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这日子没法过了+番外(66)

作者:吃鲸路人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我们来聊聊这种事吧。”

太宰用邀请的语气鼓动着,“我想知道在我看不见的时间里,凛是什么样子的。”

“如果你非要在这种情况下聊这种事……”凛看了一眼屏幕上血腥恐怖的场面,“我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作为交换,你也说一说你的事给我听吧。”

太宰抓住机会说:“凛先开始!”

“我小时候……”

凛思索了一阵,组织好语言,以一种很客观的方式开始讲述,“我父母死于意外,他们的朋友收养了我,因为年龄太小,很长一段时间我以为对方就是我父亲,看到他和情人会面的时候会生气地去捣乱。这种行为大概让他感到一点难办,他把我交给了另外一个人……有关我现在的一切,都是在这个人那里开始学习的。在我有能力为自己赚钱的时候,他正式和我分开,距离现在已经有几年了,我们也很少见面。”

等了一阵没有等到下一句话的太宰:“嗯?就这样吗?”

凛:“差不多只有这些了。”

“啊……”

太宰发出了意味不明的感叹声,很快做出决定,“那么我来提问吧——凛之前有过喜欢的人吗?”

没想到一上来是这种问题,凛沉默了稍许,很严谨的说:“如果看上对方的脸能算数,应该是有的。”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还真有呢,这可真让我伤心。”太宰的表演堪称出神入化,下一秒又切换了,“我和那个人,谁的脸更好看?”

凛顿了一下:“……”

太宰幽幽地道:“你不会想说,我和那个人是同类型的长相吧。”

凛委婉地说:“一个人的审美不是随便就能更改的。”

太宰不说话了。

凛微妙地感觉到了一点心虚,正要开口补救,她心里又下意识地拉扯,认为或许没有这个必要。

最终,是太宰自己又拉回了话题:“那段话里面最后出现的那个人,对于凛来说非常重要吧。”

“……”

“因为只有在描述这个人的时候,哪怕是意识到了要压缩成简洁的语句,但凛还是不自觉地做出了细节的描述。”太宰说,“是描述我的话,凛会怎么描述呢?”

凛诧异地侧首,在投影的光影明灭中,看到太宰侧脸的轮廓。

“会怎么描述我呢?”

“……雕像。”

凛说,“像广场中央的雕像。”

“什么?”

这个答案明显让人感到愕然。

凛想起先前就那么戳中了太宰的心事,这一刻她同样试图过让自己闭嘴,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不受控制地说了出来。

“被钉在偌大广场中间孤零零的雕像,外壳和锁在里面的人都是你。”

“……”

凛迅速地攥了一下手指:“抱歉。”

“不,是我让你说的。”

太宰的语气听不出什么特殊的变化,凛这时候也没有去打量他的表情,“如果是我的以前……嗯,好像比凛的还要简单。”

凛等着他的下文。

太宰却迟迟没有再出声。

这种寂静让人不安。

凛转过脑袋去看他,发觉太宰的视线定格在影片上,但瞳孔已经失焦,明显在走神。

没有聚焦,没有动静,甚至气息都变得微弱。

此刻的太宰治仿佛随时都能消失在眼前。

她只是看了一眼便后背一寒。

——没有经过过多思考,凛下意识伸手过去,抓住了他的手腕。

太宰猛烈地抽搐了一下。

快要挣脱的时候,他大概意识到了这是什么状况,又很顺从安静地缩回了沙发里。

整个人微微蜷缩着,陷在柔软的沙发中,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包围,偶尔有阴冷的色调洒在他身上。

“对不起,凛。”

太宰的声音好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虚无缥缈的空洞中,竟然还带了一点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我想不到自己有什么能够讲述的事情。”

“……”

“就连简单的人际迁移都不太能说得出来,我在这方面的记忆没有值得拿出来的。”

“……”

“不是骗你的游戏哦。如果哪天有了能讲述的事情,我会告诉你的。”

“……”

到了最后。

太宰本人的口吻已经是平和又寻常的,还带着一点安抚调侃的意味。

就像是搞砸了游戏的孩子,在对他的伙伴做出承诺和约定。

凛还握着他的手腕。

掌心处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隔着肌肤跳动的脉搏。

死气沉沉地规律运作着,做好了随时停止的准备。

凛知道自己有想说的话。

她只要说出来,说不定就能更触动这个人的心。

因为太宰治正将那隐蔽的领域打开了一角,就算只是幻想也值得一试。

但凛突然不想这么做了。

她指尖一松,就要放开太宰治的手。

太宰突然开口,声音在影片激进的背景音中显得断断续续:“广场中央除了雕像,还会有喷泉水池吧。”

“……还有长椅。”凛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接住这句话了,她重新握住了太宰治的手腕,“行人,音乐,白鸽。”

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太宰治的场景。

凛感觉到太宰手部的动作,手腕一转,两个人的手指交缠在一起。

“……听起来还不错。”

太宰声音低低地说。

第60章

太宰睡着了。

在凛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她就将影片按下了暂停键。但当周遭彻底陷入寂静中,凛又察觉到这其实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不妙。

她将视线从电视机柜,移到了太宰治的脸上。

太宰治是完全符合她审美的。

之前所说对于另外一个人长相的喜欢,这件事也不是在为了试探做打算,而是确有其事。

她五岁的时候被收养人交给了reborn。

比起她,仅从外表上判断,reborn更像是需要人照顾的婴儿。但reborn强悍的实力很快让凛感觉到了危险,足以让人忽视他的外貌,很长一段时间内在他跟前都不敢放肆。

起初,reborn只是简单的把凛当做一个需要照顾的孩子来看待,在发觉凛过人的天赋——不论是枪械还是格斗——之后,reborn询问了她想不想学习这方面的技能。

凛答应了。

中途她去上过学,不幸的是学校设立的难度太低,她跳级念完国中后结束了学业,reborn没有干涉她的决定。

事实上reborn很少干涉她的任何事,除了有关训练的部分,他一直让她本人做出自己人生的决定。

所以在凛能够独当一面的那天,Reborn查验了教学成果,然后告诉凛,他要离开了。

凛第一次感到悲伤。

父母的离去在她根本不会记事的一岁以内,她的感觉没有这么强烈;上一任收养人和她的关系,在情人的掺合中显得更倾向于搞笑;唯有reborn,当他那么轻描淡写地表示自己将要离开,凛切实地感觉到了难过的情绪。

凛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事情,很规矩地为reborn送行——在相处的时间里,reborn出任务的时候,凛就会待在彭格列总部,当reborn去往日本,她仍然选择留在这里。

但凛并没有真正的加入彭格列,甚至都不像是“门外顾问”那样既联系又独立的存在,客观来说,她更像是彭格列的临时雇佣,而不属于任何一方。

reborn从未对她做出过任何的导向,他完全放任凛自己去做选择。

对待迪诺·加百罗涅,他是严格的老师,即便教导结束也会偶尔以特殊的方式做出老师的“关爱”;对待现任的学生沢田纲吉,reborn所做的就更多了。

唯独凛。

凛甚至想过reborn是不是讨厌自己。

这并不是一个让人感到高兴的话题。

凛一直以为自己没有被什么东西牵绊过,但在意识到reborn对于同样是三个一手教出来的孩子有着不同的态度那一刻,凛又感觉到了别样的情绪,进而,她察觉了自己的退缩。

在“要不要去找reborn问个清楚”那个念头产生的同时,退缩的情绪跟着衍生出来。

凛为自己的退缩感到惊讶。

如果非要说出一个理由,或许是她和reborn之前的相处模式就并不热络,所以在预料到了结果不好的情况下,产生了退缩的情绪。

凛却了解自己是一个多么喜欢挑战的人,反而事情有困难的因素往往会让她更加兴奋,无论成功过失败,她都可以如同一掷千金的赌徒豪爽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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