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政纯的声音如金石相击,同时带着冰冷和火星,“请谈谈你们的看法。”
【命运的邂逅】
秋风染红了云霞,染红了落叶,染红了那个经年洁白的身影。
“政纯。”他的声音中流淌着阳光。
“怎么了,扉间?”
微微抬头,望进那双玫瑰红的眼瞳。
难得看到他这么高兴,表情比平常温柔好多。
扉间侧过身。“给你介绍下我的学生们,猿飞日斩、水户门炎、转寝小春、宇智波镜、秋道取风,”
“还有,志村团藏。”
【交锋】
“你们不必约束,有什么想法尽管大胆提出来。”政纯让自己的目光落在每个人身上的时长均等。
黑发少年僵硬地上前:“前辈,关于裁军——”
“团藏!”水户门炎扯了他的衣角,而日斩也伸手拦住前者。
“没关系,交流嘛,大家畅所欲言。”政纯看了扉间一眼。
快点说,这样你们还有让我扳回正道的机会。
“关于裁军政策,我认为不妥。”团藏紧盯政纯的表情,“抓住时机,利用强大的军队开疆拓土,永绝后患,国家才能强盛,人民才能安居乐业。”
政纯一直面带笑容与他对视,用余光看到,一头自来卷的镜似乎沉下了脸。她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暗暗观察团藏明显越来越自信的身体姿态。
“年轻人的观点啊,真是让我耳目一新。”
假的,政府会议里也有很多人和你持类似观点,但我绝不会说出来鼓励你,因为我要把军.国主义思想从你脑袋里连根拔起。
“不过,我们常说一切从实际出发。一个简单的小问题,你知道裁军之前每年的军费支出是多少吗?”
团藏的脸色由红转白,扉间在一旁完全没有要过来解围的意思。
“那就当个小作业,你回去可以找资料查查。再出个问题,假如风之国有背弃合约的打算,我们应如何做?”
“……出兵?”他开始试探。
“风之国黄沙万里,后勤将承受极大压力,我们进军必将非常缓慢,如果这时雷水联军在涡之国的协助下开始向我国东海岸进军呢?”
“……”一滴冷汗砸在地面。
“我们的实力还不足以支撑同时和三国开战,于是向土之国求援。由于历史原因,土之国极有可能向风之国出兵。”
“假设我们决定使用尾兽,虽然现在境内共有五只尾兽,但实际签订过战争协议的只有二尾和九尾。而风、雷两国正控制着一尾和八尾,可能也算势均力敌……”
“血与火将再次流遍这块土地,世界大战将要打响。”
话音落地,六个年轻人浑身一震。扉间的眼神变得极其阴沉。
“听听我的想法吧。”扫视过几人纠结的面庞,政纯长长出了一口气。
“无需开战,木叶从此不再购买来自风之国的各类矿石,不再雇佣他们的人力,不再和他们发生经济关系,现有的工程全部停止,支援人员全部撤回国,工厂全部停工……”
“下半年,风之国出口商品将减少至少40%。贸易逆差形成,国内商品积压,失业人口增多,国民生产总值下滑,国内开始积蓄反对意见,同时我们连同周边国家持续施加国际压力……”
“我们会受到什么损失呢?一点钱和一点点发展速度罢了,可能还有一点需要恢复的环境。”
政纯停下来,静静地等年轻人思考消化。能听到六个人沉重的呼吸声,还有热血带动心脏跳动的声音。
“年轻人,我们木叶已经强起来啦!强起来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不再只有拿命去拼那一条路可走!意愿是好的,方法也得是科学的!”
这一次,六双眼睛里终于都闪耀着赞同的光芒。
“跟你们扉间老师好好学,期待看到你们未来的表现。”
政纯摆摆手,转身向着夕阳而去。
【留学生】
猿飞日斩任火影期间,世界上已无大规模战争,只有局部摩擦。
“唉,泷之国舰队和田之国舰队在公海上打起来了。”宇智波镜摇着头在办公桌对面坐下。
“你愁什么,这和我们木叶又没关系。”正要推门离开的转寝小春奇怪地问。
日斩和镜同时苦笑起来。
“这两伙人,一边是集体在国防大学进修学习的,一边是集体在舰屿海军学院进修学习的。”
“这算不算是我们木叶的教学成果展示啊。”
【杰出校友】
下午五点钟,天色还未暗,人群正从一座座教学楼涌出。一张张年轻的面容满是朝气,热热闹闹的气氛感染之下,整座校园似乎也活了过来。
自来也坐在学校操场的看台上,身旁放着一个卷轴。
刚听到雨之国的留学生们宣布起义时,心里有一丝慌乱,但更多是那种意料中的事情终于发生的沉重。
原因无他,雨之国的资本家和人民的矛盾确实已经非常尖锐。七年前汽车公司七百名工人大罢工,提出的要求竟然是“上午和下午各有15分钟工间休息”,然而最后却被工厂卫队打死四人。三年前,一家燃料铁矿公司竟出动私人武装对罢工矿工进行屠杀,死亡共计200多人。钢铁工人在暗无天日的环境里一天要工作18个小时,这是木叶人无法想象的。
也许,真的应该去帮帮他们。
男人站起身,将手里的卷轴攥紧。
虽然这意味着将要隐姓埋名,将自己木叶公民的身份完全保密,也要离开老师、朋友、同事……还有她……
但是值得。
望着教学楼门口“预祝我校校友弥彦、长门、小南革命成功”的大标语,自来也从高台上大笑着跃下。
第112章 番外 少年游
花火大会结束了,空气中还弥漫着苹果糖、巧克力香蕉和章鱼小丸子的味道,几人漫步在河边,水波上泛着阑珊灯火。
“我们来打个赌啊?”柱间突然坐在河岸草坡上。
泉奈转过来:“赌什么?”
“没想好。”
斑笑了一声,这个在半明半暗处的笑容并未达到应有的嘲讽效果。
“不许赌和政策相关的……”扉间略低头,垂眼看着大哥。
“当然!”柱间不满地嚷嚷起来,“你哥我是有底线的人!”
他捡起一个石块。“我想到了!来猜猜我扔出去的石头能沾水几次吧!猜得最接近的人要求最离谱的人一件事!”
“好啊!”泉奈满脸兴奋。
扉间耸耸肩,斑则抱臂向河的方向摆了一下头,头顶的呆毛划出一条弧线。
“来来来!买定离手!”柱间撸起袖子。
【作弊了吧】
“你们打赌,柱间赢了?”政纯差点扔掉手中的水袋,袋中的金鱼对险些发生的灭顶之灾一无所知。
“……嗯。”扉间全身上下写着几个大字“我很后悔”。
“诶?怎么碰上的是政纯啊?那就没意思了嘛。”柱间看上去竟然有些失望。
“虽然不知道你们赌的是什么,但你这话让我感觉很不爽。在下告辞,恕不奉陪。”
“等……”扉间明明松了口气,却下意识挽留。
“不行!必须履行诺言!”泉奈简直拿出了谈判时义愤填膺的态度。
政纯注意到,在他身后,斑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对劲。
【山樱】
“抱歉,我们赌的是——”扉间很认真地想解释。
“不行!”
“不能告诉她!”
泉奈和柱间用声音压制住他。
扉间用指节按按眉心,睁开眼,和政纯的眼神交汇,似乎抱定某种决意后才张口:
“和我同为孤独人的山樱啊
如同我爱怜你般,
也请你爱怜我吧。
在这孤寂的深山中
除了你之外,
没有谁知我懂我啊。
(わたしがあなたをしみじみいとおしいと思うように
あなたもわたしを
しみじみいとおしいと思っておくれ
山桜よ。
花より他にわたしの心を知る人もいないのだから。)”
圆月之中,有红樱飘落,落进他的眼睛里。
【情诗大赏?】
沉默是今晚的南贺川畔。
“懂了,输的人就要随机抽到一位女士并对她朗诵情诗。”政纯以拳砸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大冒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