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衡……”在最后一刻，凌子汐的手指轻轻覆上白墨衡的，“你……你爱我吗？”
白墨衡明白凌子汐话语中的意思，他在问自己是出于亏欠，还是出于感情才这么做。
白墨衡在灵力的飓风中露出一个笑容，“子汐，我会用接下来的一生给你答案。”
……
终于，凌子汐的魂魄被送往异界，白墨衡对滞留在此界最后一刻的玉镯魂魄说道，“你要努力引导子汐，改变子汐来生的轨迹。”
“你也要信守承诺！”
“一言为定。”
……
画面如纸屑一般飘散消匿于无形，凌子汐从白墨衡的识海中醒来，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白墨衡的识海有个破洞，为什么重紫说只有自己才能救白墨衡。
因为，自己身上，有着白墨衡的的一片魂魄。
白墨衡被盛南辉自爆所影响，不仅影响了身体，还影响了识海中的隐患。
凌子汐望着白墨衡苍白的睡脸，一行清泪落下来。
原来，自己的穿书，根本就是白墨衡为了救自己，而设定好的……
而且，他说，要用这一生给自己一个答案。
“系统！”凌子汐胸口起伏，在脑海里叫道。
这整件事，只有系统全程是知根知底的，“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额……你又没有问。”系统仿佛摸了摸不存在的鼻子，“更何况，你刚穿过来时，那么恨白墨衡，我怎么敢说嘛。”
凌子汐冷笑一声，“后面你也有很多机会。”
“咳、咳，总之有些天机不可泄露！”
“你说你是大反派，那你怎么知道红翎等等这么多事？”
“我的设定是被困在玉镯空间万年，我虽困于一隅，但神识强大，自然知道很多事。”系统用略骄傲的声调道。
“呵，那你还被困在玉镯里，大反派？”凌子汐嘲讽道。
系统跳脚，“你笑话我做什么，别忘了你也是反派！我们是一边的人！”
凌子汐，“……”
系统说的还蛮有道理的竟无法反驳。
但凌子汐没有心情与系统斗嘴，又忧心忡忡地看向白墨衡。
白墨衡的识海缺失了一角，可怎么办？
这时，当归端着热水盆进来，朝凌子汐行了一礼，“子汐少爷。”
凌子汐点点头，示意当归把热水放下。
当归放下盆子以后，犹豫了一下，对凌子汐道，“子汐少爷，我记得……主人之前的修炼有些问题。”
“什么？”凌子汐恍惚道。
“主人的进度太滞后了……从某一天开始……”
“哪一天？”
“好像……是最初主人回到白家左右……”
白墨衡回白家，是好自己穿过来一个月的时候。
“从那时候起，我感觉到主人的修为进度明显变缓慢了许多。”当归解释道，“虽然境界越高越不容易修炼也说得通，但就是那样一种感觉……主人的修为有些凝滞。”
“另外，每次主人突破……好像都……”
“都怎么样？”凌子汐问道。
“都是子汐少爷陪伴在身边的时候。”
凌子汐心里一跳。
也许……是因为白墨衡魂魄不全的缘故。
白墨衡的魂魄缺失，导致了修为凝滞，而离自己近的时候，魂魄碎片也离白墨衡很近。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凌子汐心中既酸涩又难受，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白墨衡。
这样看来……白墨衡付出的太多了……
但是那七年的伤害又是真实存在的。
白墨衡啊白墨衡，我真的越来越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你了……
当归退下，凌子汐轻轻给白墨衡擦了脸颊和身子，帮他轻柔的换好了纱布。
几天后，柳修宁凌阳带着寒玉和孩子们也赶来了。
屋内，寒玉领着几个小的伺候白墨衡，凌子汐站起来，朝重紫和小黄莺的住处走去。
重紫也在昏迷中，凌子汐轻轻抚了抚重紫的黑发，重紫人真的很美，但又有上位者的大气，重紫也为自己付出良多，自己真的无以为报。
凌子汐给重紫也换了纱布，这时，门被推开了，白小思迈了进来。
一旁的仆人恭敬地道，“少楼主，您小心。”
白小思轻轻点了点头。
“爹爹，重紫叔叔怎么样？”
凌子汐沉重的摇了摇头，重紫的识海似乎也出现问题，但自己和大夫都探查过了，完全没有头绪。
凌子汐带着白小思迈出重紫房间的时候，发现方衡殿与听雨楼一众属下竟然在外面等候。
“何事？”凌子汐低声道。
“子汐公子，求您下令，命我们清缴辉正司余孽！”
“请您下令！”
“铲除辉正司！”
“可是……我何德何能，并不是你们的主人，也不是楼主……”
“子汐公子，您是主人的心上之人，少主们的爹爹，少楼主的生父，我等没有主人的命令不敢妄自行动，只等您一声令下！”
“子汐公子，求您吩咐！”当归和芍药，还有澜亭带领着众人单膝跪在了地上。
一众属下齐声道：“求您吩咐！”
凌子汐看着面前真诚请战的一众人，凤眼微阖，“好，方衡殿与听雨楼众人听命。”
“属下在！”
“全力清缴辉正司，不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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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轻吻
众人领命而去, 凌子汐牵着白小思的手，“走，去看看你小黄莺哥哥。”
“好。”白小思扬着小脸点点头。
凌子汐来到小黄莺的房间床边，小黄莺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平日里灵动纷飞的脸变得黯淡无光。
“小黄莺哥哥……”白小思看了也很难受，轻轻叫了一声。
小时候, 白小思经常整个人八爪鱼一样缠在小黄莺身上玩, 小黄莺也非常用心的逗自己，白小思对小黄莺的感情也很深。
这时，有下人端来了汤药, 汤药明显刚煎好，热腾腾的冒着白气。
白小思在仆人面前丝毫不用掩饰, 变成粉白小狐狸跳上床, 歪着头, 看向小黄莺的小狐狸眼睛带着担忧。
“我来。”凌子汐朝下人伸出手。
下人恭敬地把汤药递给凌子汐, “公子，小心烫。”
凌子汐点点头。
这时，白小知也从屋外踏了进来, 肩头上还带着月见。
月见是小黄莺送给凌子汐的鸟儿，看到小黄莺重伤，急的扑棱着翅膀, 飞到昏睡的小黄莺面前啾啾的叫。
凌子汐端着药碗，白小知轻声道，“爹爹, 烫，我来吧。”
白小知把碗接过，用心把药吹凉了喂给小黄莺。
白小知清清楚楚的记得，在自己小的时候，灵智受损的时候，小黄莺丝毫不嫌弃，会背着自己在天上飞，驾马车的时候抱着自己在外面看风景，教自己念书识字。
如今小黄莺受伤了，几个孩子里，其实最难受的是白小知。
粉白小狐狸用嘴巴叼着湿布巾给小黄莺擦了擦脸，用爪爪挠了挠哥哥，安慰哥哥不要伤心。
白小知喂完药，摸了摸弟弟的毛毛。
凌子汐抱起粉白小狐狸，离开了房间，留下白小知和月见在房间里，单独守着昏睡的小黄莺。
回到白墨衡的房间，凌子汐意外的发现，老大小离竟然趴在白墨衡床边睡着了。
十二岁的小少年头上竖着两只粉粉的狐耳，静静的闭着眼睛，眼角有些疲惫。
小离一直在这里守着白墨衡，一下午了。
凌子汐心里五味杂陈，其实，几个孩子中，最缺父爱也最渴望父爱的就是老大吧。
白墨衡开始弥补他们父子的时候，小离已经七岁了，而其他小狐狸还小。
小离的成长中，是缺失父爱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