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虎娶相公(39)

作者:梁长亭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广寒仙子手捧鲜果佳酿,脚踏五彩云霞飘然而至,恭请大圣品尝。

张恶虎观广寒仙子容貌、身形,均与孟桥妆一般无异,喜不自胜道:“我道世上怎会有如此绝色佳人,原来竟是广寒宫的仙娥下凡!”旋即向广寒仙子求婚,仙子娇羞答允。

二人正要接吻,玉皇大帝忽然走上前道:“你万万不可与她成婚!”

张恶虎道:“为何不可?”

玉皇大帝道:“因为她是男子。”

张恶虎哈哈大笑道:“笑话,广寒宫仙子怎会是男子!”

玉皇大帝道:“你不信自可回头瞧瞧她。”

张恶虎果然回过头去看广寒仙子,但见她身上霓裳仙衣已尽数消失,一丝|不挂,露出来的赫然是男子身体。

各路神佛哄堂大笑道:“大伙快看,大圣娶了个男人作娘子,太可笑啦,哈哈哈哈!”

张恶虎又羞又怒,大喝一声,举起金箍棒朝玉皇大帝便打。

不料一棒下去,玉皇大帝就消失了,不止玉皇大帝,连王母娘娘、太白金星、如来佛祖、观音大士……通通也都不见了。

张恶虎一怔,再看广寒仙子,她也逐渐消失,霎时便无影无踪,南天门空荡荡,只剩他一人。他急得大喊仙子,脚下陡然一空,顷刻坠落九霄,手脚更不听使唤。

正无计可施,眼前忽现一片鲜红,笼罩周围,下坠之势也变得极缓,身子也变得温暖舒适,脚底下还传来些许麻痒之感。

张恶虎感到手脚有了力气,立刻跳起来,麻痒感就渐渐消散,他揉双眼定睛一瞧,发现正坐在自己床榻上,那片鲜红是新婚时挂上的大红纱帐,原来又是南柯一梦!他赶忙伸手一摸,发现怀中蜷缩着一人,全身光溜溜睡得香甜,正是孟桥妆。

见他还在,张恶虎松了口气,暗道:“近来怎么老做这种怪梦?”眼看天刚蒙蒙亮,仍有些困倦,就要继续补眠。

岂料一躺下,股间自下往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火辣辣的,那感觉一如洞房翌日一模一样!张恶虎惊怒交集,暗骂这姓孟的混帐又打他屁股!掀开被子,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直接把孟桥妆扇到床榻里侧。

孟桥妆被打醒了,一时不明所以,好半日才道:“你……你干么……”

张恶虎怒道:“又来装模作样!”揪住他头发喝道:“你这混蛋,我稍一松懈就胆敢放肆!”

孟桥妆不知他为何发怒,但自觉没做错事,怎肯白挨打,一通挣扎,反手拍中他鼻子。

张恶虎没料到他竟敢反击,给打了个正中红心,更增愤恨,把他抱过来,面朝下打横俯放在腿上,左手箍住他两条手腕,右手噼里啪啦,把他白花花的八月十五打出七、八个红通通的虎爪印。

孟桥妆双腿被他箍得死紧,挣扎亦纹丝不动,于是张嘴在他大腿狠咬,不曾想牙齿剧痛,满嘴鲜血。

原来张恶虎盛怒之下,全身紧绷,肌肉坚如磐石,他贸然咬一口,反倒伤了自己。

张恶虎哈哈大笑道:“这叫自食其果!”

孟桥妆怒他幸灾乐祸,又莫名其妙挨他一顿打,只感万分委屈,骂道:“大恶虎,放开我!”

张恶虎怒道:“你还敢骂人……”一句话还未说完,见他泪水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唬了一跳,忙松开手。

孟桥妆一得自由,立即扯住张恶虎一通撕打,凭他的力道,拳头落在张恶虎身上如小雨点儿般,不痛不痒,自己反而打得双手红肿。

张恶虎把他推开道:“你胡闹什么?”

孟桥妆哭道:“你这可恶的大恶虎,你没心肝!”明知无论如何奈何不得他,仍抓起枕头朝他脑袋砸去,扑在他身上又撕又咬。

张恶虎从未见过男人撒泼,就是小时候和白映阳打架,后者也从无此举动,如今见孟桥妆激动得犹如疯妇般,顿时有些汗颜,不知不觉间竟给推下了床,眼看他指甲嘴巴都是血,眼泪汪汪好不狼狈,登觉不忍,说道:“喂,我不打你啦。”

孟桥妆哪儿理会,连拖带拽把他拱到门边,推将出去,“砰”一声把门重重关上。

张恶虎站在门外良久,方才想起应该是自己发火,怎么反被他给赶出来?如今全身赤条条,连裤衩都没来得及穿,又怒气冲冲推门进去,准备再次兴师问罪。

待见到孟桥妆狼狈不堪地伏在床上,呜呜呜哭得极悲切,他取了衣衫,悄悄退还出来。

第28章 芙蓉糕

张恶虎越想越觉不对劲,明明是自己先挨他打,怎么如今反弄得像自己理亏似的?于是他怒不可遏地上了白虎阁,大叫道:“小白羊,你起来了吗?”一边说一边飞起一脚,把房门踢开,见白映阳果然仍在嗫嗫梦呓,就自被窝里把他拎出来。

白映阳爱睡懒觉,不到晌午多半不起,抱着抱枕道:“别吵……”

张恶虎怒道:“别睡了,快起来!”

白映阳连眼睛都睁不开,皱眉嘟嘴道:“干么……”

张恶虎边给他穿衣边道:“陪我去喝酒!”

白映阳缓了半日才看清老虎一脸怒气,道:“你又怎么了?”

张恶虎怒道:“那个混帐东西,简直岂有此理!”

白映阳知张恶虎说的混帐东西,通常都指孟桥妆,不过昨日他二人还亲近得很,如今却剑拔弩张,想来是昨夜吵架了,笑道:“大清早喝甚酒?我陪你去仙人亭喝早茶。”

白虎阁建在假山之上,方圆更有几百座假山层层叠叠,堆积为群,相互间紧密连接,若登上白虎阁顶眺望,那叫一个壮观!

假山中开有一条山道,通往山腰处,那里有一座以松木搭建而成的凉亭,据白映阳说,他小时候曾做过一个梦,梦见自己给人打得快要死了,有一位仙人驾雾而过,停下来把他救了,为了纪念这个梦境,就把假山的凉亭命名为“仙人亭”。

张恶虎和白映阳上了假山,听得仙人亭中有嬉笑声,走近一看,见是温玉福和少施春画,还有一人却是孟莲蓬,三人坐在亭中松木凳上,有说有笑。

温玉福正在教孟莲蓬画画,见到二人,笑道:“小白羊,你竟也来了,真稀罕。”

白映阳笑道:“你们也早啊。”

温玉福笑道:“清晨花草饱含露水,煞是美丽,如不早起画下,岂不可惜。”

白映阳翻开松木案上的画卷,果然绘的都是花露草枝,盈盈欲滴,颇为传神。

温玉福道:“你总是睡得晚,早晨起不来床,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白映阳道:“我晚睡是在下棋,夜深人静才好布局,你睡得太早,才是辜负了花好月圆!”

温玉福笑道:“不要贫嘴!”

白映阳伸伸舌头,对孟莲蓬笑道:“你也喜欢画画?”

孟莲蓬道:“姑娘教我画过,不过我没有福儿哥哥画得好。”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张恶虎,心中不喜,将搁在案边的空药壶、空药碗收进提盒,又朝他扮个鬼脸,骂一句“大恶虎”,对温玉福道:“我去上学啦,明日再来找你玩。”

白虎阁的假山群另一端是张府的花园,花园名曰:梦蝶园,位于张夫人的富贵花开堂后方,左右连接东西厢月洞门,故孟莲蓬拎着提盒,从假山的另一端下去,绕路回芙蓉斋。

白映阳道:“福儿,你与莲儿处得倒好,他进府这么久,只跟你玩得来。”

温玉福笑道:“那得看缘分,又不是平白无端就喜欢我。”

张恶虎道:“我可没得罪他,他为何平白无端讨厌我?”

温玉福冷冷道:“你天生就招人讨厌,有谁喜欢你。”说毕,携少施春画扬长而去。

张恶虎目瞪口呆,勃然大怒道:“我今日到底做错什么啦,大清早的,干么一个个都骂我?”

白映阳也不明所以,道:“想是秋画又唠叨,福儿心中不痛快,这才胡乱骂人。”

张恶虎瞪眼道:“他刚才还跟你笑得开心,生秋画的气只出在我头上吗?”

白映阳无法辩解,只得劝他别恼,心道:“莲儿并未生病,怎么拿着药壶,莫非药是给福儿的?”正想着,见泽芝提着食盒走上来,里面竟有两份早饭,问道:“是谁让送来的?”他每日一觉便到大中午,直接吃午饭,东厨平时并不会准备二少爷的早饭。

泽芝道:“鞭蕖姐姐说你起来了,让我去东厨叫厨娘煮二少爷的早饭,送来仙人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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