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突然被妈妈说的愣住了……
第二个夜晚
念念坐在阳台的地上,看着美丽的夜色,靠着椅子,拿着红酒杯。
念念拿起手机,打电话:“雨,今儿晚喝不喝了?来我家!我买了好多酒,各式各样的!”
“大姐,还喝呀,你都被拍了!”
“怕啥!拍了就拍了呗!再说了,偷拍的那个人还是很有良心的,给你打了马赛克。”
“那也不喝了,对身体不好!你也少喝点儿吧,失恋了有很多种调节的办法,比如吃东西,疯狂购物,大不了明天陪你逛街嘛!”
“不去不去!真是的!不来算了!”
念念挂掉电话,又给李真打。
“真真,你在哪呢?”
“剧院。”
“你在那住什么啊!来我家啊,陪我喝点儿啊?”
“陈老师,我酒精过敏……”
“那算了吧!没劲!”
“陈老师,李胜素老师找你,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她很关心你。”
“你转告师姐,我想一个人清净清净,过几天就好了……”
“那……那些媒体记者什么的,都堵在剧院外面,我们怎么应付啊?”
“不要理他们就行了!只要不回应,他们就没有话题,放心吧,几天就好了!”
“陈老师,你的心可真大。”
“现在对我来说,什么都不重要。”
念念挂掉电话,拿着酒杯,透过落地窗,看见楼下车水马龙。
苦笑一下,喃喃道:“呵!多么繁华的城市啊!他却不在……”
念念放下酒杯,叹了口气:“算了……不喝了……不喝了……”
念念来到浴室,冲了个热水澡,水滑过她娇嫩的皮肤,与之下来的,还有她的眼泪。
浴室雾气弥漫,从镜子里却依稀能看清人影。
“啊!!~”
那是一个蹲在地上,把头埋起来,痛苦流涕的姑娘……
哭够了,裹上了浴巾,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痕……
梦里,她跟张云雷在草原上骑马,手牵着手,一直往前走,往前走,很美好,很祥和……
第三天上午,念念戴着口罩,拿上百合花和一些水果奶粉什么的,去看望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母亲和师娘。
医院后花园,妈妈坐着轮椅,像上次一样,一个人呆呆的看着远方。
念念上前,把花放到她手上,吃的挂在了轮椅后面的把儿上。
“妈,我来看您了。这次是我一个人来的,可能您会问,我男朋友呢!他出事儿了,从高处摔下来了,不过还好,活着!妈…我好累…真的好累啊…”
念念趴在了妈妈的腿上,妈妈的眼神变得无比心疼,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张云雷病房
杨九郎:“张老师,念念这个姑娘真挺好的。”
张云雷撅了撅嘴,瞅了杨九郎一眼,道:“废话!我还不知道她好!”
彪哥:“那你还跟人家分手。”
张云雷委屈道:“那我哪知道,我说分手,她就真答应了。”
杨九郎:“后悔了?”
张云雷抿了抿嘴:“嗯……翔子,你帮我去劝劝她呗。”
杨九郎笑道:“我呀!不去!现在谁能联系的上她啊,我早就给她打过电话了,可人家压根儿不搭理我!”
彪哥:“小辫儿,我可跟你说啊,微博上的粉丝都已经疯了,你俩要是再谁也不回应,那分手就算是坐实了!”
张云雷低下头,不说话……
下午,梅葆玖先生家
念念拿着给师娘的东西,调整了一下心情,开心的喊道:“师娘!”
“念念回来啦!”师娘高兴的从屋子里跑出来。
“给您的!”念念把东西递给师娘。
“下回别乱花钱,你有这心,师娘就知足了,家里什么都不缺!文阁更是天天回来,一回来就带东西。”
“文阁师兄带东西是文阁师兄的事儿,家里不缺是不缺,这是念念的一点心意。”
念念跟师娘进了屋,师娘递给念念三炷香。
念念对着师父的遗像,上了香,又磕了三个头:“师父,徒弟回来看您了。”
师娘把念念拉到沙发上坐下,又好好看了看她,心疼道:“好孩子,几天不见,你瘦了。”
“师娘,您也比我上次见您时,更憔悴了。”
“嗨,师娘都老了。”
“师娘,您不是人老了,您是心老了。”
师娘看着念念,拍了拍她的手背,笑了:“葆玖,你听见了吗?念念真的长成大姑娘了。”
念念望着师父的遗像,心头一酸。
师娘收起笑容,声音中带着沧桑感,道:“是啊!心老了。以前你师父在的时候,还有力气爱生活,现在,爱不动了。”
“师娘,爱到底是什么滋味儿啊?为什么您那么享受它,我却觉得它那么苦呢?”
“你觉得它苦,它才苦,你要是觉得它甜,它就甜了……爱是付出,爱是赌博,就像你借钱给别人,那你就一定要做好,这钱一分都拿不回来的准备。
你师父,舞台上的角儿,戏迷们的玖爷,一辈子致力于梅派京剧,看着光彩万分,其实啊,他很感激我,为了爱他,我失去了太多太多,却甘之如饴……”
“师娘,如果我爱上了一个人,那个人也爱我,可是我们却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在一起,那该怎么办?”
“种种原因,什么原因?”
“很多原因。”
“难受吗?”
“什么?”
“你不能跟他在一起了,你难不难受?”
“难受啊!特别难受,难受的要死!”
师娘轻轻一笑:“那不就行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哪,跟我们那时候比差远了,明明很简单的事儿总喜欢搞得很复杂,苦了自己,也苦了对方……我们那时候,喜欢就是喜欢,爱了就是爱了,哪有那么多的事儿啊!什么不得已、无可奈何,累不累啊!”
念念突然间恍然大悟,离开师娘家后,想订机票回南京,可她又犹豫了。
不行,每回拌嘴,都是自己先服软,这次,说什么也得让张云雷先哄自己!
但是念念不知道的是,张云雷已经后悔了……
夜色渐浓,念念在北京城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三庆园。
晚上的三庆园已经没有演员了,只有工作人员在这儿,念念从后门进去,李经理看到后,惊讶叫道:“念念!真是你啊!你怎么来这儿了?”
“李经理,有琵琶吗?”
“啊?”
“想弹琵琶了。”
“有,咱三庆什么没有啊!”
念念独自坐在三庆园,头发随意的散在肩上,抱着琵琶,轻轻拨弄了两三声。
上次弹琵琶的时候,还是自己第一次登台唱戏的时候,自那以后,观众抬爱,给她“琵琶娘子”的美誉。只是此时心境却与那时截然不同……
那时的念念,面对着的是满坑满谷的观众,只为自己而弹,弹的是激动,弹的是感恩。
现在的念念,面对着的是空空荡荡的桌椅,是为他弹的,弹的是她的内心,弹的是她此刻的不安与孤寂,他却听不见……
念念轻轻弹奏成曲儿,每一次的滑音就如同一把冰冷的匕首,弹一次,痛一次。不经意间,潸然泪下。
李经理在旁默默的看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曲还未弹完,念念猛地站起身,气呼呼的喊道:“张云雷!我陈念念这辈子,算是栽在你手里了!”
念念拿着琵琶递给李经理,急匆匆的出了三庆。
李经理喊道:“哎!念念,你去哪儿啊?”
“回南京!”
李经理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道:“明明是我们张队长栽你手里了。”
当念念飞到南京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她在医院大门口,碰到了一个卖玫瑰花的小女孩儿。
小女孩儿:“姐姐,买花吗?”
念念笑道:“姐姐?我都二十三了,你得叫我阿姨。”
小女孩儿摇摇头:“你这么漂亮,叫阿姨叫老了。”
念念被说的心花怒放,笑着摸了摸小女孩儿的脸,笑道:“真会说话。多少钱一朵啊?”
“8块。”
念念拿出一百元,递给小女孩儿:“给我拿十朵。”
小女孩儿从花篮里拿出十朵花,熟练的用彩纸包好:“给,这样就不会被刺扎到了。找您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