!”
观众:“是!!”
霍尊:“就是!”
国风侠:“你说对了我就是在卖弄,怎么着吧来打我呀,拜拜!”
鞠婧祎:“打不到你!”
霍尊:“好,不送!”
鞠婧祎:“而且我们陈梓铭同学还会b-box,如果说你这个b-box可以加分的话,可以展示一下,如果不要,那就你开心就好。”
陈梓铭:“可以可以,我就展示一下。”
陈梓铭的b-box一出声,全场惊叹,小小的表演结束,全场都发出了感叹声。
陈梓铭:“谢谢!”
陈念念:“哇,你好厉害啊!以前从来没发现!”
鞠婧祎:“很反差诶!”
霍尊:“你太傻了!你干嘛之前的表演不好好,不融入呢?”
陈梓铭:“没有我想融入,就是融入不来了。”
霍尊:“哎呦~”
鞠婧祎:“我们之前就是讨论节目的时候讨论过,因为有些歌它可能不是符合主题,因为前几轮老是主题,所以可能就没用上。”
霍尊:“可能没办法强加哈?”
陈梓铭:“对,我一直想加,但是加不了就没有。”
张云雷:“加不进去哈!”
陈梓铭:“对。”
霍尊:“哎呀,这真的是可惜,你就应该在一个节目里面,完整的,你刚刚这一段其实很有功力的其实,但是这个麦克风我是不会用了,哈哈哈…”
陈梓铭擦了擦话筒:“我擦干净。”
霍尊:“特别好!行!梓铭确实看到了惊喜,但是能力上还是有待提高,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还是要一点点的勤练内功,多唱多听。”
鞠婧祎:“谢谢你,稍微休息一下。”
陈梓铭:“谢谢老师谢谢老师。”
青铜班淘汰赛已全部结束,每个选手都为自己拉了票,最终李明峻、李仲璞离开了舞台。
第46章 第八期(上)
主持人:“下面我宣布白银班、黄金班,班内降级赛现在开始!首先要进行的是白银班的降级赛,接下来有请白银班第一位选手刘丰带来表演。”
《站台》表演结束,刘丰还沉浸在自己的演出中。
霍尊:“刘丰!”
刘丰:“哎!老师!”
鞠婧祎:“拉回现实。”
张云雷看着刘丰,抿着嘴面无表情。
霍尊:“刚刚看着我们很感动,然后现在可以介绍一下自己的带来的这个作品。”
刘丰:“这个作品就是自己挺深有感触的,因为我就是从小就来北京,我爸妈就会送我,像站台这种地方就伴随着离别。”
念念拿起话筒,缓缓道:“我对于离别这件事情其实…嗯…怎么说呢?我从一出生,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
念念这话一说出口,所有人都看向了她,观众们更是认真聆听,因为他们也是第一次听陈念念讲起自己的家庭。
念念:“我父亲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我一出生,父亲就抛弃了我和我的母亲,并且带走了家里所有的钱,不得已,本应该在家里坐月子的妈妈,带着我到处打工赚钱,养活我,后来,妈妈又得病了,长时间的劳累,让她的精神逐渐崩溃,只能住院治疗,把年仅五岁的我送给了我的师父,2016年,我师父又离开我了…其实这样说起来,我身世还挺惨的,所以,我能理解你!”
刘丰鞠躬。
观众鼓掌。
张云雷:“你是从小就来北京吗?多大呀?”
刘丰:“十四。”
张云雷:“十四?自己吗?”
刘丰:“自己。”
张云雷了解地点点头,道:“我能感觉他就是把小时候那种,就比如说妈妈送他到车站,然后妈妈走了,自己要到北京来,就是那种感觉。
他唱这歌我深有感触是在哪,因为我倒完仓之后,我回到北京来,我没有跟姐姐呀、师父呀,我没有告诉他们,我自己在北漂,我漂了得有一年,每天睡,我睡麦当劳,北京陶然亭麦当劳。”
刘丰:“陶然亭。”
张云雷:“陶然亭,对,我睡陶然亭麦当劳,然后我那个时候我妈给我打电话,我说妈妈特别好特别好,真是什么事都不敢告诉家里面,然后那个时候我得养活自己啊,我就打工,西单商场有个商业街,里边是冰场,我每天从陶然亭麦当劳,还有地铁站,我走到西单,脚都已经磨破了你知道吗!但是我实在天太冷了,我不想再睡这个地铁站了,然后我就是求人家,我说你能不能收留我,让我住你这,他说可以,每天半夜三点的时候,等你们这个顾客都走了,你要一个人给冰场打蜡,打完蜡我允许你留这睡,后来有一次就被姐姐发现了,你为什么不回来,我说我想自己闯一闯,半截的时候我回过一次家,我回到家之后抱着我妈,抱着我妈我就哭,我哭完之后,我妈给我准备了一桌的饭,我连吃都没吃,我拿上钱我就走了,因为我得上班,我实在……我那一百块钱我吃了一碗拉面,拉面十二我没舍得吃,我又退了,然后我妈送我到的车站,我上了车之后,你知道那个心,就是…你知道心碎了…真的我特别能理解你的这种心情,当然我那会儿我十九,他十四啊!十四得是什么心情啊?”
张云雷一边说,刘丰一边流泪。
张云雷的这些过往,念念不是不知道,可是当他亲口说出来的时候,自己还是觉得五味杂陈。
刘丰再一次鞠躬。
观众也又一次地鼓掌。
霍尊:“刘丰,我不能说感同身受,因为我觉得相比你,相比另外三位老师,我觉得自己也很幸运,因为从小也是出生在一个,就是离异家庭,但是是我不记事起,所以从记事开始,我觉得一切都很习惯,然后我也很快乐,我也很感谢母亲给我营造了一个,很温暖的没有负能量的一个,完全都是欢声笑语的一个环境。但是我会看到你的表演,一开始你就坐在那,一束光下来的时候,你的眼神是消沉的,整个身影很萧条,看着就很落寞,跟你之前的一贯表演,完全不一样那种感觉。”
鞠婧祎:“反正我是特别特别不喜欢离别这件事情,特别特别不喜欢,就是一开始的时候,云雷老师就跟我说,好凄凉的一个就是伴随着那个火车的声音,再加上这个舞美台上的道具,就是完全把整个节目的意境给衬托出来了,表演很完美,但是离别这件事情不那么完美。”
霍尊:“但是我还是要拉回客观一点,我更多的是遗憾。以往我知道你的音色很好,也是很会唱的,然后再加上你的民族乐器的涉猎很广泛,但是,就这一首的话,我想到之前云雷兄说了四个字,自废武功,就是完全把你最擅长的都丢掉了。”
张云雷:“每次我都是夸你,但是今天我同意霍尊的说法,真的。”
国风侠:“哎呀!忍半天了!该我国风侠出马了!其实这是一首挺好的歌,深情隽永,而且歌词改得特别好,他是把朱自清先生的《匆匆》和《背影》这两篇散文巧妙地化用了进来,而且这首歌的结构特别讲究,就是开头和结尾用的是《匆匆》的原句,中间贯穿了父亲的背影,把时光的流逝的伤感和亲情永恒的追忆,把这两个东西交叠起来,彼此升华了对方的意境,听完刘丰的《站台》,我也是深有感触,所以有个不情之请,想为这首歌补上一个段落,同时能不能把我这个变声器给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