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崽后和龙谈恋爱(7)

“以安啊,你且听二叔说。”

“十几年前,你父母撒手人寰,将你托付给我夫妻二人,这十几年来,我们把你和自己的亲儿子养在一起,你们待遇无甚差别,我们是把你当自己的孩子看了啊。前些日子你突然遭此次横祸,谁知道竟然是否极泰来,因此神智恢复了正常,我们也是十分欣慰啊。

这也算是能对得起你父母在天之灵了。

先前我便与你婶婶商量过,要给你找一门亲事,好好把关,给你娶一个好媳妇,那时待你家业稳定,我们再离开的,谁知道你竟然没有此意。”

许以安从中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离开?你们要到哪里去?”

“孩子啊你不知道,我们之前居住于安阳县,是受了兄长临终委托才在此地停留这么多年,现在既然你已经成年,又是个有自己打算的,我想我们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说实话,这一层是许以安没有想到的。

他想过会和叔婶分家,各过各的,却没有想过叔婶会离开这里。

毕竟现在交通并不发达,现代时候人们觉得半天一天就能到达的地方,对于这个时候的人们来说就是一辈子到不了的距离。

人们的一生都几乎待在一个地方,在一个地方出生、长大、娶妻生子、老死……

一个地方承载地是无数人的一生,沉重却又无可奈何。

“预计何时离开?”许以安问道。

许是没有想到许以安会如此干脆,许二叔愣了一下,缓声道:“后日。”

许以安点了点头,“那明日便好好清点一下家中财物。”

许柳氏听到许以安这话才开口道:“莫不是怕少了你的。”

声音里带着一些怨气,许以安觉得这口气才正常,有怨是正常的,毕竟付出了大半辈子,没怨是不正常的,除非另有所求。

破财消灾。

应当是这个意思,许以安就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这个破财里消得“灾”。

“以安并无此意,只是此事不可马虎。”

“你——”

“就这样办。”许二叔打断了许柳氏的话,不容置疑道。

许以安走后,从屏风后走出来一个人,看见那人,许柳氏的嘴皮动动却是不敢出声了。

“倒是个俊俏的皮囊。”那人笑着道。

只见那人上千两步,身影落在烛火之下,让人听够将他的面容看个大概。

他身着青衣,唇红似血,脖子上还挂着一串佛珠,只是一头黑发及腰,手中还拿着一把拂尘。

若是单看青衣、佛珠,保不齐会觉得这个人是个和尚。

但是那一头的黑发又让人犯了难,难道是佛门的俗家弟子?

可是为何手中要拿着一把拂尘?

佛道双修?

叔叔赔笑道:“这孩子打小长相就好。”

可怜那许柳氏平日里泼辣,这个时候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那件事已经过了好有二十年,她几乎要将那时的事情当做是一场梦了,可是这个道士又出现了,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的一张脸,似乎时间就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过。

许柳氏到底只是一个乡村妇人,哪里见过这等妖邪般的事情?

况且,那道士脖子上又多了一串颜色迥异的佛珠,她去过好些寺庙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佛珠,一看到那佛珠心就直打颤。

那道士自称道士,可是身上却还带着佛家之物,看起来着实奇怪。

“大师,你看这事办的可还行?”许二叔语气十分尊敬,看来是对这个打扮的不伦不类的人十分相信。

“别叫我大师,叫我法号云栖泽。”

“是,云栖泽大师。”

云栖泽一挥袖,“随便叫吧。”

“大师,这事情是不是已经了了,那您答应给我们的东西呢?”

“自然,要等,后日,定少不了你的。”

***

2020/01/03

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从现实世界离开的时候正是新年元旦,所以我固执地使用那时的时间。

不是因为有多怀念过去的时间,而是不知道该如何自处罢了。

第6章

清点财物的过程很快,就像是叔婶早已经准备好了似的,粮食、财帛等全都被分配的明明白白,而正是因为如此明白,许以安才有些诧异。

本以为前天晚上叔叔说的只是客气之词,可是今天这样一看,却是一点没有夸张,几乎全部东西都属于了许以安。

“叔叔,此分法颇有不公。”

“何来不公?”叔叔婶婶没有说话,却是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似佛又似道士的人。

“你是谁?”

那人笑了,“我是谁又有什么要紧的。”

“以安啊,这是大……云栖泽,你们以后可要好好相处啊。”许二叔语重心长地说到一半陡然想起云栖泽之前嘱咐过不要再叫大师的话,谁知道他这话到了许以安的耳朵里就变了个味道。

许以安:大云?栖泽?为什么姓大云?他是谁,我为什么要和他友好相处?这是什么强制□□朋友的画面?

他本就奇怪,为何叔叔婶婶分家的时候什么都不要,只在许府要了一个房间,原来是给这个人的?

许以安看向云栖泽的眼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古怪,这就是常在古代剧中看到的江湖骗子吧,专门捡没文化没见识的乡村人行骗?虽然在外貌上有些不符合,但是从行为上来看,却是一点也不差 。

“以后多多关照。”云栖泽倒是自来熟,往许以安手里塞了个小荷包,许以安还没待拒绝就见他又塞了几个与他手中一模一样的小荷包到了叔叔的手里。

看着叔叔那感恩戴德的表情,许以安知道现在他们肯定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话的,只能掌握好证据再揭穿这个骗子的真面目了,这荷包就是关键证据,他倒要看看这个人在搞什么鬼。

看着许以安收下自己缝制的荷包,云栖泽轻轻勾起了嘴角,视线却越过一脸怀疑的许以安放在了商府那紧闭的大门上。

载着叔婶一家三口的牛车很快离开了,许以安看着地上留下来的车辙印,眼眸微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将钱财都给了他们,那你接下来该如何过活?”

“你怎么知道?”

昨天分家之后,他心中略感不安,便偷偷将装满钱财的包裹藏在了叔婶的车上,是一个能被发现也不会丢失的地方,但是他做这一切的时候保证没有被人看见,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难道他去翻叔婶的包裹了?

云栖泽失笑道:“放心,我对身外之物看得不重。”

这男人难道能听到自己在想些什么?

“听不到,只是你的心里话都放在了脸上。”

“养育之恩岂不是比身外之物更重要?”许以安回道。

许以安自己心里清楚,他到底不是小傻子本人,这钱财若是分给他一点,他自然可以毫无芥蒂的用着,可是这叔婶二人可是将所有的家产都留给他了,于情于理都让人过意不去。

养活一个普通孩子十几年尚且不容易,更何况是一个傻子,这便当是他们养大了小傻子的酬劳了。

许以安说完转身就进了屋子,虽说多了个同居者有些不大习惯,但左右也只是一个房间,不会经常碰面,那住便住吧。

云栖泽听着许以安的话,若有所思,这人竟然心里通明到这个地步,对待这般财物竟然毫不动心?

他看着许以安进了门,脸上微小的笑意瞬间就消失了,整个人身上气息便是陡然一变,变得生人勿近起来。

云栖泽边摇头边笑了笑,也进了房子,只是若是仔细看去的话就能看到他的脚并没有沾地,而是悬空漂浮着,整个人就好像没有重量一样飘进了许二叔为他留下的房间里。

而这一幕则被商府的小厮看了个正着,回了府就忧心忡忡地在自家公子面前转悠。欲言又止.jpg

“怎么了?心神不宁的,难道有人要把你抓了出去炖汤?”

“公子,人家又不是鸽子精!”

“对对对,你是一只小麻雀,怎么了,村里的孩子又拿小石子打你了吗?”

“才没有!”

自从和公子说了自己去尝那许家的稻谷被许以安撵之后,他就经常这样嘲笑自己。

麻平看着自己家公子,又被气的鼓起嘴,整个人都气得鼓了起来,仔细一看才知道,他身上那褐色的麻布哪里是麻布啊,分明是一片片羽毛摞起来的样子,羽毛一张开,看起来可不就是整个人都蓬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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