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没什么可聊的,”木鹤指着门口下了逐客令,“请你出去。”
“央央,”秦夫人哽咽着恳求道,“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我就算做了再多错事,也还是你妈妈啊……”
谭绵露出被雷劈到的表情,她没幻听吧,秦夫人竟然是央央的……妈妈?!
亲生的?
乍看之下,她们的眼睛是挺像的,只是,央央不是从小在山区单亲家庭长大的吗,怎么会凭空冒出一个贵妇妈妈?
哪怕再好奇,可涉及到个人**,谭绵不方便继续听,轻掩上门出去了。
秦夫人开始了声泪俱下的表演:“央央,这些天妈妈想了很多,自责、愧疚、悔恨,没有一天不在痛苦中度过,妈妈真的知道错了,妈妈对不起你,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原谅妈妈呢?”
老调重弹,那个称呼听着刺耳极了,木鹤淡淡道:“原谅你可以,但有个条件。”
秦夫人的眼泪说停就停,面上还保持着哭态,眼里却浮现笑意:“你说,不管什么条件,妈妈都会答应。”
木鹤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秦夫人险些要晕过去,扶着一张椅子坐下。
“秦夫人,”木鹤声线清浅,“您已经如愿拥有了幸福美满的生活,为什么还要执着于去纠正我这个错误呢?”当一辈子的陌生人不好吗?
“不,”秦夫人拼命摇头,“你不是错误!”
她总算吐露了一句真心话:“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就是生下你!”
这也是秦夫人的底气来源,如果没有她,她木鹤能有当千金小姐的命?甚至连来到这个世上的资格都没有。
木鹤却觉得格外讽刺:“这二十三年,您是否有想过回去看我哪怕一次?”
“我、我当然有!可木浩然,你舅舅,他不准我回去。因为我一时糊涂把刚出生的你送给了别人,他就要跟我断绝兄妹关系,你可以打电话问他,是不是说过这种话……”
她不怕和哥哥对质,因为她坚信以他的性子,绝对不会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
谎话连篇。
木鹤彻底失去耐心:“请您出去。”
秦夫人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生生地忍下去了,出门前,她从包里拿出墨镜戴上,遮住发红的眼睛,恢复优雅的姿态,缓步离开休息室。
她前脚刚走,谭绵后脚就回来了,见木鹤在低头翻剧本,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她轻声问:“央央,你还好吧?”
“没事。”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木鹤确实没受到什么干扰,下午的戏拍得很顺利,收工后吃过晚饭,没有夜戏,大家聚在一块玩牌打发时间,木鹤牌技一般,架不住运气好,最后赢回了一碟瓜子。
她给每人分一把,边嗑瓜子边聊天。
九点多,聚会散了,木鹤回到宿舍房间,洗完澡趴在床上,例行调戏男朋友,懒得打字,她发了条语音过去:“darling,在干嘛呀”
郗先生:“准备洗澡”
她正要说“那你先洗吧”,又收到他的语音,刻意勾人般的腔调:“要看吗”
木鹤当然是:“要要要”
作者有话要说:木央央:又帮你们争取到福利了!花花该不该送我?
被老婆卖得彻底的霍先生表示,他的美`色就值一朵花花?
他看向在旁边吃瓜的作者:有个成语用错了
鱼鹅:???
霍先生:难道不应该是器宇轩昂?
掉落红包,感谢蓉儿的手榴弹,莯莯丶茶家阿理、Es 、一啾啊的地累(づ ̄3 ̄)づ
第49章 微雨濯年华(04)
木鹤反锁上门, 拉好窗帘,连接耳机后,接通视频,屏幕上出现他的脸,没有滤镜,还是传说中的死亡角度, 照样帅得不行。
她早就计算出了最佳观看位置:“你把手机放到洗手台架子上。”
一番摇摇晃晃后, 画面由模糊转向清晰, 霍斯衡随手扯了扯衣领:“可以?”
完全可以。
不仅能近距离看到脱衣秀,等他走到花洒下, 那就是全方位无死角,美景尽收, 木鹤捧着滚烫的脸, 寻思着,要不要先把纸巾拿过来,万一看得流鼻血怎么办?
他开始解衬衫扣子了, 慢条斯理,从下到上,一粒粒地解开,木鹤的目光紧紧跟随那白皙修长的手指, 一眨不眨的,等到他衬衫尽退,她眸底瞬间燃起了光亮。
堆得齐整的八块腹肌,脉络分明的人鱼线, 结实的胸膛,富有美感的锁骨,齐齐冲击而来,这种感觉,就像她第一次吃日料时,不小心沾了过多的芥末,刺激得神经末梢都麻木了。
木鹤被迷得七荤八素,唇干舌燥,听到耳机里传来的拉链声,仿佛血液都跟着沸腾了,双颊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铺满红云。
重头戏要来了。
她支撑不住,软塌塌地倒在床上,轻拍额头,用手扇风,让自己稍微清醒一点。
霍斯衡挑眉看她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
长裤被他丢进了洗衣篓,接着又有小片的黑色布料飞过去,木鹤全副心神都聚集到屏幕,转、转过去了,挺翘的臀线一闪而过,她想看得更细致些,不料画面突然天旋地转,最后只剩下了镜面天花板,倒映着孤零零平躺的手机。
木鹤:“?!……”
“郗衡,手机倒了!”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遮过了她的声音。
木鹤长长地叹息,她这是什么运气?!准备接收的活色生香全没了!
真是失策,只考虑到架子位置好,却忽略了它的稳定性。
原本设想的美好时光,变成了他在那边洗澡,她在这边听水声抓心挠肺。
煎熬的二十分钟过去了,男人的身影重新出现,穿着深灰色睡衣,好在腰带系得潦草,胸前敞着一片春`光,也算是某种补偿吧。木鹤边截图边愤愤不平地跟他控诉:“我看了一个世纪的天花板!”
大概刚洗过澡,他的眼神潮湿清润,就像月下的深潭水,拥有无边吸力。
木鹤倏然间忘了要说什么,心湖柔波潋滟,媚意迭生。
霍斯衡低低地笑了一声:“要不,我再洗一次?”
“不用。”尽管过程有点意外,但她也挺满足的了,“郗衡,我好想你啊。”
就算天天视频也缓解不了相思之苦。
“你呢,想不想我?”
霍斯衡走出浴室,空间宽敞,连灯光都变亮了,他坐到床上,凝视着她,眼角柔色堆积,又透着一丝痞坏笑意:“这几天我每晚都失眠,知道为什么吗?”
木鹤听得心花怒放,明知故问道:“为什么?”
“等你回来,”他笑得意味深长,“我再告诉你答案。”
听他语气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答案……
两人隔空谈情说爱,聊到快十二点,木鹤困得眼皮都快睁不开,说着说着就睡过去了,睡沉后,手机从手心滑落到床上,霍斯衡听着她平缓均匀的呼吸声,慢慢合上眼。
整座城市沉入春夜的梦境中。
次日,木鹤在清脆的鸟鸣声中醒来,感觉肩下压着硬物,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闪现,她睁开眼,确定压着的是手机后,松一口气,捞起来,发现一条来自钟离非的新信息,点开:“木老师,昨晚梦到你了”
她慢悠悠地打字:“梦见我什么了?”
钟离非:“你结婚,我给你当伴娘!”
木鹤扑哧笑了:“新郎帅吗?”
“看不清脸,个子很高”
“不过新娘子的你美若天仙,而且看起来特别幸福”
木鹤:“我能问一下,婚礼是在哪里举行吗?”
“貌似是在国外的某个教堂?”
木鹤的心微动:“莫斯科?”
钟离非:“不清楚,我就只记得这些了”
这场有关婚礼的聊天让木鹤心情愉悦,拍戏的整个过程都发挥出了正常的高水准,监视器的唐导看得满脸深思,按照这个进度,很有可能会提前杀青。
唐导不否认一开始对木鹤存在偏见,网传星宇大手笔地砸两个亿是为了捧她当影后,他只觉得可笑,她的网络人气是高,可主流影视圈不吃这套,作品才是硬道理。
星宇不是出了名的财大气粗么,怎么不干脆直接去买个影后,偏偏要送人来剧组吃苦?
如果不是资金这块实在捉襟见肘,低片酬又邀不来适合的女演员,他一定不会屈从现实,松口让木鹤出演白萧萧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