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客们和高高在上的权利者是最先做出选择的一批人,他们心里明白自己做过多少与正义不搭边的事情,但公之于众以及道歉?开什么玩笑,就让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去死好了。反正事情是他搞出来的,他就应该负责,不是吗?
第二批做出选择的是做过不少错事的罪犯、混混等,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在这种自己与别人之间的选择上简直毫不犹豫。甚至,还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选择了选项二,只是单纯想看看宇宙毁灭会是个什么样子。
所做之事被公告世人的艾文与西奥多。
前者的世界里还有不少人曾多次将外星舰队拦在地球之外的屏障,撇去一些过激的认为这是一种过度保护,一种另类的圈养的民众,艾文人们来说无疑是个英雄。
后者的世界,西奥多在许多大仇得报的人心中同样被放在神位。比如阿卡姆罪犯手下的受害者、遭受霸凌的绝望者、被QJ者等等。
于是民众大多有些犹豫。他们还没丧心病狂到葬送另一个世界,所以目光在一与三见不断徘徊。
至于英雄们,他们在尝试了种种办法均以无果告终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三选项。
正联的人说了一圈,轮到超人时,他耸了耸肩,“好吧,我得说我的战损实在有点超标了,B这我要向你道歉,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你捏点钻石或者弄颗贵金属构成的小星球抵债。”
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一些,不过紧接着就变得更加凝重。没办法,谁叫下一个就是被道歉的蝙蝠侠呢。
“等等,B你要去哪?”
布鲁斯已经走到了传送门,“地球。”
作者有话要说:嘛,马上就要结束了,要来猜一猜结局嘛?或者提前预定一下番外?
第117章 始末
这毫无疑问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布局,而布局人就是这个穿黑袍的家伙。
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该叫你什么?白?还是小白?”
不可能认错的,那和白相差无几的根源的味道。
“随你喜欢。”金眼睛的少年笑的温和。
“所以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黑几乎克制不住想拔刀把眼前戏耍他的家伙砍成十段八段,“耍我有意思吗?看着我上上下下的折腾,为你跑断了腿,是不是特别有趣?”
少年只温和的看他,眼中的包容与无奈让黑越发暴躁。
“别这么看我!”一刀挥出,刀光擦着少年的身侧略过落在一颗小行星上,行星顿时无声破碎。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样。什么都不说,自顾自的谋划出一大堆的事情,还总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着他,好像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小孩子的任性一样。
黑握刀的手因为用力,骨节发白。
“抱歉。”
“我不想听这个。”气急了,声音反而变得平静,“告诉我一切,所有你谋划的一切。结束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少年招来一块破碎的行星盘腿坐下,“还有些时间,我会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
故事还要从很久很久之前说起,大宇宙初诞生时,没有生死,混沌无常。于是,懵懂新生的大宇宙的意识便将正面与负面的力量分割而开,这便是最初的生极与死极,生死交界处则为中极。
大宇宙初分,大宇宙意识因适应变化而陷入沉睡。生死两极的力量尚不稳定,总在中极撞击激荡,久而久之便诞生了两抹灵魄。两者背对而生,一者朝生,一者朝死,吸收着朝向的力量不断孕育生长。
若干万年,大宇宙意识苏醒,发现中极多了两个牵着手玩耍的孩子。一个孩子生机四溢,犹如所有正面力量的代表,另一个孩子死气澎湃,像是负面的集合。
祂正愁不知该怎么约束两极的力量,看到两个孩子,心念一动,觉得这许就是注定的两极驻守者,于是就将两个孩子分别点为生、死极的掌管者。又从正面与负面的词汇中择了两字做他们的名字,方便称呼。
生级掌管者便叫生,死极的就叫做死。这就是第一任的掌管者。
当两极失衡时,大宇宙颠倒重置,大宇宙意识会会陷入沉睡,两极掌管者则归入中极交汇之处,等待下一个纪元中再次诞生。
如此重复。
最开始时,新生的大宇宙难以维系稳定,短短一万年便重置了三次。随着时间的推移,宇宙重启的频率逐渐减少、稳定到如今二十万年重启一次。
但是大宇宙的意识依旧不满意。
祂想要一个更平稳的宇宙,能让祂长长久久保持清醒的宇宙。
于是他决定对宇宙的格局再做一次改造。
——即,将生与死的权柄赋予一人。
在生极中掺入死的力量,死极中蕴藏生的萌芽,相比一定比绝对的分割更加稳固。
祂这么想着,开始挑选起新的权柄的掌控者。
祂决定从原有的生与死的双生子中选一个。
那是在白与黑诞生的这一纪元之前,大宇宙将要重启之时,意识终于做出了决定。
就让掌管生级的那个来吧!
祂这么想着。那个孩子看起来更守规矩些,想必不会用权柄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让他来好了。
但在祂实施之时,被他选定的孩子找到了他。
那时,生极的掌管者名为温暖,作为半身的死极掌管者自然名为严寒。
“相比我来说,还是严寒更合适这个位置。大人应该明白吧,过刚易折,像我这样死板不知退让的人,实在做不了太重要的事情。”少年鎏金色的眼睛喊着笑意,熠熠生辉。
“你想改变我的决定?”
“我只是相信您会做出最好的选择。”
大宇宙的意识不含感情的审视着这个笑意盈盈的家伙,“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证明给我看。”
“当然。”
得到许可的温暖回去就和严寒打了一架,诱导其立下了各分出一缕意识,以下个纪元为战场埋伏到新诞生的“自己”身边,看谁先被揪出真实身份的游戏。
这就是一切的开始,也就是他们会分别以黑白团子的形象出现在白与黑身边的原因。
“你愿意去做吗?”温暖问刚诞生出意志的“自己”——尚未被命名为白的能量泡中蜷缩的孩子想了想回答:“好啊。”
于是计划便开始了。
温暖调整了中极中孕育的两个生命的位置,将白推向靠近死极那边,于是死极的力量侵染了他的灵魂。
本应如光般莹白的头发变成了黑色,灿烂如暖阳的金瞳则被侵染上深灰。
从诞生时被藏入他影子里带入生极的黑,到他以勇者之名在艾斯梅尔被迫承受的包括被改造、被封堵中极裂口在内的所有苦难,直至最后将躯壳交由黑。每一步背后都有着从前的自己的影子,和如今的自己的放任。
多可笑啊,让重置后的艾斯梅尔大陆上仍保有着上一纪元记忆的那些人为之悲泣的,让勇者的伙伴们为之痛苦的那些过往,其实正是他自己所带来的。
无论是操纵时管局去分割白的灵魂,还是更之前的借助各个任务世界剔除白的神性和人性,温暖对自己下起手来毫不手软。
而拥有看破能力,从一开始就看见结局,然后慢慢懂得结局的白选择了认同他的做法,并在其中推波助澜。
一直到今天,到现在这个时刻。
所有的谋划,终达结局。
鲜红的倒计时毫不留情的减少,于天空之上选项一高出许多的柱状图让那些怎么也不愿做出选择的人明白,即使再怎么不愿意,他们的选择对于结局来说已无关紧要。
“西奥多。”
布鲁斯驾驶飞机越过远远包围着的军队与媒体,在光柱边降落。
光柱中的少年闭着眼,对外界的一切无知无觉。
“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都像生存与死亡一样,只有一种结局。现在连死亡也并非绝对的,你看杰森,他现在也活蹦乱跳,每天气的我掉头发。”
布鲁斯尝试进入光柱内,但看似缥缈的光牢牢将他阻挡在外。
他手贴在光柱上,垂下眼,“如果必须要道歉,我想我该向我的每一个孩子道歉。对于迪克,我见过他的父母,我总怕会辜负他父母对他的期望,我不知如果我死了该怎么告诉他们‘抱歉,我让你们的儿子每天都在与死亡并肩而行。’于是我试图掌控他,让他能行走在更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