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关于乔雪菲和陆宁远的事没有因为她一则声明而停止传播,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态势。
乔雪菲密切注意着杨敏达那边的动静。
她怕他接了电话后自己会听到不好的话,比如威胁她能把她捧起就能让她消失之类的,但他不接电话毫无动静,她又更怕了。
怕杨敏达一句话都不说就直接动手处理了她。
但惴惴不安的乔雪菲不知道,如今的杨敏达正满头是包,一面是抓住了他出轨实证要和他离婚的杨夫人扬言不同意财产分割条款就把他的丑事全部宣扬出去,另一面是他寄予厚望的儿子坚决反对与叶家联姻。
“靠儿女亲家?爸爸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儿女亲家再亲再靠得住,那也不是自己人,终有反水的一日。”杨瑾说话老实不客气,直接往他爸的痛处戳,“看看你和陆家现在的模样,怎么还对亲家这种群体抱有希望?”
他冷笑,“要不然你让乔雪菲给你生一个,不拘男女,十八年后照样可以联姻,我是不成啦,谁让我妈底气太足不肯听你的好好教我听爸爸的话呢。”
杨敏达被他的话戳得心里一个又一个窟窿,这世上如果有谁能轻易伤到他,必然是这个亲儿子无疑。
这种时候,他左支右绌,哪里还有闲心去管乔雪菲如何。
秘书来请示这件事的时候,他又想起杨瑾以前说的话,不由得怒从心起,用力一拍桌子,“撸了她的代言和广告!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一句话,直接将乔雪菲暂时雪藏了。
他觉得自己从未有过这么狼狈不堪的时候,仔细回想事情的起源,总觉得□□就是那天和乔雪菲的事。
早知如此,就不该放任她,是他太过宽容了,才把她惯得胃口如此之大,也如此的有恃无恐。
还有那个陆宁远……
杨敏达想到那个伙同乔雪菲给自己扣了顶绿油油大草帽的人,眼里有寒光浮现,他的心里涌起一股暴戾的情绪,杀心顿起。
若是料理了他,想来乔雪菲就会老实了罢?
他是从不允许自己掌心的雀儿有外心的,翅膀硬了想飞,那就别怪他心狠了。
杨敏达如此烦恼的同时,余舒曼和明程已经下了飞机,叫了辆计程车,飞快的往余家所在的景盛园开去。
一路上的风景熟悉中带了点陌生,没想到一转眼,她就离开了半年多。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这对客人,忍不住问道:“你们、是不是那个……那个综艺节目里的那对……”
“是啊是啊,大哥你也看过啊?”余舒曼久未回容城,这时随便一句容城话就能让她倍感亲切。
似乎没想到大明星也这么平易近人,司机大哥愣了一下,笑呵呵道:“我女儿特别喜欢你们呀,老是讲以后也要像你一样优秀,还要找一个一样的男朋友,她妈妈就讲她不好好学习的话这辈子都不要想了哇……”
明程听了也觉得有趣,忍住不微微笑了起来,眼角眉梢顿显轻松。
景盛园余家大宅里,江婉蓉早知道余舒曼今天要回来,正四处指挥着佣人,“那个水果,石榴啊柚子啊,啊还有水蜜桃,都快拿出来,待会儿慢慢就回来了,王姐,王姐——家里鸡头米还有没有新鲜的啦——”
余舒曼坐在沙发上,抖了抖报纸,先对妻子的紧张嗤之以鼻,继而又起身去了书房。
拉开抽屉看了眼两个红色的锦盒,嗯还在,那么大颗宝石,我闺女儿一定喜欢,出去戴上一定倍儿有面子。
明总后来知道了:“……”我果然和老岳父一条心,总想着给媳妇送珠宝:)
作者有话要说:曼曼:恰瓜。
明总:恰瓜+1
第一百一十九章
“妈!爸爸!”余舒曼站在门口, 扬声对着里头就喊。
明程付了车费, 提着大包小包跟在她身后, 边走还得边喊她慢一点。
江婉蓉老远就听到她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女儿变得活泼了许多。
她从屋子里迎了出来,一把将她抱住, 声音都哽咽了,“回来啦?好、好……回来几天啊?”
“住四五天罢,我回去还得去录节目呐。”余舒曼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泪,心里也觉得酸酸的。
以前她和江婉蓉也亲,但没那么亲近,说话时心里总觉得隔了一层什么似的, 远不如跟余顺德亲近。
但出了一趟门, 平时只能靠电话和视频联络,倒比以前更加亲近了。
江婉蓉一手拉着她,一手去拉明程, 哎了声, “小程也好久不见了,感觉瘦了,是不是工作很辛苦啊?”
“没有, 伯母您疼我呐,才觉得我瘦了,上秤可没掉肉。”明程忙笑道。
余舒曼抿着嘴吃吃的笑,哎呀, 明总可真会说话,口甜舌滑的。
“是么?”江婉蓉一笑眼睛就皱了起来,眼角的皱纹跳啊跳的,“你回来住几天啊?跟曼曼一样么?”
明程对上她略带期待的眼睛,有些犹豫。
余舒曼倒笑了,“他哪有空呐,就是送我回来的,能过一夜就不错了,公司的事还等着他回去处理呢。”
“也是也是,你们年轻人,正是打拼的时候。”江婉蓉闻言就又笑了,只叮嘱他多照顾自己身体。
明程垂了垂眼,点着头轻轻应了声,觉得心里有些涩。
从前二婶也是这样对他说的。
若是母亲还在,想来也应该会说这话。
余舒曼从背后伸手,隔着江婉蓉拉了他一下,然后递过去一个关切的眼神,他冲她笑了笑,略带安抚的。
眼看着仨人就要进屋了,原本站在客厅里张望的余顺德连忙又坐下,重新捡起报纸,做出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
然后听见余舒曼叫爸爸的时候,强忍着才没眯起眼,“昂,回来啦?”
余舒曼眨眨眼,觉得她爸比江婉蓉女士要冷静多了。
寒暄过后也就和平时一样了,总归是自己家,除了一开始的激动,其他都好。
余顺德将余舒曼叫去书房,过了一会儿就出来了,直接往明程身边扑,“阿程,给你看个好东西。”
说着她举起手来,露出指尖一枚粉色蓝宝戒指,玫瑰金的戒托,戒面是简洁的花型,正中是一枚切割精美的椭圆形粉色蓝宝石,外周先围一圈大的碎钻,最外围是一圈更小的碎钻,看起来十分华贵柔美。
衬得她手指更加白皙修长。
明程捏着她的手指,笑问道:“爸爸送的?”
余舒曼点点头,“好不好看?”
“好看极了。”他点点头,又低头看了一眼,“我觉得你戴蓝色的也很好看,祖母绿也可。”
余舒曼抬头朝他眨眨眼,“这样啊……”
“那就只能靠你啦明总。”她拍了拍明程的肩膀,一副把重任交给他的样子。
明总矜持的点了点头,“可以。”
见他这样一副故作傲娇的样子,余舒曼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这时候的桂花已经开了,院子里就种了有,有淡淡的香气飘进来,余舒曼拽着明程去看,“要不然采一点带回去?”
“……留给你妈妈用罢,爷爷的院子里也有。”明程哭笑不得道,“你喜欢的话回去我摘了来晒干,当时候给做点心吃。”
“呜呜呜阿程你真好!”余舒曼假假的哭着,夸得十分敷衍。
明程一脸无语的捏住她的鼻子,“能不能好好说话?”
她忙望着他可怜兮兮的点点头。
江婉蓉远远的看着两个小年轻恩爱,笑得眉眼弯弯,若是有其他人看见,就会发现余舒曼笑的时候和她极像。
“看完了来喝糖水罢?”她等了好一会儿才出声打断他们。
被长辈看到他对余舒曼动手动脚,明程多少有些赧然,余舒曼倒很自在,甩开他就小跑着进了屋,挽住江婉蓉的手臂,“是什么糖水?”
“用糖桂花煮的桂花陈皮银耳羹。”江婉蓉温声应道,“家里藏的老陈皮,二十年了,味道很好的,等你回京市,我给你收拾了带回去,煮汤煮糖水都可以的。”
陈皮越老越贵,二十年的陈皮每公斤价格都要上万了,用来收藏说不得更好,可是……
它好吃啊。
桂花陈皮银耳羹入口有着桂花的清香,和陈皮的醇香,里面还加了青稞米增加了嚼头,味道十分有层次感。
余舒曼边吃边听母亲和明程交流做法心得,悄悄拍了一张照传到微博上去,“余舒曼v:认真学习桂花陈皮银耳羹做法的明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