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龟老爷爷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他说:“小姑娘呀,爷爷就送你到这里了。祝你们幸福。”
舒阮感觉自己的脸上微热。
她继续走到森林深处,有一条花瓣铺成的小路。
待她走到时,几只垂耳兔蹦哒着跳出来,手里还挽着一篮子新鲜的花瓣。
它们踮起脚使劲往上扬。
头顶的树枝上,松鼠宝宝们排成了一列,也提着花篮往下撒花瓣。
花瓣漫天飞舞着。
走到路的尽头,她看见了一只身前打着领结,看起来憨厚老实的大棕熊。
这回她总算认出来了,这是熊俊。
熊俊匆忙理了理身前的小领结,笨拙的身躯缓缓弯下,对她做了个请的动作。
舒阮笑了笑,没有忍心揭穿他。
于是大棕熊看着舒阮走远的身影,舒了口气。
他用属于妖族特殊的方式,给森林更深处的人打招呼:“里面的伙伴们注意!嫂子要来啦!”
森林的更深处,树上的枝叶变得稀疏,阳光透过树叶洒落,林间飘荡的薄雾也染上了细碎的金黄。
铺设好的花瓣路还在往里延伸,提着篮子的垂耳兔却偷偷望了她一眼,像完成了什么任务一般,悄悄退去。
舒阮顺着往里走,清脆的鸟叫声布满了整个森林。
小道的尽头已经变成了一条死路。
层层绿嫩的枝叶密布在小道的尽头,但枝叶间隐约留下了一条缝,有丝丝缕缕的阳光从里透出。
舒阮深吸一口气,周围的鸟儿也停止了叫声。
所有动物都屏住了呼吸,它们都在期待着这一刻。
舒阮拨开眼前枝叶,柔和温暖的阳光倾泻而下。
一名身着华贵,容貌俊朗的男子静立在前。
他发间的三角耳微塌,身后的尾巴轻轻摆动,低垂的眼睫染上了碎金。
手里还捧着一束带着露珠的玫瑰。
就像漫画里的王子走到了现实。
舒阮愣住了,低声喃道:“纪言......”
纪言的耳朵缓缓立起,他抬起眸,静静地看着她。
那一瞬间,舒阮看见他的眸里亮起了星星点点的光。
他把手里捧着的玫瑰,珍惜地递到她的面前,低声道:“欢迎来到我的家。”
舒阮环顾四周,周围的小动物们像是得了命令,在他们身旁欢快地转起了圈。
她没想到,原来这里就是纪言从小长大的地方。
原来今天闹了这么大一出,就是想带她来这里看看。
舒阮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但又有些生气。
她忍不住伸出小粉拳往他胸前打了一记,声音有些委屈:“你怎么不早点说呀?”
她差点要被急死了。
纪言轻轻攥住她的小粉拳,眼里带了笑意:“早点说,还算惊喜吗?”
“算。”舒阮嘴硬道。
纪言敛眸,拿出一个小锦盒,打开。
里面立着一枚闪耀的钻戒。
他单膝跪地,轻声问:“嫁给我,好吗?”
舒阮有些错愕,她倒是没想到纪言所说的惊喜,竟然是求婚。
耳旁一阵热闹的欢呼声响起。
树上撒花瓣的小松鼠又开始了动作。
五颜六色的花瓣漫天飞舞,清脆的鸟鸣声响彻林间。
过了许久。
舒阮的眼眶一热,她缓缓点头:“嗯......我愿意。”
纪言从锦盒里取出戒指,缓缓为她戴上。
舒阮看了眼手上的钻戒,扑上前抱住了纪言。
纪言笑着吻了吻她香软的发间,伸手抚过她的背脊,缓缓抱紧。
他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那么,欢迎回家,纪太太。”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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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欢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那种情况下重新遇见陆时砚。
那时的她满身狼狈,无家可归。
但那时候,陆时砚竟然走到她身边,对她伸出手,温声说了一句:“跟我回家吧,欢欢。”
—
自此以后,陆时砚的种种举动一次次颠覆了他在她心中的形象。
在纪欢的印象里,陆时砚是她只能偶尔在新闻里见到的西装革履,身世显赫的集团总裁。
更是她学生时代时,只能远远看一眼的清冷男神。
但绝不是像现在这样——
陆时砚在她身旁,执过她的手,轻轻覆在他微隆的小腹上,缓声道:“我肚子里怀了你的孩子,你打算怎么负责?”
第31章 番外1
纪太太最近很是烦恼。
因为她发现,最近家里的阿达和小猫阿花都不亲近她了。
只有在喂它们吃东西的时候,它们才夹着尾巴过来。
有时候远远见到她还会跑得远远的。
舒阮有点不开心……毕竟她每天的快乐源泉就是撸撸它们毛绒绒暖呼呼的毛。
于是某天晚上,她把阿花强行抱到怀里,决定要给她上一节思想教育课。
她揉了揉阿花的猫头,柔声细语地说:“阿花,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结果浴室的门突然猛地打开。
舒阮被吓一跳,抬起头,对上了纪言那张阴沉的脸。
她愣道:“纪言?”
他的表情好像有点不对劲,浑身散发着压抑的气息。
怀里的阿花也跟着她转过头,歪起脑袋。
然后它的瞳孔突然放大,颤抖了几下:“喵呜?喵........!!!喵喵!!!!”
它急促地喵了好几声,声音十分尖锐。
舒阮安抚着突然变得焦躁不安的阿花,不明所以。
“阿花,你怎么了?”
它依然大声而急促地大喊着,声音叫得嘶哑了。
于是它在舒阮的怀里奋力挣扎几下,终于跃了出去。
“嘶——”
舒阮小声吸一口凉气。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三道红痕。
阿花刚才挣扎的时候伸出了爪子,把她挠伤了。
纪言皱了眉,匆匆坐到她身旁。
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执过她的手,剑眉微蹙:“抓得有点深。”
说罢,他起身进房间,拿出一瓶医用酒精。
坐回她身旁,仔细地帮她消毒伤口。
舒阮举着手轻呼着气,看着纪言浓密纤长的睫毛愣神。
然后她忍不住凑上前亲他紧蹙的眉心:“别皱眉,不好看。”
然而纪言没有像平时一样声音带笑地回应他,反而往外偏了偏头。
纪言专心帮她涂抹着伤口,舒阮却盯着他微垂的眼看了半晌。
纪言薄唇微抿,有些不悦:“别乱动。”
这低沉不悦的嗓音一出,躲在角落的阿花和阿达瞬间被吓得炸了毛。
舒阮往他身边靠了靠,全然不顾自己受伤的手臂,“不开心吗?”
纪言手里的棉签一歪,他喉结微微滚动,呼吸变得凌乱。
舒阮捏捏他高挺的鼻梁,往他耳朵里吹气。
但他还是抿唇不语。
舒阮盯着他微微泛红的耳根,心里叹气。
结婚半年,她早就了解纪言是个闷葫芦,平时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只会憋在心里。
还时常跟她说什么,不希望把不开心的情绪传染给她。
纪言帮她涂好了伤口,白皙的脸颊微微鼓起,吹了几口气。
然后仔细帮她把衣袖拉上。
舒阮眨眨眼,既然纪言不愿意主动说,她可以引导他说出来。
舒阮十分忧愁地叹了口气:“哎......怎么办呐。”
果不其然,纪言的背影立马顿住,“怎么了?”
舒阮偷偷笑了几下,才继续说:“阿花和阿达最近都不亲近我了。我想抱抱它们都不让。”
纪言脸色又沉下去,捏着酒精瓶的手收紧:“那挺好的。”
嗯嗯嗯?
这空气里弥漫的一股柠檬味是怎么回事?
舒阮托腮又叹了口气:“可是你知道的呀,我最喜欢呼噜阿花的毛了。它肯定是不爱我了。”
纪言闭起眼,深吸一口气:“那是因为你身上沾染了我的气息......还有,你说的阿花,它是只公猫。”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舒阮惊讶地眨眨眼,她怎么给忘了。
阿达和阿花躲着她是因为害怕纪言。
还有,阿花是只公猫……?
舒阮连忙去拎起阿花的后颈看了一眼。
噢,好像是只公的。
见阿花臭着脸蹬腿,舒阮只好把它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