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微微甜(53)

接下来,她又接受了两个采访,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人在电视台,心早就飞远了。

想和郗衡一起跨年。

这个念头无比的强烈。

没等晚会结束,木鹤就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早退了,到家已是十一点四十分,她特地带回一瓶香槟,进厨房找了两个玻璃杯,意图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让郗衡破掉酒戒。

他那时说,如果成功了会给她奖励。

可以厚着脸皮请他做她男朋友吗?

不管,破了再说。

木鹤拉着郗衡来到全景落地窗边,月色中的西子江薄雾弥漫,隐隐多了几分神秘之色,她盘膝在羊绒地毯上落座,面前摆着圆木矮桌,外套脱去,只穿了一条白色连衣裙,黑色丝袜勾勒出细细的腿,大波浪卷发散乱在肩侧,妆容依然精致,黑眸雪肤,红唇滟滟。

看起来清纯又性`感。

她微倾斜着酒瓶,问他:“喝吗?”

霍斯衡立场坚定地拒绝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

木鹤打开酒塞,给自己倒了半杯,淡黄酒液沿着杯壁流入杯中,色泽明丽,泡沫从底下翻涌而上,浓郁的酒香盈满鼻间,为了上镜好看,她晚饭只吃了半碗银耳莲子羹,又正好口渴,不免喝得急了些,三两口就喝完了。

唇齿留香,腹生暖意,脸泛红晕。

还挺好喝的。

木鹤将要喝第三杯时,新年倒计时开始了,西子江两岸聚集了不少的人,即使看不清脸,也能感受到他们的激动与喜悦,她跟着他们倒数:“八……三、二、一。”

她看向对面的男人,绽放甜甜的笑容:“郗衡,新年快乐哦。”

霍斯衡见她眼神迷离,似乎已经醉了。

不,确实是醉了。

木鹤发现他变成了重影,用力闭了闭眼,又睁开,不但重影没消失,连思绪都被拖入混沌中,几乎没办法思考了,她嘟起红唇控诉:“你别动呀,晃得我头好晕。”

霍斯衡不由得失笑:“央央。”

他刻意地压低声线,放慢语速,诱惑她:“你知道,在莫斯科,如果男人和女人喝了同一杯酒后,他们会做什么吗?”

“……什么?”

霍斯衡身体前倾,越过小圆桌,靠近她:“他们会亲吻。”

“砰砰砰!”

西子江不是政府指定的烟花燃放地,但在更远处,为了庆祝新年伊始,夜空上,还是有一簇簇烟火腾空而起,用一生最美的瞬间,与月光星辰争辉。

木鹤怔愣地看着那张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俊脸,眼里也有一场烟花盛开,仿佛看见遥不可及的月亮正奔她而来。

此时,她全然丧失了思考能力,只会重复他的话:“亲吻。”

霍斯衡拿起她喝过的酒杯,长指轻捏着杯脚,微微晃动,然后,低头浅抿一口,喉结翕动,酒已入腹。

坚守二十八年的酒戒,从这一刻起,为她而破。

他分明没有醉,可眼角眉梢隐隐透出春`色,难以想象,向来清冷矜贵的男人居然会有这么,这么……谷欠的眼神。

木鹤也是满面红云,空气里的暧`昧因子将她团团裹住,浑身发软,她受了诱惑,伸出手,捧住他的脸,对着他的唇,亲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霍先生:反正美色这关过不了,破个酒戒又何妨?(我的原则就是在木央央面前没有原则——

木央央:怎么每次亲亲都是我主动?

霍先生意味深长地笑了:你怎么不说每次在床`上……

木央央扑上去,直接封住他的嘴

最后,所谓的绝交,就是用尽全部力量达到生命的大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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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微微甜的你(02)

木鹤虽然醉得不轻, 视线根本无法对焦, 却亲得很准, 四唇相贴, 鼻尖抵鼻尖。

那温软的触感压上来时,霍斯衡只觉心口发颤, 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小手攥住了, 他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可她只是安静地贴着, 他鼻间都是她呼出的醉人气息。

霍斯衡轻声唤她:“央央?”

木鹤没反应, 两秒后,唇擦着他的脸,滑落到他肩上, 呼吸软软地埋入他颈间。

这是……睡着了?

霍斯衡脸上浮现一丝无奈之色,眼神里更多的是宠溺,他扶住她身子, 单手挪开小圆桌,将她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凌空让木鹤本能地心生慌意,搂住他脖子后, 她的眉心才松缓开来。

这是霍斯衡第二次抱她了,明显有了经验,轻车熟路地把她放到床上, 长发拨到胸前,再拉过旁边的被子盖上,他又进浴室绞了热毛巾帮她擦脸, 擦着擦着,发现不对劲。

不仅没擦干净,反而把妆擦花了。

霍斯衡好笑地轻刮她鼻尖:“小花猫。”

总不能让她顶着一脸残妆入睡,他在浴室的洗手台上找到一盒卸妆面巾,照着上面的方法细致地擦了起来,不多会儿,她的脸终于恢复了莹白素净。

霍斯衡洗干净手回来,看到床上的人把被子蹬开了,他弯腰重新掖好被角,她像存心作对,直接伸了腿出来,他在床边坐下,握住她的脚踝,隔着薄丝袜感受上面的温热,刹那的分神后,才把她的腿塞回被中。

“郗衡。”

霍斯衡起身的动作一顿,以为她醒了,没想到只是喃喃自语,酒意上涌,她满脸潮红,细碎地嘟囔着什么,他凑过去听——

“呀,溜不溜,几比呀。”

这句话他没教过她,显然是自学的,发音不太标准,但他还是听出来,这是俄语里的,我爱你。

一颗心忽然间溢满了柔情。

即使藏得再好,霍斯衡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对自己满腔赤诚的喜欢?更何况,她的脸红耳热,痴迷爱恋的眼神,根本就遮掩不了。

傻姑娘。

你不用走出一步,待在原地,等我过去就好。

只要你想要,我的人,我的心,我的全部,都是你的。

霍斯衡低头,带着怜惜地亲上她的额头:“等我先把家里的麻烦解决掉,嗯?”

木鹤不知是听着了,又或许是在做什么好梦,唇边溢出一缕浅浅的笑。

他在床侧守着她,直到天色微明时分,才回了隔壁房间。

九点出头,宿醉醒来的木鹤只觉头疼欲裂,坐起身,揉了揉眉心,昨晚的记忆才慢慢回笼,她从电视台回来,拉着郗衡坐在落地窗前,他拒绝了喝酒的邀请,她只好一个人喝。

然后就是倒计时,她和他说新年快乐。

清晰的记忆到此为止,后面都是零零散散的,他有没有回她新年快乐?

木鹤用尽全力去想,一点印象都没有,又有新的画面窜出来,他喝酒了?而且和她共用一个酒杯?最后,她好像还亲他了?!

怎么可能?!

该不会是她在做梦吧?之前又不是没做过这种羞羞的梦,这次居然是她主动亲他的,难道她真的已经对他如此饥渴……

木央央你太se了!

木鹤看着身上穿的白色裙子,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再次把她抱回了房间。

她无声叹息,怎么每次被他公主抱,都是在失去意识后,就不能清醒的时候来一次?

要不,下次试着装睡?

木鹤想着这个计划的可行性,走进浴室,往浴缸里放好热水,又加了些玫瑰精油,热气氤氲,她沉入水中,像一朵花缓缓舒展开来。

泡完澡后,头果然没那么疼了,她穿着浅紫色真丝睡裙,站在镜子前吹头发。

明眸潋滟,楚楚动人。

其实,她长得这么好看,整天在郗衡眼皮子底下晃,他没道理不对她产生什么想法啊?会不会是因为太熟了,他根本没把她当女人看?

象征友谊地久天长的双头鹰戒指就是最好的证明。

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都是骗人的。

木鹤吹干头发,懒洋洋地趴回床上,玩起手机来。

微博上铺天盖地都是各大卫视跨年晚会的消息,和往年一样,大家最热衷的就是扒明星们是真唱还是假唱,木鹤赫然被列入真唱阵营,理由是她唱那段俄语歌词时,走音了。

她当时也有所察觉,太注重咬字发音,音准就飘了,还好飘得不是很厉害,但怎么能瞒得过观众的耳朵呢?

有位知名歌手假唱得太明显,直接被diss上了热搜,相比之下,木鹤就刷了不少好感度,连路人都出来为她说话,人家哪是走音,那是走心好吧?她又不是专业的,要求甭太高,真唱大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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