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沐辰知道司徒晖是在指陈筱雅,面色有些不耐,直接开门见山:
“去年你给我的资金,都在桌上的卡里面,现在我把它还给你。”
司徒晖没想到一年了,刘沐辰对自己还是如此冷淡。
司徒晖按耐住心中那股失落,找到了桌上放的银行卡,问:
“当初顾泽宇第一次出售的产业,全都是你买的?”
刘沐辰反问:“不行吗?”
司徒晖也是几天前,才看透刘沐辰这一年做了些什么,笑着摇头:“你骗了顾泽宇许多。”
刘沐辰看着杯中的红酒,眼神黯淡:“也不全是假的。”
司徒晖反正此时闲来无事,就与刘沐辰多聊了几句:“什么是真的?”
刘沐辰看着玻璃窗外的夜空,说:“皇冠娱乐,我真的没有一点股份。”
因为从一开始,注册皇冠的法定代理人,就是另一个人。
司徒晖现在已经完全信任刘沐辰,所以也没多想,品了口红酒,开启了另一个话题:
“怕是从此以后,顾泽宇与你,不共戴天。”
刘沐辰冷笑:“就算好兄弟,触及到利益,也会不共戴天。”
司徒晖愣了一下,随之苦笑:“沐辰的成长,肯定很辛苦。”
刘沐辰不否认。
办公室里静默了片刻。
司徒晖问:“去年我让你回司徒家,你说不急,赤身回去,后患无穷,现在你已经是影视圈巨擘了,可不可以回家了?”
刘沐辰妖冶的唇崩得紧紧的:“可以了。”
司徒晖这才笑了:“那我让刘泉办一个盛大的晚宴,把华国叫得上名号的人,都请来。”
刘泉是司徒家大房的管家。
刘沐辰答:“你定吧。”
司徒晖原以为依着刘沐辰的脾气,不会同意大肆宣扬,没想到刘沐辰竟同意了,笑道:“那我让刘泉明天就开始准备。”
说完话,司徒晖起身,正准备离开。
司徒晖起身之际,突然被刘沐辰叫住:
“等等。”
司徒晖以为刘沐辰反悔了,疑惑的问:“怎么?”
刘沐辰修长的指,捏紧了手里的酒杯:“我要邀请一个人。”
司徒晖爽快答应:“你说。”
刘沐辰想了想,才启唇:“花篱。”
“她?”
司徒家长子的回归晚宴,按理说不会邀请一个戏子,但只要刘沐辰想邀请,司徒晖自然不会在意这么小的事。
“可以,我让刘泉多写一份请柬,爸爸知道,你和花小姐一向感情很好。”
刘沐辰摇头:“我自己跟她说。”
司徒晖有些疑惑,什么样的重要人物,需要刘沐辰哄着才来?
不等司徒晖问,刘沐辰就自己解释了:“我怕她不开心。”
毕竟,这一年的事,花篱都蒙在鼓里。
司徒晖点头笑道:“知道,爸爸都理解,你只要懂得,适可而止。”
资本家玩弄小明星什么的,再正常不过。
较之花篱,更让司徒晖在意的是门口那个女秘书,听说那个女人,是刘沐辰的前女友,曾经因为刘沐辰穷,还跟刘沐辰分手过。
在司徒晖看来,刘沐辰心狠绝情,且睚眦必报,怎么单单就对一个小秘书轻易原谅,且旧情难忘?
站在权利与金钱顶端的人,不怕滥\情,就怕专情。
司徒晖心里想着事,连背影都深沉许多。
刘沐辰看着司徒晖走出办公室的背影,许久,才收回视线,专注看着玻璃外的烟花。
作者有话要说:顾泽宇破产那段不要认真揣摩,我也不懂,也不专业,烂七八糟写的。我的配角都是笨蛋,都能被轻易套路。刘沐辰邪多正少,女人不会乱碰,坏事不会少干。
第54章 赴宴
出了元宵,这个年就算是过完了。
按照往常的经验,花篱接下来会进剧组。
这天一大早,花篱就来了皇冠娱乐找刘沐辰,虽然现在皇冠旗下的艺人很多,但花篱和局南,仍然是由刘沐辰亲自管理。
花篱今天穿了件橘黄色大衣,一年前脸上受的伤恢复得极好,一点疤痕也没留。瑰丽的小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长至腰际的大波浪卷长发披散着,让人眼前一亮。
花篱走向刘沐辰的总裁办公室,远远看见陈筱雅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外。
陈筱雅看见花篱,面露不悦。
花篱虽然不想和陈筱雅多说一句话,但还是耐住性子告诉陈筱雅:“我来找刘总。”
花篱现在是皇冠的王牌,公司里的其他职员,哪个看见花篱,不是点头哈腰的打招呼问好,唯独一个陈筱雅,仗着刘沐辰的纵容,谁也不放在眼里。
陈筱雅抱着胳膊打量花篱:“找刘总干什么?”
花篱淡淡的答:“公事。”
听见是公事,陈筱雅这才帮花篱敲门。
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花篱推门进去。
刘沐辰正坐在办公桌上画什么,看见来的人是花篱,不自觉对花篱抬头一笑,招手让花篱过去:
“你快过来,我跟你说个事。”
好在这个老板对自己还是挺好的。
花篱这么想着,心里那点因为陈筱雅产生的不悦,不知不觉消失。
花篱走到办公桌前,看见刘沐辰竟然在画卡片。
卡片上画着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小男孩。
卡片上还写了字:
请柬
邀请我最珍贵的朋友。
下面署名:
刘沐辰手绘。
接着,刘沐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真丝麒麟纹的小布袋。
刘沐辰打开小布袋,从里面拿出一个大拇指粗的长条玉印。
花篱这几年也算是见了些世面,但她还是认不出,这块玉印是什么材料。碧绿如山野古潭,一丝杂质也没有。
玉印上雕的,也是麒麟。
这玉印,看着好像是一个传世的古董。
刘沐辰今天好像心情很好,菲薄的唇角一直挂着笑。
刘沐辰拿着玉印,直接在卡片署名上盖下印章。
男人修长的十指用力按了两下,挪开印章。
当花篱看见印章印在卡片上的字时,诧异不已。
“金陵司徒氏”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当今最大的豪门世家,司徒氏,古时发源于南京。
而金陵,则是南京的别称。
印章上的字是小篆,字体遒劲有风骨,传说是千年前,司徒氏第一任家主,亲手所刻。
经过了上千年的传承,印章上的字纹,早已经被磨浅,但仍是能让人一眼认出,这是真正的,司徒氏家主大印。
花篱其实早就猜到了刘沐辰与司徒晖的关系,这一年里,也经常看见司徒晖出入皇冠,但花篱没想到,司徒晖把家族大印给了刘沐辰。
当刘沐辰把亲手绘的请柬递进花篱手里的时候,花篱仍然有些懵。
没看见花篱的反应。
刘沐辰误认为花篱在怪自己,小心的道歉:“对不起,事先没告诉你。”
花篱拿着卡片仔细瞧了瞧,仰头看着刘沐辰笑了:“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以后你再也不是无脚鸟了,我为你开心。”
刘沐辰紧紧注视着花篱的眼睛,女人的眼睛,似一汪清潭,清澈见底。
花篱又道:“看来我那次在横店过生日,许下的愿望还挺灵的。”
刘沐辰笑了,揉了揉花篱头顶:“我能回家,全靠你,所以以后谁敢欺负你,我就揍他。”
……
得知刘沐辰的归家晚宴是这个月底,花篱又和刘沐辰说了一会儿话,交谈完公事以后,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花篱走之后,刘沐辰收好司徒氏的印章,开始投入工作。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刘沐辰从满桌文件里抬起头。
陈筱雅就抬着她那高傲的小下巴站在门口,不悦的看着刘沐辰。
刘沐辰视线很快从陈筱雅脸上移开,继续低头看材料。
刘沐辰不理自己,让陈筱雅气闷的瘪嘴。
陈筱雅关上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而刘沐辰完全把陈筱雅当空气,一眼都不朝门口看。
陈筱雅想了想,突然揉起了腰,嗲声嗲气的说:“沐辰,我腰疼。”
刘沐辰连头也不抬:“要请假去人事部。”
陈筱雅走到刘沐辰办公桌前,双臂撑着桌子,故意把傲人的曲线往前挺,在男人面前展现得淋漓尽致。
刘沐辰终于抬头,淡淡的看着陈筱雅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