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在饭菜里,解药在酒里,光吃一个不行,吃两个才行,而这两人,一个吃饭,一个喝酒,全中招,正合他的心意。
“曲管家,按照计划行事。”蔺刑起身,笑得一副老谋深算。
“是。”
许以之和白莫也就这么看着,谁也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反正两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看不到热闹才不行。
“你说,接下来他们是不是就要被翻红浪了?”
“我,你真让我大开眼界。一个姑娘家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要不要我教教你?”白莫也再次被许以之的话震地里嫩外焦,以前只觉得她有趣,没想到她如此会说话,还不害臊,真是奇女子。
许以之瞪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而且我说的不是事实么?难道他们不是被下了燃烧干柴的药?”
“不知道。”白莫也闭眼无语,他拉着她去了后院。
王府里的下人们正将蔺遇兮和燕凌弃往客房里抬,反正就是怎么看怎么让人遐想连篇。
蔺刑指挥着几个丫鬟脱了他们俩的衣衫,真下那毁人清白的药他也做不出,所以他只下了蒙汗药装装样子。
他清楚蔺遇兮的性子,若不是有意,他不会紧张这姑娘,刚刚见她晕倒那一下,他眼里的担心,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既然有点喜欢那就好办了,后面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眼下的问题是撮合,让他们俩有时间在一起。
准备好一切后,蔺刑去了前厅吃饭,他吃饱了才有力气演下一场。
“王爷,这招秒啊。”曲管家一路跟在蔺刑身后,马屁拍得响。
白莫也叹了口气,他还以为蔺遇兮不会中招,没想到他还是中招了。
“你在叹什么气啊,这样不好么,说不定蔺遇兮是故意中招的。”
“你怎么把他想地那般龌龊?”
“我在说事实,我记得有个男人说过一句至理名言。”她学着那人的样子一撩头发,“全天下的男人都猥琐,包括我在内。”
白莫也果然不说话了,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嘴不行,还是眼前的姑娘厉害,真不知亭鹤平时怎么与她聊天的,他吃得消她惊世骇俗地思想么?
“戏要散场了,我们该回去了吧?”
“不行不行,还没等到下半场,这个时候回去不是浪费之前的时间么,我要看下一场!”许以之一把拉住起身的白莫也。
他没兴趣留着看下一场,毕竟用脚趾都能想到下一场是什么,他一个孤家寡人,并不想看那场面。
“那好,你在这儿看,我要回去睡觉,祝你看得高兴,看得惬意。”白莫也说完便跳下了墙角,身姿轻盈,宽大的衣袖在风中飞地飘逸。
“喂!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你讲不讲义气啊!”许以之气地一拍瓦片,她待会儿一个人怎么下去。这墙太高了,而且周围也没什么可以支撑的东西,不然她爬下去也可以。
“你自己想办法,你不是有许多小聪明么,没有的话等亭鹤回来救你,我得先去赌坊玩几把。”白莫也走得大摇大摆,毕竟刚才许以之弄坏了他的一把纸扇,那可是他最爱的一把,就这么被她烧了,他说什么也要戏弄她一会儿。
他还真去了赌坊,心情不佳的时候就适合来几把,如果赢钱那他就开心了。
“我靠,白莫也你是不是男人,怎么这么小气啊!”许以之在墙头上压着嗓子大喊,要不是她现在下不去,她立马就让他好看,
等沈亭鹤回来,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过庆幸的是今天阴,要是个大太阳的天气,她还不得热死。
第55章 吃醋不需要分场合
眼见着白莫也越走越远,许以之下不去索性一个人看起了戏。戏没开始的时候,她召唤出了233。
“233在么?”
“在。”
“你说,我的第三桩任务是不是稳了?”
“不知道。”你弄错了,这其实是第二桩任务。
许以之翻了个白眼:“就会知道你会这么说,毫无新意。”
“宿主,233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舍得离开沈亭鹤么?”
“……你一个系统怎么这么八卦,好好做你该做的事,我的事与你无关。”提起离开,提起沈亭鹤,许以之心里一下子全乱了。
233这话问出了她心中一直在逃避的东西,她不是没想过,而是想过了也想不出该怎么办。
她想将沈亭鹤带回去,但实际上不可能,他是这里的人,而她只是一缕幽魂。可不带他回去,她的爱情怎么办,相隔两个空间,估计比生离死别还难熬。
作孽。
“哦。”233自动闭嘴。
这个问题太过严肃,许以之分分钟没了聊天的兴趣。
半晌,房里似乎有动静,她连忙扒开瓦片往下看,真正的现场直播来了。她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刚刚还没什么心情看戏,这会儿瞬间来了兴致。
“嗯……”蔺遇兮毕竟是练过武的人,对一切药物的抵抗力比燕凌弃强,他摸着自己沉重的脑袋睁开眼睛。
一入眼便是燕凌弃的脸,再是胜雪的肌肤,肩头露了一截在外,看地他面上一红。
爹真给他们俩用了那什么药?可他怎么什么印象都没,只有吃饭时的画面。
他到底有没有做出对不起她的事。虽然结局一样,但过程也很重要。
“嗯……”燕凌弃嘤咛一声醒了过来。
蔺遇兮一听她的声音,心里一慌。从小到大还是头一次这么羞窘,他醉音楼是去了不少次数,但他什么也没做过,都是去看她的,他又不是白莫也。
“啊!”燕凌弃一见蔺遇兮小小惊呼了一下,羞地连忙用被子将自己盖住,她面上红地似乎要滴出血来,美地娇艳。“你,你……”
“燕儿,我什么都没做,真的什么都没做,我说真的,你信我。你应该,没感觉吧?”蔺遇兮先是看了两人一眼,随后别过脸去,他是个君子,非礼勿视,视了怕自己做不了君子。
“感觉?”燕凌弃念着这个词儿,随后脸上更红了,红晕一路蔓延到了脖子处。“没有。”她除了头有点晕之外,什么感觉也没有,并没有楼里姑娘们说的那般感觉。
“我想父亲并没有对我们下药,只是给了点蒙汗药,好让你我躺在一张床上。”蔺遇兮很快便反应过来,他偏头看向房门。
如若事情真如他想的那样,爹一定会派人守在房门口偷听。
果不其然,房门外还真有稀稀疏疏的声音。
“那我们……”燕凌弃正要说话,蔺遇兮急忙捂住了她的嘴。
一上手,那触感惹地他心头一热,爹还真是会折磨人。
他快要忍不住了,这是男人正常的反应。
何况自己还和她睡在同一个被窝,这不是逼他么,心爱的人近在咫尺,还这副模样,他哪里能没点反应。
“嘘,别说话。”为了让自己的视线不下移,蔺遇兮使劲让自己的注意力停在燕凌弃的眼睛上,再看去,他很快会成禽兽。
燕凌弃轻轻点了点点头,将被子又拉高了些,他靠地近,呼出的热气全喷洒到了她脸上,惹地她心跳都快了几分,如敲锣打鼓一般,激烈地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父亲派人在外头监视我们,你记得按我说的做。”蔺遇兮强忍着身体里那股躁动一字一字说。
“嗯。”燕凌弃眼里含着薄薄的水雾,她还有什么不信他的,她的人都是他的。
蔺遇兮看着看着,视线继续往上移,“你待会儿大叫一声,随后打我一耳光,一定要狠,然后哭,哭地越大声越好。”
她乖巧地点点头。
“你准备一下,我会配合你。”
“好。”
许以之一人在房屋顶上偷听,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了姨母笑。
还是这场戏好看,不过她好像也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毕竟下面那两人都是裸的,她一定会有东西看到,就是看到多少而已。
都是男人的身材,不过她不会将沈亭鹤拿出来比,不道德。
“啊!”燕凌弃酝酿好情绪开喊,这一声气势十足,反正上头的许以之是赶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想不到燕凌弃还挺有爆发力的。
“啪”地一巴掌,燕凌弃铆住了劲打,她是心疼,但演戏也得逼真,不逼真那自己之前做的努力就都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