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晏感觉自己要发疯了,哪怕她和自己的弟弟说话,他都感到嫉妒,完全忍不下去。正打算坐过去找她聊聊的时候,一个男人却突然走过来,刚好坐在了他和左乐之间。
这人一看就不普通,长相是成熟男人的俊朗风格,言谈举止优雅,带着一块罗杰杜彼的腕表,一副商业精英的样子。
但祝清晏总觉得这张脸很熟悉,却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和左乐聊天,两人有说有笑。环境太嘈杂,祝清晏听不清他们在聊什么,只能看到左乐笑得很开心,说累了男人还帮她把杯子拿过来喝水。
看着这样的场景,祝清晏满腔的怒火突然被一盆水浇熄了。
其实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痴心妄想吧,明明这样的两个人看上去才是相配的,自己这种毛头小子大概无论如何都赢不了。
过了一会儿,左乐起身对左融他们说自己要先走了,让他们也早点回去。
在她挎着那个男人的胳膊离开之前,祝清晏看到了她望过来的一眼,那个冷漠的眼神让他明白,自己这段单恋无疾而终。
左融看着已经喝多了的赵阳阳和卢人杰,问祝清晏要不要早点走。
然而他失魂落魄地摇摇头,说想自己待一会儿,让他们先走。
左融觉得他可能是担心左乐被欺负,所以心情不太好,于是也没强求,喊了几个服务生帮自己把赵阳阳和卢人杰架出去开车走了。
其实左融自己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他心里清楚得很,左乐看起来玩得很开,其实从来不会乱搞。刚才那个人也就是逢场作戏,绝对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说不定出了这里的门她就会把人家甩了。
祝清晏坐在那里发呆,今天晚上的事情他需要时间好好消化一下。
他拿起左乐喝过的那杯乌龙茶,上面还残留着她的唇印,他把自己的嘴唇覆上去,想要偷一个吻。然而看到杯中残留的液体时,他突然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杯底有一些没溶解完的白色粉末,怎么看都不是茶里本该有的东西。
祝清晏想起了那个男人,他当时就坐在这里,和左乐攀谈,然后他给左乐递了水……
对!递水!
他顿时吓得一个激灵。当时光线昏暗,没有人注意男人手上的动作,就算他在水里放点东西也不会有人发现。
这个想法让祝清晏头皮发麻,他猛地站起身来四下张望,可已经过了十几分钟,早就没有了那两人的身影。
于是他赶紧拦住一个酒保,向对方形容两人的外貌询问踪迹,酒保说看到两人已经出去了。
他又冲出门外,问门口的保安有没有看到他们,保安对此见怪不怪,给他指了后面的一条小巷子。
祝清晏全力奔跑,哪怕在军营里训练时都没有过这种速度。
他害怕,他承认自己真的怕了,他不敢想象这十几分钟里左乐会出什么事。
他全身的肌肉都在全力运转,让自己快一点,再快一点。这段路不长,没多久他就已经能够听到左乐的声音。
当他赶到那个堆满废纸箱的角落时,先前那个男人正把左乐压在墙上试图强吻她。而左乐面色潮红,神志已经开始不清醒,用手无力地推拒着。
全身的血液涌向大脑,祝清晏低吼一声,上前抓住那男人的头发,直接向墙上狠狠砸去。
男人被砸得晕头转向,还没来得及发出痛苦的叫声,就被那个蓝头发的小子一脚踹到地上,刚好踹到硬挺的**,顿时痛不欲生。接着,斗大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来,每一拳都是不遗余力,直接往头上招呼。
左乐被祝清晏的样子吓得不轻,地上的人已经满头满脸都是血,再这样下去要出人命了。于是赶紧上去拉他的胳膊,对他喊到:“祝清晏,快停下!他要死了!”
然而暴怒中的祝清晏仿佛丧失了五感,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人必须死!
左乐没有办法,干脆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他。
身体一接触,怀里的人瞬间就停下了动作,身体僵硬起来,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她轻声说:“祝清晏,你回头看看我。”
祝清晏扭动僵硬的脖子转过身来,左乐刚才已经用尽了仅存的力气,现在危机过去,一下子脱了力栽倒他怀里。
她的脸上是不正常的红色,身体正在颤抖着散发出灼人的热气,用最后的理智对他说:“帮我。”
声音已经和平时大不一样,似乎在蛊惑着听这话的人。接着,祝清晏感受到了那双游走在自己腰际的手,心里咯噔一下。
饶是再少不更事他现在也明白了,左乐被那个畜生下了药,没有力气反抗,便被拖到了这里企图实施暴行。如果不是自己赶到,他也许就得逞了。
但是现在,自己要怎样帮左乐?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得寸进尺,那不就是趁人之危吗,这样自己和那个败类又有什么两样?
然而下一刻,左乐的嘴唇贴了上来,那带着乌龙茶气息的柔软嘴唇就这样覆在自己唇上,比那个玻璃杯上的唇印更美妙。
这样突如其来的快感让他甚至忘记了回应,他低头看着满眼都是欲望的左乐,心里不断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然后深吸一口气轻声问她:“左乐,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仰着头软软地回答:“祝清晏。”
他没再犹豫,抱起左乐往停车场走去,开上她的车去了一家最近的酒店。
路上只有短短的几分钟,但被药力控制的左乐已经很难忍受,她不断地把手伸到驾驶座那边,摸索着这具年轻的身体,企图得到一些回应。
祝清晏却始终岿然不动,一方面他需要极度精神集中,才能做到无视诱惑好好开车。另一方面,他已经硬得发疼。
一进电梯门左乐就抱住他的腰不住地蹭来蹭去,他能感受到左乐柔软的胸正摩擦着自己的腹肌,而他**的欲望正顶在她的腹部。
两人进入房间的时候,左乐已经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把手覆了上去。看着自己蓄势待发的器官,祝清晏险些失去了理智。
他抓住左乐的手腕,使劲深呼吸了几下,对她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好回答,否则我今天一定不会放过你,呼……”他长长地喘了一口气,接着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左乐眨着满是水汽的眼睛,委屈地快要哭出来,“祝清晏,你是祝清晏,我想要,求你,唔……”
祝清晏说到做到,没有放过她。
…………
第二天,左乐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身旁的祝清晏还在睡梦中,看样子是做了一个好梦。
满地用过的套子,还有这封闭环境中弥漫的麝香味,以及自己隐隐作痛的韧带,这一切都让左乐有些感慨,这第一次开荤的小伙子还真是如狼似虎。
明明一次就能解决的事情,祝清晏硬是不停下来,直到一盒套子用完了,自己直接脱力晕过去他才作罢。
她捂着腰轻手轻脚地下床,自己这三年多未经人事小身板儿,实在是经不起小年轻这样折腾。
作者有话说:
轰姆是挪威校园剧《skam》第三季中Even扮演者的昵称
我爱他
第15章
祝清晏醒过来的时候,左乐已经离开了,在他脑门儿上留了一张写着“谢谢”的便利贴。
自己这算是趁人之危吗?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问题。
但左乐明明知道自己是谁,而且她也愿意,所以应该不算吧……
那自己是不是还有希望?
这样的想法让他忍不住一阵狂喜,但摸着旁边已然空荡荡却还残留着一丝体温的床单,他又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想要看看时间,却发现上面有85个未接电话,微信未读信息也到了99+,但一夜的静音让他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最后一个电话是10分钟前左融打来的,看到这个名字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该怎么跟这位姐控的大佬解释,自己睡了他姐姐呢……
正在考虑要不要去负荆请罪时,左融的催命电话又打了过来。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算了,能瞒一会儿是一会儿,先找个理由摺过去。
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
“喂,左融,我刚起,什么事儿啊?”他说完还装着打了个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