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标记。
谢翡没有抵抗,但也没有心理准备,Alpha的信息素注入的时候不由颤抖,一声浅浅的低吟,整个人差点往前栽倒。
顾方晏捞住了他。
这次临时标记比之前的都要久,面前的抱枕被抓出一道指印,微妙的感觉消失殆尽,谢翡喘了一声,说:“可以了吧?”
隔了一阵,顾方晏才放开谢翡,手指捏了捏他腰上的软肉,贴在这人耳侧说话:“有事顾哥没事顾弟弟,不高兴的时候直接喊禽兽。”
“嗯?都说了有我在不用慌。虽然你对抑制剂的抗性很强,但又不抗拒我。”
“临时标记对真正的发情期又没用。”谢翡声音低低的,语气不如愤怒和抓狂时那般强硬。
顾方晏揉了揉他发顶:“但现在只是出现了征兆,并没有完全进入发情期,今天下午应该能对付过去。”
谢翡回过头:“万一呢!”
“你信我吗?”顾方晏问。
“我想信你。”谢翡敛低眸光。
“那就信我。”顾方晏说得坚定,“没有万一。”
也许是顾方晏的话起了作用,也许是谢翡自我调节成功,又或者兼而有之,来到决赛地点后,谢翡身上都没出现什么状况。
进入决赛的共有四人,谢翡的登场顺序在最后。跟上次一样,在等待出场的过程中,谢翡和顾方晏开了一把游戏。他要用这种普通的态度,让发情期以为这不过是个普通日子,不应该来。
打游戏的时候没有意外发生。
工作人员通知准备入场时没有意外发生。
拿着小提琴和弓站在台上后没有意外发生。
谢翡做了个深呼吸,闭上眼,将琴弓举起。
自选曲,萨拉萨特《流浪者之歌》。
他已经忘了昨晚在清吧里抢人家吉他的事情,但琴上流淌出的音色,和昨晚的相当相似,都非常地富有感染力。
跟练习时相比,这是个不小的改变,谢翡注意到了,但没有进行思考,他将全副身心投入到了音乐海洋的深处,寄期望于——时间过快些。
好在幸运女神眷顾了他,自选曲目与指定曲目都演奏完毕,意外都没发生。
谢翡松了一口气,和顾方晏并肩向观众席致礼。
顾方晏低笑道:“放松了?”
谢翡:“诶……”
“诶”完他又觉得自己矫情,小声问:“你觉得我们能拿第几?”
“你说呢?”顾方晏不答反问。
谢翡觉得这人是在暗示他那稳如死亡心电图的成绩排名,不由道:“顾弟弟你好骚啊。”
顾方晏哼笑一声,没反驳。
接下来就是走流程,两个人换完衣服,坐在观众席里等候公布结果。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并非先前担心发情期突然而至的焦虑。
谢翡打开明日方舟调节心情。
数分钟后,结果出来了,从第三名往前公布。
铜奖和银奖都不是谢翡,到金奖时,主持人卖起了关子。
谢翡做了一个深呼吸,对顾方晏说:“你帮我听。”
“那你呢?”顾方晏低声问。
“我当然是……”捂上耳朵闭上眼了。可谢翡的想法没来得及完全说出口,捂耳朵的动作更是没开始,便听见台上的人道:
“恭喜参赛选手谢翡——获得本次冠军!”
“恭喜我们谢阿翡获胜。”顾方晏弯起眼。
谢翡又进行了一次深呼吸,继而摆出镇定模样,起身上台。
颁奖过程并不长,谢翡也熟悉这样的流程。
顾方晏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舞台附近,谢翡下台时才看见。
“感觉怎么样?”顾方晏眼底带笑,向他伸出手。
“感觉……”谢翡本想说感觉还挺好,但就在他朝顾方晏迈出一步后,那种奇怪酥痒的感觉又一次出现了。
意味着什么再明显不过。
这个瞬间,谢翡所有的情绪统统化成一个字:
“艹!”
顾方晏以最快的速度把谢翡带到车上,又给了他一个临时标记,但如谢翡之前所说,临时标记对真正的发情期根本没有作用。
这或许是谢翡有生之年最为狼狈的时刻,状况比在学校卫生间第一次假性发情还要不堪,浑身燥热干渴,酸软痒意从尾椎骨上升,如浪如潮袭卷四肢百骸。
不仅如此,谢翡清楚地察觉到某种液体正从身下淌出来,黏而腻,湿且重,那是身体正在为即将发生的事作出的准备。
难以启齿。
难以言说。
难以……解脱。
顾方晏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上的谢翡,他抱着抱枕,紧紧咬唇,眼微垂,但不难发现眼睫上盈着水光,眼尾染上胭脂似的红,一双桃花眼仿佛成了真正的桃花。
信息素不受控制溢出来,车上全是甜腻的香,受折磨的不仅是谢翡,还有顾方晏。
“别回去了……”谢翡突然出声,压着难耐和喘息,声线不住颤抖,“随便、随便找个地方……”
再直白不过的邀请,刺激得顾方晏额角重重一跳。
“你说的?”他问。
谢翡用尽全力,翻了个白眼:“废话。”
顾方晏猛地一脚刹车。谢翡掀起眼皮往外看了一眼,才发现到了某个车库内:“是哪?”
“酒店。”顾方晏言简意赅。
顾方晏把谢翡抱下车,走vip通道来到最顶层套房。
按理说发情期的Omega没什么理智,但谢翡竟然记得要洗澡。他很难受,之前表演时出了一身汗,刚才在车上也出了一身汗和……总之想洗掉。
但等待浴缸放满水的过程太漫长,谢翡借着顾方晏给他的支撑点向前伸手,去开花洒。
“原来我们宝贝这么爱干净?”顾方晏低笑一声,不轻不重咬上谢翡耳垂。
谢翡轻哼,手稍微一用力,哗啦一声,水洒下来。
有点凉,但不算冷,顾方晏的吻一路向下,细碎又绵密,时不时吮吸或者嘬一口,在浴室里发出响亮的声音。
衣服什么时候脱掉的,谢翡不太记得了,睁眼之时已经到了浴缸里,他的身体太烫,思绪混乱,手和脚或攀或缠着身前的人。但这还不够,身体早就做好了准备,甬道不断分泌液体,等待着接纳另一个人的东西,可顾方晏迟迟不肯给他。
“……你能不能快点?”谢翡催促。
“第一次,当然要慢慢来。”顾方晏慢条斯理道。他的吻落在谢翡腰间,吮出一朵又一朵红花,像是一片雪地上落了红梅。腰是谢翡的敏感地带之一,他每碰一下,谢翡就忍不住瑟缩一下,腰线绷紧,又在啃吻之下溃败。
第一次个屁!早被你翻来覆去折腾不知道多少次了!
“禽兽!”谢翡忍不住踹了顾方晏一脚,尾音带着喘息,在满室水声中艳丽无边。
顾方晏抬起他那条腿,在腿根上咬了一口。
“你是不是不行了?”那东西时不时从他穴口擦过,却是迟迟不入,谢翡忍不住激他,“你要是不行了,我就去找别……”
他边说边往浴缸外爬,话当然没说话,被顾方晏掐住腰拉回去,接着就是一记深顶。
“嗯……”
“找别人?”顾方晏冷笑。
谢翡生理性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却还是倔着和顾方晏怼:“你不行,我当然要……啊!”
顾方晏眯着眼看他,完全抽出,然后全跟没入:“我不行?”
谢翡跟浪拍到在沙滩上一般趴倒在顾方晏身上,他被弄得有些疼,张口对着顾方晏肩上一咬:“……你轻一点!”
声音却是带着呜咽。
“还说不说我不行?还说不说要去找别人?”顾方晏咬牙切齿。
“我错了。”谢翡吸了吸鼻子,抬头吻了吻顾方晏的唇,“我只要你。”他向来深谙卖乖技巧,说完这话,又道:“所以你要对我好。”
顾方晏总算温柔了些,抓住谢翡的手,从指尖慢慢往上吻。
谢翡雪似的皮肤上泛起粉红,乌发被水浸得又黑又亮,眼眸上蒙着层雾,看人的时候有些迷茫,又格外乖巧。
“阿翡。”顾方晏把谢翡抱起来,让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
他擦干镜面上得水汽,又说:“看前面。”
谢翡抬起眼。一切都被映了出来,他身上星星点点梅开似的痕迹,以及顾方晏手背上被他挠出来的抓痕。
那只手从他锁骨往下,一寸寸抚摸过皮肤,再捏住红肿的、翘起的乳珠,与此同时,肩头被吮吸啃吻,声音一声响过一声,暧昧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