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黑呆了半个月,你的智商已经降为负数了吧。”原汁原味,这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嘲讽。
“过分!好过分!”我假惺惺地作出委屈的姿态来指责他,“你居然这么评价你的亲亲女儿!你的良心不会痛的吗?”
波本这个男人十分冷酷无情,高冷一笑,拒绝和我讲话——据说他怕拉低智商。
可恶。
不过一段时间没见,他就已经抛弃了我这个旧爱。
至于新欢,虽然我不知道在哪。但看他现在都敢对我说出这么过分的话来了,肯定是在外面有狗了!
“你什么意思?全组织上下都知道我是你女儿。你现在就像翻脸不认人吗?你要是把我赶出去,我就去大街上乞讨,牌子上就写:我的亲生爸爸波本。为第二春黑帮美女毅然抛弃亲生女儿,亲生女儿一人在外流浪街头,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怎样,够不够劲爆够不够刺激?”
波波缓缓的转过头来,看着我微微笑了,“毕竟这么长时间不见我,我本来也不想一见面就用暴力来教育你做人的。”
“哼,”我冷笑了一声。“以前那是我不能用超能力才打不过你,现在你觉得你打的过我吗?”
我鄙夷的笑了出来,一字一顿,终于可以说出我一直以来十分想对波本说的话来了。
“波本,你这个小菜鸡。”
***
我早该知道的,狂妄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我很悲伤我在雨中弹肖邦。
哦,雨中倒没有,肖邦我确实在弹。要是问我哪来的钢琴,那当然就是波本用来装饰房间的那个基本没人摸过的三角钢琴啊。
虽然我常年混迹研究室,但是有因从小就有一颗想要装逼的心,在音乐鉴赏方面也还是可以的。
钢琴我只会几首专门用于装逼的曲子,我说一点就真的只是会一点,能弹的曲子不超过一只手的那种一点。
至于别的乐器,例如小提琴,一方通行曾经说我拉小提琴像锯木头,噪音可怕到堪比超能力者;而博士则委婉地建议我停止小提琴的学习,因为研究所的研究员们似乎并不太喜欢音乐的样子。
——总结起来,就是让我别学了,真的难听,放过他们的耳朵吧。而一方通行则是很直接地威胁我再拉小提琴就鲨了我。
我屈服于一方通行的暴力威胁,满含热泪地放弃了我钟爱的锯木进行曲。
现在,我带着波本给我新留下的淤痕和脑袋上的大包,含着热泪坐在钢琴凳,手指泄愤般重重的按下了开头的第一个琴音,随后琴声凄婉又哀怨,盘绕在波本的公寓里上空久久不散,这首歌我已经重复循环弹了十遍,力图让波本的渣和心机众所周知。
波本忍无可忍又要过来揪我的衣领子,“你有完没完了是吧?”
“错了,我错了,”我这次认怂奇块,发挥出了我毕生的手速和语速。
“再弹,我就把你的脑袋摘下来塞到钢琴里。让你一天到晚跟钢琴作伴。”
“我看你也挺喜欢的,是不是?”
波本露出了恶魔的微笑。
“毕竟我不太懂音乐,也还是个小菜鸡。”
——妈的,波本这个记仇的小心眼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再说一次,鉴抄请带调色盘去举报中心举报我。
空口鉴抄可还行?我脾气不好,是会骂人的。
昨天和今天都在办升学宴,比较忙,还有一部分文没修完,也是一更的量,留着和明天更新一起发。
今天我立下了一个誓言——不日更就在群里发一百块钱红包。
问我哪个群的,去看31章作话。
第39章
“其实……”
出乎意料地, 波本没再用暴力对待我。他拍了拍我的脑袋,声音低沉而温和。
“你没事就好。”
“……你怎么这么温柔, 你吃错药了么?”我抖了抖, 对眼前这个波本的真实性有点怀疑, “如果你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你就眨眨眼。”
“……你不要逼我动手打你。”
“噢。”
“我也还没有丧尽天良到奴役一个14岁的未成年女孩的地步吧。”波本显得很无奈,“不管你是政府的卧底, 还是真的组织的人……我都希望你可以平安无事的。”
我眨了眨眼睛,垂下头来,乖顺地任由波本揉我的头发。成年男性的手掌宽大且粗糙,我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他手心里的温度。
“我也是……希望你平安无事。”
“我呢,从小是被当作暗杀者培养的, 其实你不用太担心我, 我总有保命的方法的。”我抬起头来,直视他的眼睛——波本的眼睛是泛着紫色的蓝色, 他的瞳孔就是最瑰丽的宝石。
“所以,”
“如果你需要我的话,我随时都在。”
***
第二天,波本出门工作去了——在走之前, 他告诉我苏格兰其实也是卧底。
我:???
酒厂是被卧底戳成了筛子吧?光我们这几个加起来就三个了,还有一个十分想反水的贝尔摩德,酒厂核心成员满打满算也才十个左右,卧底都快占据半壁江山了。
此刻,我对于文件里的这个极其恐怖的跨国际犯罪组织的描述,表示了十分的怀疑……真的不是哪位小说家转职来写档案之后夸大其词了么?
这个全是假酒的组织明明一副吃枣药丸的样子啊!!!
波本工作去了, 我虽然是公费旅游,但也没有一直吃喝玩乐不干活的道理,第二天就决定动身去干掉那个三流组织了。
值得一提的事情是——我本来是想找到那个三流黑帮的老巢的。没想到在那边乱逛的过程中,我居然看到了赤之氏族的老巢。
本着反正我是来公务旅游的心情,我回想了一下。
我在异能特务科看过氏族和王权者有关的资料,赤之氏族确实是在这里没错……据说他们家赤王是个超级炫酷的酷哥来着。
就是冲着赤王是个酷哥,我决定去他们家大本营替我所属的青组看一看,顺便嘲笑一下那个讽刺过我的伏见猿比古。
上次我就说了。他入侵我的东家异能特务科的网站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听名字就知道,异能特务科的那些异能力者又不是摆在哪里好看的,这么多异能力者守在那里,要是真让他给入侵了,那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恐怕那一群异能力的脑袋都要揪下来给种田党长官当球踢。
我站在他们的大本营门口,抬头端详了一下酒吧的招牌——HOMRA。
想不到吧。
大名鼎鼎的赤之氏族,大本营居然是个酒吧。
众所周知,在青楼里开秘密会议是一个自古以来的优良传统。所谓大隐隐于市,在这种地方是最不容易引人注目的,毕竟人来人往,谁管你睡了哪个妞?
酒吧在这种时刻当然也跟青楼是同调的。
毕竟谁会想到一个酒吧的老板是大名鼎鼎的赤之王呢?虽然现在一些组织确实会为了收入而开一些店,但一般人只会觉得这是个不入流的小黑帮组织。
其实并不是我不想去青之氏族那边,实在是宗像礼司给我的印象不太好。
我觉得他浑身上下整张脸上就写满了两个字——鬼畜。
并且,我也并不想再尝试淡岛世理出品的加大碗红豆泥。那东西简直是我的毕生阴影,吃一次可以吃出人命来的那种。
啊……想到这种事情我就觉得万分槽心,我之后还得去那边任职。只是一想到我只会会受到宗像礼司的鬼畜脸和淡岛世理的红豆沙的荼毒,我就很想直接跳槽辞职算了。
我摸了摸后腰处的青族烙印,惆怅的望着HOMRA的招牌,叹了口气。
我推门走进酒吧,酒吧内虽然开着灯,但也许是为了营造酒吧该有的氛围,灯光并不如何明亮。暖橙色的灯光照亮了吧台那一块儿,其他的地方晕染着一点色彩。
但是装修却并太有寻常酒吧的风格,按照我的眼光来看,我觉得这并不像个酒吧,而像是误入的哪个伪装成酒吧的咖啡馆。
——因为这店里的未成年感觉有点多。
我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定格在坐在沙发上的白发小姑娘身上。
登时,我的心里就变得复杂起来。不管怎么样,这对小姑娘下手、还带这种一看就就不足十二岁的小姑娘进酒吧是有点说不过去了吧?现在的恋、童、癖、怎么就这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