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这时,落了雨。
树林里,雨打树叶的哗啦啦声响,一阵比一阵急。
古君然赶紧脱了外套裹在花篱身上。
看着花篱疼痛的样子,男人眼底划过一丝懊恼。
他不该让花篱上山。
“是不是又是那个?”
古君然问。
花篱诧异的抬头:“你怎么知道?”
古君然微愣:“那次在横店,你和古铭深打架,疼在地上起不来。”
所以在那之后,他就查了一些这方面的资料。
花篱没想到古君然还记得这件事。
但此时小腹疼得她已经不想思考任何事了。
第32章 病情严重(司徒情节有改加捉虫)
古君然打横抱起花篱朝山下走去。
山雨就像水盆泼下来,毫无预兆的越下越大。
花篱扯紧古君然衣袖:“我不能淋雨。”
古君然问了一圈,没人带雨具。
好在山上农民,挖了许多窖藏食物用的洞穴,古君然只能先抱着花篱进洞躲雨。
摄像和副导演也都各自找了个洞穴躲进去。
大雨一来,树林里什么也看不清,雨冲刷树林的声音盖过了一切响动。
洞里,花篱身子一触碰冰凉的地面,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一下。
“我想吐。”
花篱拉拉古君然的衣领。
还未说完,女孩哇的一声,趴在男人身上吐了。
古君然没想到花篱这么疼,水墨似的眸里,闪过一丝慌乱。
吐了之后,花篱已经湿了一身的汗,眸子半阖,迷迷糊糊喊疼。
如果只是单纯的肚子疼,脸应该发白,但古君然发现,花篱双颊酡红,额头滚烫。
这时候,女孩竟然发烧了。
古君然现在只想马上送花篱去医院。
好在,导演组已经和山下的工作人员通了电话,山下的工作人员一面叫救护车,一面派人上来接人。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古君然把洞里的稻草铺到一处,让花篱躺上去,再脱下自己的外套给花篱盖上。
接下来,就只能等待。
古君然从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过!
花篱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
古君然坐在花篱旁边。
明明山洞里很冷,古君然还没穿外套,但额头上已经布了一层细汗。
“好疼……”
花篱没忍住,哼了一句。
因为刚才下雨,古君然走得焦急,摄影师和副导演都已经跟丢了,所以此时洞里只有古君然和花篱两个人。
花篱实在疼得受不了,撸了袖子,把胳膊伸给古君然。
“你掐我胳膊,帮我把疼痛转移一下。”
古君然少见的愣住:“谬论。”
花篱疼得哭,抓住古君然胳膊,第一次求古君然:“你帮我吧,我求你了。”
古君然皱眉轻斥:“我怎么可能掐你!”
“呜……”花篱泪水一下就冒了出来。
古君然把自己胳膊凑到花篱嘴边:“你咬我,也能止疼。”
花篱把嘴巴闭紧。
“快点!”古君然一边催,一边把自己胳膊往花篱嘴里送。
花篱咬紧牙齿拼命摇头。到底是谁说咬别人可以止疼的?
“你掐我!”
“你咬我!”
二人同时说。
花篱闭着眼翻了个身,觉得自己还可以忍忍。
等了大概二十分钟,竟然还没人来!
古君然一连看了几次腕表,确定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之后,有些坐立不安。
花篱疼得受不了了,推了推古君然:“他们肯定不知道我们在哪个山洞,你去山下拿伞接我。
古君然闭了闭眼,揉了揉眉心:“等着我。”
男人说完,脚步仓促的走了。
等在其他洞里的工作人员,现在也急死了。明明早就打电话叫人来接了,怎么这么久人还没来?那帮工作人员是吃屎的吗?
花篱躺在稻草上,全身都疼,已经疼得视线模糊。
这时,花篱恍惚间看见一个少年淋着雨,偷偷摸摸走进洞。
待看清来人,花篱惊讶。
竟然是司徒井逸!
花篱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司徒井逸在洞口小心的左右张望,确定没人看见自己以后,走进来对花篱道:
“花姐姐,我们想整蛊古七叔,暂时只能委屈你了。”
说完,司徒井逸就要拉花篱起身。
花篱一把抓住司徒井逸胳膊,不让男孩碰自己,桃花眼里带了怒色:
“你什么意思?”
司徒井逸怕古君然回来,匆匆忙忙解释:
“花姐姐,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虐待你的,就只是整蛊而已。艾艾和王梓然守在山口,把上山找你的人都拦住了,但他们拦不了多久,再磨叽,人就该找来了。”
花篱简直气得眼冒金星。
司徒井逸就像一个偷糖吃的小孩,两眼泛光的注视着花篱,舌头尖舔了舔殷红的唇,狭长的凤眼微眯,俊美的脸上浮现一个妖冶的笑。
恍惚间,花篱觉得,司徒井逸笑起来很很熟,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花篱现在的状况非常糟糕,根本没精力思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司徒井逸抓住花篱胳膊,想强硬的拽起女人。
花篱张了张嘴,有气无力的喊了几声,司徒井逸一慌,给女人嘴里塞了几把稻草。
花篱肺里一阵抽痛,想咳出声嘴巴又被堵住,稻草渣呛了好些到气管里,花篱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而这一切,在不远处躲雨的工作人员根本不知道,林子里的雨太大了,掩盖了一切声音和画面。
花篱被男孩背出洞,冰凉的瓢泼大雨灌在女人身上,让女人瞬间抽搐。
而男孩只管一路狂奔,逃离这个地方,根本不知道女人已几近晕厥。
花篱被男孩扔在了另一个潮湿冰凉的山洞里。
花篱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忽然间视线一阵摇曳,终于晕了过去。
不久之后,艾艾和王梓然也到了这个山洞,二人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花篱,洋洋得意。
王梓然看着艾艾笑:“古君然这次肯定急死了。”
艾艾点头,看了一眼被抛在山洞里的花篱,眼底的厌恶一闪即逝。
王梓然察觉一丝不对,观察花篱半饷,突然说:“艾艾,你看这女人脸色不对,怎么像生了大病的样子?”
艾艾不耐烦的摇头:“能有什么病?不就是姨妈痛吗?女人都是这样,过几天就好了,好多女人这几天还下水游泳呢。”
艾艾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司徒井逸,焦急的喊。
“姐,姐,你怎么了?”
艾艾和王梓然同时回头。
一眼看见躺在冰凉石板上的女人,面容苍白,黛眉紧锁,好像快要死了。
刚刚这女人脸还红红的,怎么没过多久,就变成了这样?
司徒井逸手足无措的掏出花篱嘴里的稻草,一时间,愧疚似决了堤的洪水:
“花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死。”
花篱毫无反应。
面色苍白的女人卧在石板上,似一只枯萎的白蝶。
王梓然发现情况不妙,想伸手试探花篱鼻尖,被司徒井逸猛的推开:
“你别碰她!”
艾艾终于知道怕了,她只是想把花篱藏起来吓吓古君然,谁知道这女人病成了这样?
王梓然看着地上的女人,知道他们仨犯了大错,强装镇定的对司徒井逸说:
“我去叫人。”
说完,王梓然对艾艾使个眼色。
艾艾赶紧说:“我也去。”
司徒井逸则是僵硬的站在花篱身边。
王梓然和艾艾转身就溜,二人刚跑到洞口,艾艾忽的又折回来。
艾艾折回来拽住司徒井逸的袖子,眼神定定的看着司徒井逸:
“井逸,这件事,你能不能跟你古七叔说,没有我们的参与,全是你一个人做的。”
听见同伴竟然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司徒井逸垂在身旁的拳头紧捏,眉心紧拧。
艾艾看司徒井逸不吭声,心里焦灼:
“你是司徒家长房长孙,古君然不能拿你怎么样,可是我和王梓然没你那么大的靠山,我家和王家在古家眼里就跟蚂蚁一样,随随便便就可以捏死。”
艾艾急哭了,抓着司徒井逸胳膊求:“我求你了,井逸,这事要让我爸知道了,我爸非打死我不可。”
王梓然也在拼命想办法逃脱责任,眼珠一转,指着司徒井逸鼻子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