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你……”这个毫无技术的吻结束后,柯拉松呆若木鸡。
“对不起,罗西南迪先生,我失态了,但我想,我可能喜欢上你了。我知道,你对小葵的感情,但是,我也无法压抑自己对你的感情,对不起……”她不敢看他的眼神,因为,也许会看到那种被拒绝的眼神,所以她害怕。
柯拉松此时感到手足无措,他竟然被人表白了!怎么办?接下来该怎么办?房间里陷入完全安静仿佛要与世隔绝的状态。
同时,港口城镇。
夏露一直在偷笑,就连训练的时候也似乎在想着别的东西,托雷波尔直接一记粘液把她拍到地上:“你到底在干什么夏露?!一直偷笑就算了,训练还敢心不在焉的!”
夏露吃痛爬起来:“托雷波尔!!你是不是成心想弄死我?!你知不知道你再下手重点我就要骨折了?!”
“还能站起来,看来是我下手轻了,呗嘿嘿嘿。”托雷波尔甩着大鼻涕嘿嘿地笑。
“你!!!!很痛诶!!”夏露的好心情都让这个鼻涕男搅了。
“夏露。”多弗朗明哥站在二楼喊了一声:“过来。”
“奥。”夏露瞪了托雷波尔一眼,捂着摔疼的胳膊转身找多弗朗明哥去了。
“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多弗朗明哥开门见山:“柯拉松到现在还没给我回电话,是不是你让他干什么别的事去了?”
夏露被这么一问,却是心虚:“我,让他去送个东西给,我一个朋友。”
“送东西?什么东西?”
“就是在普拉达的时候,我学着做了一种叫做香囊的东西,然后想送给她的。因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夏露停了一下又说:“我给多弗你也做了一个,本来是打算等你二十六岁生日的时候再送给你的。”
“既然是给我的就不用等那么久,拿出来。”他说。
“好吧,你等我一会儿。”夏露回房间翻出那只被她锁起来的盒子,拿出里面已经完成做工的香囊。
“多弗会不会喜欢呢?”夏露看着这小东西,才开始纠结:“算了,他都说让我给他了,就算不喜欢,也会收下吧。”于是她拿了香囊,又屁颠屁颠跑回多弗朗明哥那里去了。
“多弗,就是它,送你。”
多弗朗明哥接过香囊,端详了片刻:“呋呋呋呋呋,做的还不错,不过我觉得上面这两只鸟换成火烈鸟可能会更好看。”
夏露一听他这么说,郁闷至极,骚年你是有多喜欢火烈鸟这种生物啊!这鸳鸯也不错好不好!我辛苦很久的诶:“多弗,这不是普通的鸟,它的名字叫做鸳鸯,象征的是,是两个相爱的人长相厮守。”
“是吗?鸳鸯啊?但还是火烈鸟好看。”多弗朗明哥严肃地说。
夏露感觉自己头上都要出现一个大十字了:“你是有多喜欢火烈鸟啊喂!我好不容易才绣好的鸳鸯好嘛,真是的。”
“呋呋呋呋呋,火烈鸟就是好看。”他坚持。
“……”与此人沟通可能有障碍,夏露选择保持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哟嚯嚯嚯,柯拉松的初吻。
柯拉松:为什么会这样?我的初吻……
伊莉:罗西南迪先生,这也是我的初吻。
作者:恩,你们两个的初吻,还不错吧。
柯拉松:……
伊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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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露:鸳鸯好看。
多弗朗明哥:火烈鸟好看。
夏露:我就觉得鸳鸯好看。
多弗朗明哥:我就觉得火烈鸟好看。
夏露:火烈鸟不好看!鸳鸯好看!
多弗朗明哥(做好弹线的手势):再给你一次机会,哪个好看?
夏露(秒怂):火烈鸟,火烈鸟好看,火烈鸟最好看,我的火烈鸟大人。555~
第44章 斗鱼宝宝
柯拉松在听完伊莉的那句“罗西南迪先生,我可能喜欢上你了”后,整个懵了,他迅速地回忆着和伊莉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每一次的相处,她都确实在透露着这小小的心思,不过是自己一直没有关注到罢了。他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直到伊莉开始了接下来的所作所为,他才反应过来。
“罗西南迪先生,我想这一定是我这一生中做过最轰轰烈烈的事了。在玛丽乔亚的时候我就开始关注你了,不过我发现,你的眼里和心里,都有另一个人的位置对吧。”伊莉抱着柯拉松,趴在他肩上继续说:“是小葵。我一直都知道,可能,在你心里,我永远比不上她,但是,我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没有,我没那么想过,我真的从来没有拿你们两个比较过。”柯拉松不知道这样的解释是对还是不对,但又好像比继续沉默的要好。
“是吗,罗西南迪先生,她也是我的好朋友,最好的朋友,我半点诋毁她的意思都没有,说这些话,只是,想表达我的心意而已。”伊莉坐在柯拉松身上,重新对上他的视线:“如果,最后这个吻,你没有推开我,那我就当你同意了,好吗?”
在柯拉松继续惊讶的表情下,伊莉再一次主动贴上了他的嘴唇。她已经做好了被他推开的心里准备,也做好了,从此以后他可能再也不来见她的心理准备。然而,柯拉松并没有推开她,反而,回应了。
“罗西南迪先生……”伊莉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也许,这是个不错的开始。”柯拉松把她拥入怀里。
是夜,窗外月光皎洁,微风正好。夏露躺在多弗朗明哥怀中,今晚她失眠了。索性就坐起来,趴着窗台看星星。
“你干什么呢?”多弗朗明哥听到身边人的动静,睁开眼睛。
“多弗,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吧。”
“在想什么?”多弗朗明哥把夏露揽了过来。
“其实也没什么,多弗,以前我们捡的那个音贝,还在吗”夏露想起多弗朗明哥八岁生日时自己把那枚音贝也穿成了吊坠送给他。
“哦,音贝啊,我说我扔了你信吗?”
夏露神色稍有些黯淡:“我信,你说的我都信。反正,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她的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的,她还是希望多弗朗明哥并没有丢掉那枚音贝,那毕竟是她给他唯一的物品。
“呋呋呋呋呋,怎么了?不开心了?”多弗朗明哥见夏露微微撅着小嘴,也八成猜到她怎么想的了。
“才没有。”话是这么说,但是夏露的表情还是很诚实,在月光下,还蛮可爱。
“有就是有,你撒谎的技术可真烂。”多弗朗明哥一语就戳穿了她。笑道:“我骗你的,我没扔,不过我把它埋在母亲身边了。”
“是吗?”夏露抬头看他。
“是,我觉得你不会回来了,所以我就把它埋了。”多弗朗明哥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过多的回忆从前的事,因此他的脸上有一抹浅浅的笑容。
“所以,那个岛,也是你毁掉的吗?”想起登上曾经居住的岛时,映入眼中的那荒芜的废墟,萧条的景色,夏露不由得问了起来。
“恩。”毁了那座岛,这是必然的。一切的伤痛和阴影从那里开始,按照他多弗朗明哥的性格,定是要将那里的人杀得一个不留才算罢休:“怎么?你对那座岛还有什么留恋的吗?”
夏露长舒了一口气:“除了母亲的墓碑,没有什么可留恋的。那个岛,毁了就毁了吧。”说完这句话时,夏露自己也是一怔,原来她的心里对于那些回忆也存在着无比的憎恨。面对这个曾经伤害了自己和唐吉诃德一家的地方,即使是那些无辜的生命,她依旧可以漠然相待。跟着多弗朗明哥的日子,见惯了鲜血和杀戮,如今的自己,还真是和当初鹤阿姨教出来那个善良的小葵背道而驰了呢。
“多弗。”
“怎么了?”
“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我骗了你,你会不会杀了我?”夏露试探性地问多弗朗明哥,她知道,总有一天,她和柯拉松的过去会真相大白。她不知道,当那一天来临,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当得知一切后暴怒中的多弗朗明哥,会不会真的赶尽杀绝。
多弗朗明哥饶有深意地注视夏露,片刻后,反问:“你会骗我吗?”
夏露僵硬地摇摇头,实际上心里很不安,总觉得,多弗朗明哥好像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