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小女孩糯糯的喊花篱。
花篱伸头看了眼空空的曲廊,竟然只有小女孩一个人。这么说,小女孩是单独上来找自己的。
花篱摸了摸女孩头顶,用哄小孩的语气问:“什么事呀,宝贝。”
小女孩把手里的帽子递给花篱:“这是我给姐姐买的礼物。”
花篱诧异了一下,这么小的孩子也懂追星?
“你是用自己的钱买给姐姐的,还是找爸爸妈妈要的钱,买给姐姐的呀?”
花篱问。
小女孩大眼睛眨巴眨巴,望着花篱:“是用我自己存的压岁钱买的。”
小女孩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的样子。
花篱蹲下身,视线与小女孩平齐,觉得不能随随便便收,年龄这么小的粉丝的礼物:
“那你爸爸妈妈知道吗?”
果然小女孩立马眉头紧锁,摇了摇头:“他们不知道,我偷偷买的。”
小女孩倔强的噘嘴:“可是我想送姐姐礼物。”
花篱摸了摸小女孩软软的头发,把自己头上的帽子取下来给小女孩戴上:“那你送我礼物,我也送你礼物,好不好?”
小女孩眼睛瞬间明亮,双手伸到头顶,小心的摸着姐姐送给自己的帽子。
虽然现在的她戴成年人的帽子还有些大,但小女孩摸着帽子开心极了,很认真的点头:
“好。”
得到了姐姐的礼物,比送姐姐礼物还要开心。小女孩一蹦一跳的下楼找爸爸妈妈了。
花篱站起身,戴着小女孩送的兔耳朵帽子也下了楼。
花篱发现这顶兔耳朵帽子,有一个神奇之处。
这顶帽子款式,是一对耷拉的兔耳朵,帽子两边有两条长长的垂耳,垂耳最下端有两个气囊,如果按垂耳上的气囊,两只耳朵就会立起来。
院子里热闹非凡,花篱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着研究新帽子,突然感觉有道目光总是看着自己。
花篱转头寻找,然后就看见,正在不远处坐着醒酒的古君然,双颊酡红的看着自己。
女孩脸一红,把头转回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大家跳了两个小时的舞之后,篝火熄了,大家也累了。
古君然醉了,努力维持清明的视线,在院子里逡巡了一圈,发现风雨亭里恰好没人,艰难的拖着步子,走到风雨亭里,趴在长桌上闭目养神。
眼看今晚离收工还有两个小时,徐珂提议,嘉宾和村民轮流表演节目比赛。
院子里拉起临时的照明灯,几个土家汉子和土家女孩丝毫不矫情,当即对起歌来,歌声歌词都妙趣横生,赢得观众一片叫好。
土家青年对完歌,王丹也来了兴致,唱了一首民歌,《婚誓》。
王丹的声音虽不及年轻时优美动听,但此时听她唱歌,已经不能用评价的耳朵去听,而是要用对待老一辈音乐家的谦虚姿态,去学习敬重。
王丹歌声落,掌声之后,立马就有村民接着王丹表演,唱了首高昂的山歌。
气氛当头,司徒昀酒醉微醺,跟在村民山歌后面,奏了一首《秋风词》,全场竟鸦雀无声,人人听得如痴如醉。
司徒昀的古琴声落,一个村民接着表演,村民表演完,金笙用竖琴演奏了一曲,施波尔的《幻想曲》。
金笙的演奏在空灵的弦音里结束,一时间,没有村民上来应战。
等了五分钟,还是没有村民上前表演。
本以为这场比赛到这儿就结束了。没想到这时候,花篱竟然被徐珂点名:
“花老师要不要给大家表演一个?”
花篱微愣。
村民已经开始拍手起哄:
“洛凌容,来一个!洛凌容,来一个!”
随着《无伤》的热播,花篱的洛凌容可谓是全国人民都认识。
花篱表演节目倒是无所谓,关键是有三个大师珠玉在前,她要表演什么,才不会被别人当笑话看?
花篱好像已经看到,节目播出以后,各种搞事情的营销号,用笔杆子讽刺她自不量力班门弄斧了。
捏着胸前的帽子垂耳,花篱灵光一闪,想到表演什么,爽快的站起身,走到围成一圈的人群中间。
大家纷纷对花篱流露出期待的眼神。
表演开始。
花篱转过身,手捏成电话听筒的样子放在耳朵边,表情严肃中又带了点宠溺,样子不像唱歌,倒像在演一段情景剧。
“宝宝,教你的儿歌,会了吗?”
当花篱自带混响修音效果的高冷御姐音,从嘴巴里吐出来的时候,司徒井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握艹,御姐音!”
除了司徒井逸,其他人虽然不知道现在很多年轻人爱这么玩,但也纷纷觉得很神奇,齐刷刷仰着脑袋直勾勾的盯着花篱。
花篱转了个方向,对着听筒又瞬间变成了可爱的萝莉妹妹:
“嗯……忘了”
司徒井逸惊喜万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花篱:
“靠,萝莉音,劳资受不了了……”
花篱一人分饰两角,一下站左边,一下站右边,御姐音和萝莉音还能无缝切换。
“提醒你一下,小了白了兔,白了又了白”
小萝莉顿时想起:“哦!对对对!”
“小了白了兔,白了又了白,清了蒸了红了烧了炖了起了来。”
高冷姐姐皱眉:
“等等,你说什么?”
萝莉妹妹一脸懵懂:
“啊?没背错啊?”
高冷姐姐无奈:
“你听。”
“小了白了兔,白了又了白,两了只了耳了朵了竖了起了来……”
“应该是这样才对。”
萝莉妹妹懂了:
“昂,我知道了!”
“小了白了兔,白了又了白,两了只了耳了朵了竖了起了来,爱了吃了萝了卜了和了青了菜……”
萝莉妹妹越说越快,特别是花篱头上的兔耳朵,跟着念词,一竖一竖的。
简直要萌出血了!
就连导演组都笑开了花,气氛一下子高涨。
因为这首歌目前在某音上十分红火,以至于基本上所有人都听过,特别是在场的小孩子,都已经跟着花篱的声音开始蹦了。
所有的小孩子不光蹦,还一边蹦一边跟着念:“小了白了兔,白了又了白……”
作者有话要说:这版小了白了兔是网络歌手南偿和薄荷糖的。有删减
第29章 古君然钢琴十级
小孩跟着花篱蹦蹦跳跳的样子,逗得大家开怀大笑。
《小了白了兔》全文都是对白,花篱选择唱这首歌,怎么也不会因为唱功不行而出糗。
而且这首歌通俗大众,与之前金笙等人演奏的高雅音乐完全相反。
谁也不会无聊到,把花篱唱的一首儿歌拿去和前辈们的高级音乐作对比,也可以就此断了某些营销号想借此搞事情的后路。
除了花篱的儿歌,更□□的是花篱的帽子。
兔耳朵的帽子真的可以竖起来,简直萌翻了!花篱一唱完,一群小朋友就涌过来摸花篱的帽子,花篱贴心的蹲下来,方便小孩子们摸兔耳朵。
古君然微醉,如丹青水墨勾画的眸子微阖。男人枕在风雨亭里的长桌上,目光定定的看着花篱,好似因为醉了,平时冷漠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温度。
蹲在摄像机前面的徐珂,看向全程在人群里,当捧场观众的欧阳帆:
“不知道今晚有没有荣幸,听到欧阳老师拉一段小提琴?”
坐在小凳子上的欧阳帆,完全没有大师架子,穿着便宜夹克的样子,也实在淳朴。徐珂如果不说,都没人看出来,这个人也是节目里的明星。
欧阳帆没回答徐珂,反而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拍大腿:
“你们还不知道平时沉默寡言的古导演,会弹钢琴吧?”
欧阳帆边说边看向古君然。
花篱想到古君然出生不低,高门大户里成长的小孩,肯定会学几样拿得出手的乐器,丝毫没有惊讶。
花篱不惊讶,不代表别人不惊讶,特别是这里的村民。
对有钱人了解甚少的村民,诧异的想,平时连笑也不笑,只会拍黑白片的古导,竟然也会弹钢琴?
欧阳帆接着夸自己大外孙:
“你们别以为古君然只会导戏,君然当年可是十四岁就被伊斯曼音乐学院和柯蒂斯音乐学院,两所世界顶尖音乐学院,同时录取,但没想到这臭小子都没去,后来选择了去剑桥学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