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特派对象(155)

这都算什么玩意儿!

宗夫人和他相处几十年,对他的情绪了如指掌,帮他理衣领的动作顿了顿。

“还不是时候。”宗夫人说,给他顺了顺毛。

宗回看了妻子一眼,满眼怒气被很好的安抚下来,将挂着的毛毯取下来给她披上:“我有分寸。更深露重的你就别出去了,好好休息。”

宗回说着,心中却总觉得有些不安,眉头一抽一抽的跳,他想了一圈:“那臭小子呢?”

“回少府了。”宗夫人说,不禁皱了皱眉,“我看深深最近精神状态好了不少,看来研究的新药是管用的。你看他把那只亚雄藏在窝里的样子算怎么回事?我真是看不下去了,你也不说说他。我当初真是看走了眼了,还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结果整天就知道欺负我们深深,依我看……”

“别整天依你看了,”宗回最后披上外套,“小崽子的事情,让他们自己看。我看臭小子还蛮喜欢那只鸟的。”

宗夫人埋怨的瞪了自家雄夫一眼。

宗回轻轻笑出声,俯身下来吻了妻子的额角:“那我先去看看。”

“去吧,注意安全。”

临出门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宗回停下脚步:“去看看少爷还在不在窝里,不在的话——不管他在哪里,让他赶紧回家,最近外面不安全。”

“是。”被少爷赶出来一个多月的瓦尔陀管家总算有了正大光明回少府的理由。

宗氏庄园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就在族长被带走后的半小时,又一波兽闯了进来。

宗夫人明显是刚睡着就被吵醒了,眼底有一层青意。

贵族的礼仪让她依然保有着完美的矜持高贵,但语气就不那么和善了:“警官,你现在可以说说宁愿强闯宗氏也要说的消息了。怎么,我这儿难不成还藏了恐怖分子?”

来的是警察局刑警大队的队长——按理说他没资格强闯宗氏庄园,可惜他还是蛇族的嫡系——氏族身份永远比政治身份管用。

这位刑警队长一脸严肃,面对宗夫人的调侃一点笑意都没有,他甚至有些……难以启齿的看着她。

宗夫人突然有点慌,她想到刚才瓦尔陀回禀的有关少爷不在府里的事情:“怎么了?”

“夫人,对不起。”刑警队长说。

宗夫人操纵着轮椅近了几步,强自镇定的问:“是不是深深又闹事了?这孩子,我就说大过年的半夜还跑出去,是需要保释吗?他犯什么事了?”

宗往深是氏族公子哥里的龙头人物,因为脾气暴躁(濒临狂化),所以时常闹出事,更是飙车赛道和地下格斗场的常客。宗夫人平均每个月要为他保释十几次——钱不是问题,宗氏表示他们绝对遵守规则,并愿意付出高昂的保释金,以支持警察同志的辛劳工作。

当然,保释出来之后的运作就是宗家自己的事情了。

可没有哪一次是刑警队长亲自跑来宗氏庄园告状的,一般都是一通电话的事情,甚至不需要到宗夫人手里,管家和助理都会妥善解决。

窗外的乌鸦在嘎嘎叫,声音有些瘆人,昏暗的灯光衬得刑警队长的脸更幽暗了。

一位母兽的敏锐让宗夫人察觉出了不妙:“他在哪?到底出了什么事”

“您……节哀。”

宗夫人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一片,她的大脑失去了思维能力,只有那空洞洞的两个字在里面撞:节哀?什么节哀,为什么要节哀?节哀是什么意思,等等,是不是有谁死了,可是人家死了我和有什么关系呢,我为什么要节哀呢?

足足过了一刻钟,或者是一个世纪那么久,宗夫人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和呼吸,她开始摇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眼泪珠子就已经止不住的往下掉。

“什么?我……没听懂。”

刑警队长有些不忍的瞥开目光:“遗体在外面,我们是在一小时前发现的……”

“你在胡说什么!”母老虎愤怒的咆哮起来,赤红着双眼想要化作原型,甚至做出了扑杀的动作,然而因为断腿,颓然摔到了地上。

刑警队长被她杀气凛然的半兽化吓了一跳,正准备躲开却发现那位悲恸至极的母兽已经摔到了地上,她的下肢萎缩纤细,皮肤耷拉在骨头上,空荡荡的裤管显得有些丑陋。

“您节哀,注意身体。”刑警队长连忙去扶。

“滚开!”宗夫人却赤红着眼睛一拍地板,利用反震里回到轮椅上,飞驰的向外去。

刑警队长叹了口气,拉住准备跟随而去的瓦尔陀,面色一整:“我们今天来除了带回深少的遗体之外,还是为了核查这桩谋杀案。”

瓦尔陀还沉浸在少爷死了这个无比震惊且难以置信的事情里,下意识跟着他重复:“谋杀案?”

刑警队长点头,严肃的问:“亚兽人简溪飞,涉嫌谋杀,这是逮捕令。”

第131章 轻点,别伤了他

如果是宗部长在家,必然不会让简溪飞那么轻易的被带走, 但可惜的是此刻主事的是一位骤然失去了雄子的母兽, 她已经失去了判断的能力。

视频中宗统偷偷摸摸的从窗户溜进小区房间中, 打算给亚夫一个惊喜,然而他们却争执起来, 最后“简溪飞”痛下杀手, 甚至还残忍的砍掉了白虎的一条后肢,然后逃窜消失在摄像头中。

“不可能的,大少爷对少亚夫那么好, 他们关系很好的,少亚夫没理由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瓦尔陀脑中一片混乱,但仍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您是说,少亚夫他杀, 杀了大少爷之后,逃回了庄园里?这不合理, 这简直是自投罗网。”

“再怎么不合理都是之后要调查问询的事情。现在的事实是, 卫星定位显示, 嫌疑人简溪飞确实是在贵庄里。”刑警队长说。

瓦尔陀由于心神震荡, 一时之间竟没想起来反驳他——什么样的卫星才能精准的定位到建筑物里面的人?再说了少亚夫是军校教官,反侦察技术必然高超, 真要逃走会被你们发现?

疑点太多。

虽然这些他都没想到,但他仍旧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现代文明的虚拟成像、全息投影技术太高超了, 区区一段视频没办法定罪。”

“是,监控视频不足以单独当作证据,这是全息影像推出后补充的法律条例,”刑警队长神情不变,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透明的证据袋,其中安静的躺着一枚塑料的七彩耳钉,“可我们在现场找到了物证。”

瓦尔陀的脸刹那间变得惨白,他当然认得这枚耳钉,这是少亚夫哪怕在婚礼当天都不愿意取下来的、随时都戴着的东西,同时也是——铁证。

难道……真的是少亚夫杀了大少爷?

“有可能是伪造。”瓦尔陀还在挣扎,他喜欢那位安静平和的新主人,由衷的不相信他是杀人凶手。

刑警队长摇头:“在拿到这枚耳钉的时候,证物科的同事就已经做过残留皮屑基因对比,确认它就是属于嫌疑人简溪飞的。”

瓦尔陀张嘴了半晌,最终失望至极的低下了头。

屋外骤然响起一声凄厉的哭号,吓了他一个激灵——是宗夫人的哭声,那位雍容端庄的夫人从没有过如此失态的时候。

也就是说大少爷真的……死了。

“少……他在少府,”瓦尔陀的声音沙哑,“我带你们去。”

因为嫌疑人是征途星校的教官,刑警队长带人闯进屋的时候都绷紧了全身的精神,生怕出现什么暴起杀人逃亡的事件。

然而漆黑的屋子显得那么安静,直到他们推开主卧的门,看见那个安睡在床铺上的亚雄时,刑警队长仍旧觉得难以置信。

这只兽居然在杀了兽之后就这么安然的,回被害者家里睡着了?!

看着恬静安稳的睡姿,一点都没有谋杀亲夫的罪恶和愧疚感。刑警队长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他觉得一个人如果能做到这个地步,要么就是个天生冷血的反社会者,要么就是……毫不知情的被冤枉者。

“你们是谁呀?”

奶声奶气的声音突然响起,数位刑警心中一惊立刻回头,却看见一个扎着双马尾,左边蓝发、右边红发的可爱小宝贝站在门口。

小崽子骤然看见这么多陌生人,立刻就吓醒了,异色的瞳孔缩成针尖,蓝色的马尾辫开始散发出危险的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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