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小春看向日斩的眼神宛若看智障。
“怎,怎么啦?”
日斩巴眨巴眨眼,一副不明状况的样子。
镜好笑的摇摇头,有些无语的解释道:“阿言她是女孩啊。”
这话就像是惊天霹雳,震的其他四个男孩当场便石化了。
“真真真真真的吗?!”日斩吞吞口水,说话都不太利索看向阿言求证,可惜阿言的点头打破了他脑海中那点莫名其妙的希望。
吃着包子的取风愣了愣,继续默默的吃。
炎沉默的推推眼睛,对阿言的敌意瞬间减了许多。
团藏……团藏表示他恨不得自己没长耳朵!这特么……这特么……这这这村上言那货哪儿有一点女孩的样子啊!那外表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女孩好吗!所以这和他的观察力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内心惊涛骇浪了一番的团藏找到让自己镇定的理由后,又继续去训练,完全无视耳边日斩的叽里呱啦。
依旧被小伙伴嫌弃的日斩再次哭唧唧的跑远了。
解散后的阿言无精打采的回了家,做好饭菜的母亲招呼着阿言到了饭桌。
懒洋洋的扒着米饭,训练了一天的阿言连耳边过长的发丝也懒得别起来,母亲见状放下筷子帮阿言将发丝别到耳后,顺手拍拍阿言的脑袋。
“你的头发长长了好多,明天我给你买个发绳扎起来吧,也省的总有人把你认作是男孩。”
“嗯嗯,”阿言欢快的点点头,“那我要妈妈你给我扎。”
“好啊~”
第二天黄昏的时候,临近解散的阿言松懈了下来,她边训练边想象着母亲会以怎样的方式将什么颜色什么样式的发绳交给她,甚至扎头发的时候母亲是怎么把她不听话的头发理顺的场景也想象出来了。
差点就笑出声。
然后她也确实傻笑了一声。
但是没有人注意到。
因为在她傻笑的同时,小春的惊呼盖过了她的笑声,同时也引过去大家的注意力。只见远处一阵地动山摇,一些的高大的树木倒下许多,溅起漫天的尘土。
“发生了什么事?”日斩稳住情绪问。
镜从树上跳下来,皱紧眉头看着远方,回答了日斩的问题:“不知道。”
刚刚还沉浸在想象中阿言回过神来,看到这般大的动静快速调动脑中并不多的记忆,猛然想起斑离开村子后又攻击过村子。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现在先离开这里比较好。”炎走到小春身边,冷静的发话。
团藏点点头,平稳的开口道:“我们先去村子的中心,发生了这样的事火影大人那里肯定有所行动,待在这里会成为麻烦也说不准。”
“团藏说的对,”阿言这次没闲心再去逗这个小男孩,而是给予肯定。
顿了顿,她偏过头看看镜,随后扫了一眼所有人,“我们现在赶紧去,我的速度快,先去和行动的忍者报了我们的消息。”
“好的,到时候见。”
“到时候见。”
语毕阿言便放心前进,两边的树木快速倒退着,她调整着自己几乎控制不住的心跳频率,一鼓作气冲向火影楼。
“桃华前辈——”
远远便看到了在和一些忍者说完什么要转身离去的千手桃华,阿言赶紧大声叫住,加紧速度在她面前停下,双手撑着膝盖的阿言还没喘两口气便发问道:“桃,桃华前辈,发生了,呼呼,什么事?”
“阿言?”桃华皱皱眉,想起来攻进来的人和眼前这个孩子的关系,犹豫了一下还是言语简洁的回答了。“宇智波斑攻击了木叶,现在被火影大人带去居住地之外的区域战斗了。”
“这样吗……”阿言调整呼吸后平稳的喃喃自语道,随即她恢复状态对桃华上报:“桃华前辈,我的伙伴现在正在来的路上,我先来报我们的情况的,请不必担心。”
“请问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上忙的吗?”
桃华带着丝欣赏看着眼前的孩子,沉稳道:“我明白了,你去和这些前辈引领村民去避难所,等你的伙伴来了之后和他们一起进去避难所,如果路过忍者世族的族地就通知他们去木叶结界处防卫。”
“好的!”
于是阿言便跟着这些忍者疏散引导村民,等到阿言熟悉了方向流程后就和带她的忍者分开去疏散。
期间她通知了两个世族的人,疏散引领了三条街的村民,等到再次到了避难所终于见到自己的小伙伴后,这才安稳的和伙伴们坐在一起。
一起的只有镜,团藏和日斩,小春他们则去找自己的家人了。
阿言敏锐的发现镜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眼神问了问团藏,团藏却别过视线,没有去看她,她只好扯扯嘴角,问:“镜,你……”
“阿言,没什么的。”镜温和的笑笑,压下面上浮起的情绪。
“……”阿言动动唇,最终还是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她无声的抬头去看团藏,却见团藏还是那副样子,便只好将疑问投去一向都好说话的日斩那里。
日斩也只是摇摇头,示意阿言去看其他的宇智波和村民。
宇智波们的面色都不算特别好,而那些村民则两个三个围在一团用不太友好的目光看着宇智波们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阿言的右手下意识的动了动。
是因为……宇智波斑吗?
“你们都知道……”攻击木叶的是宇智波斑?
日斩和团藏点点头。
“谁告诉你们的?”阿言只觉得额角有什么在控制不住的跳动着。
团藏的哑着嗓子回答:“传着传着就有了,具体是谁不知道。”
“靠!这他妈是可以乱传的?!”
阿言忍不住爆了粗口,她有些压不住心头的火气,刷的站起身,朝避难所外的方向迈出步子,却被镜拉住了手腕。
“阿言,你冷静一下。”
听到镜这么说,她停下了往前走的动作,扭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低下头的镜,用平淡的口吻说:
“镜,你才是宇智波。”
“……我知道。”
“斑叔叔也是宇智波。”
“……嗯。”
“他来攻击木叶了。”
“……”
“你会吗?”
“我才不会!”
镜猛地抬起头,就这么大声的脱口而出,他的眼睛红红的,眼中蓄满泪水,在避难所昏暗的灯光下泛起琥珀色的光泽。
村民的注意力被这不算小的动静所吸引,守卫的忍者也闻声而来,却见阿言轻轻挣开镜抓着她手腕的手,继续平静的问:“当你像斑叔叔一样大了,有了斑叔叔那样的能力,你也不会攻击村子吗?”
这个问题像是揭开了窃窃私语的人们的遮羞布,一些人们的议论声越发的响亮,甚至还有一些议论在指责阿言口无遮拦,部分宇智波看向阿言的眼神也有些不善。
面对这副口吻这般姿态的阿言,镜突然就感到更多的委屈席卷而来,瞬间淹没了他所谓的冷静,他再也压抑不住情绪,豆大的眼泪一颗颗从脸颊滑落,鼻尖酸到说不出话,可他还是用一种极尽委屈的颤抖大喊出声。
“我才不会呢!族长叔叔到底为什么进攻村子我不知道,可他是他,我是我,就算我们都是宇智波,我们的人是不一样的!宇智波镜是宇智波镜!每个宇智波和另一个宇智波都不一样!”
“我……阿言,我很难过……”
控制眼泪的阀门像是坏掉一样止也止不住,镜抬手用袖子擦去,立马又有眼泪涌出,原本就红的眼睛被擦的更红了。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你也……”
那一段的大喊仿佛用了他很大的劲,以至于他现在连一句话都无法完好的说下来,他觉得他的胸腔里塞满了棉花,裹的紧紧的,让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好难过,比族长叔叔离开的那个时候还要难过。
真的好难过……
“好啦好啦,不要难过了。”
下一秒他被压入一个怀抱,温暖到把他胸腔中令他难受的棉花全部都灼光殆尽。
镜抬手紧紧抱住阿言,头埋进她的怀中,终于彻底放松。
阿言轻轻揉揉镜的头发,感受到自己的衣服被他的眼泪浸湿一大片,还有怀中镜的轻颤,这才开口安抚。
“你说出来了,我很高兴。”
“以后都要说出来呀,你们这些个宇智波总是这样,不高兴了都自己憋着,死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