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前夫黑化后(穿书)(34)

作者:空水木叶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第二天,进城的时候,不知怎么的,陪嫁车队里头的人和回纥人起了冲突,似乎是拦着不让进去,那边用回纥语吵,车队这边用汉语吵,牛头不对马嘴的,竟还吵得有来有回。

有回纥人说:“最近有乱贼在附近活动,你们这么多人,要搜身查验后才能进去。”

许如是这一天被梳洗打扮折腾得心情烦躁,举着扇子也举得手酸,听了翻译当即火大,她柔声道:“是这个理,是不是要先从我开始啊?”

这个回纥人当即就要过来,许如是脸都要青了,使者汉语水平高明些,一巴掌就甩在他脸上,讪笑道:“哪里敢冒犯公主?只是最近确实不太平,为了公主的安危……”

“哪里敢?”许如是冷笑,“你们拦了我的人要搜身查验,这不是企图羞辱还要说是为了我的安危?你们以为是在羞辱我?我将来时你们的可敦,你们羞辱我,就是在羞辱你们可汗!”

“公主。”使者和回纥人听了,脸色都白了,低声下气道,“如今也不早了,误了时候……也不好。”

许如是淡淡道:“这不是看我,是看你们呀。”

众人不敢多说什么,赶紧放了人进去,迎亲的使者指引着进回纥的王宫,许如是心情不渝地去觐见可汗。

她刚到殿门前,正结合着回纥可汗的传闻,思索着他究竟是什么模样,高鼻梁深眼窝?身材高大还是瘦小、人好不好相处?要是长得有碍观瞻又不好相处……

使者朗声道:“周室公主,求见可汗。”

他声音回荡在空旷的中庭,更显得幽寂。这静谧太诡异了,怎么会这样安静呢。

安静得好像……没有生人,置身在鬼域一样。

许如是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北风打着旋吹拂过来,落叶被裹挟着,轻飘飘地落在门槛上。

“吱呀——”门忽然开了。

一个红色的圆球骨碌碌滚落出来。

许如是怔怔地盯着那东西。

突然反应过来,那是颗带血的、新鲜人头!

她遍体生寒,几乎拔腿就想跑,偏偏僵在原地。血腥气在鼻尖萦绕,久久不散。

“xx?!”有回纥人惊叫。

耳濡目染了这么久,这句回纥语,许如是能听得懂。

——可汗。

回纥可汗死了?

他怎么会死?

出了什么事?

“现在知道怕了?当初是谁胆子那么大,还要做我军内应?”

许如是猛地抬起头,只见齐行简一袭肃杀的黑衣,身材高大,目光冰冷,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手里握着的周刀雪白的刃上,还滴着血,活似刚刚从地狱踏出来的玉面修罗。

他怎么在这儿?

他不是在平叛吗?

她还没想明白,霎时,那种诡异的寂静就被打破了。

喊杀声、硝烟和火光,突然之间,齐齐出现在回纥的王宫里。

作者有话要说:

旁友们,就要黑屋普雷了开不开心?惊不惊喜?

ps谢谢一语默然小可爱的地雷,以及秦桑、醒眼小天使的营养液

第33章 回去?

“齐繁之……”

女孩怔怔地仰望着他,齐行简也在凝视着她。

她一身青碧褕翟,步摇花冠熠熠,手中拿着一柄团扇,嫁衣打扮。齐行简心中有那么几分不悦,却转瞬即逝。她长大了,比一年多前要高一些,五官也舒展开了,竟压得住眉间那抹艳色。她秾纤得宜,让人忍不住想把她搂进怀里。

他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许如是见他一步步走下来,颀长的身段带了很大的压迫感,不自觉向后退去,齐行简猛的攥住她的腰肢,他身上强烈的血腥味,极大地宣示了他的存在感。

许如是挣了挣,却被箍得更紧。

“将军,您怎么……在这儿?”使者不掩见到齐行简的讶异。

事实上这次行动极为冒险,齐行简不应该在这里,他应该坐镇在本部,运筹帷幄,而不是孤军深入。

他眼里,齐行简是个谨慎又沉稳的人,谋定而后动,可是他竟然离开了大军本部,亲自来做这样危险的事!

不可思议。

确实不可思议。许如是猛地醒悟了过来。这个使者……竟然是齐行简手底下的人。她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近来的不同寻常之处,猜测齐行简是利用她的车队作为掩护,混了些人进来。

许如是瞬间担忧起来。她的焦躁瞬间掩盖了久别产生的陌生感:“齐行简,你不去指挥,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齐行简伸手把她头上的钗环卸了,摘了她头上刺眼的步摇冠,随手丢在地上,墨浓的鸦髻干干净净的,看着顺眼多了。他才淡淡道:“杀人。”

他说得轻描淡写,心中的恨意却只有自己清楚。他都舍不得动的人,却要被个蛮子娶走。他忍了一年多,筹划好一切,好不容易等来机会,不手刃了这蛮夷,如何能消他心头那股子戾气。

只杀了可汗有什么用?要应付的是回纥军的反扑。许如是来不及心疼她赤金的步摇,恨铁不成钢地看了齐行简一眼:“傻。这么危险,你派人过来也比亲自过来好吧?你过来了,那边是谁主持”

齐行简心情终于好了一点,许如是骂他他也不气。

“是小吉利可汗。若那个他连这点事都解决不了,那也不必回来争夺这个位子了。烂泥扶不上墙。”他语气很平淡。

许如是听他语气笃定,这才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齐行简的话总有种叫人安定的力量。

使者和几个亲卫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有看见自家元帅和公主打情骂俏。

齐行简没看他们,也没看身后的尸体,径直道:“走。”

使节应了声是。齐行简望着火光的方向,仔仔细细听着喊杀声,似乎在判断什么,许如是被他搂着,她脚步比齐行简稍慢,几乎可以算是被挟着走了,她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齐行简的身上。

许如是稍有些不自在。她抬起头,只见齐行简下巴隐隐泛青,眼睛里也有些血丝,却仍抿着唇专心思索。她身子微微一僵,心中忽然生出几分歉疚,要不是她捅了篓子,也不必带累他跟许多人一起以身犯险。

她挣了挣,低声道:“你搂着我不便御敌,先松开吧。”他拿着刀根本就施展不开。

齐行简以为她是不自在找了借口。下巴抵住她额头,做了个叫她噤声的手势:“嘘——别动。”

许如是不说话了。她怕影响他做事。

这时候的北风凛冽,许如是是南边的人,她原本以为北风拂面犹如刀割只是文人的夸张,真正体验过,才知道这个比喻有多么精微玄妙。

她被风刮得缩在齐行简怀里,后背贴着他的胸膛,似乎能从他身体上汲取一点暖意。

小娘子乖顺地窝在怀里,齐行简很满意。他低头就能看见她微微泛红的侧脸,和那一段莹白如玉的脖颈。

她的发髻被他弄得稍乱。碎发在北风里胡乱飞舞着,漫不经心地拂在他的脖颈、脸上,痒痒的,像是猫爪子一下下地撩拨着他的心弦。

齐行简克制住心中乱七八糟的念头,轻轻给她梳理了一下,嘴角不自觉扬起了笑容。

他们这一路上没遇见什么像样是抵抗,很轻易地便与自家的人会和。

回纥的小吉利可汗对齐行简非常敬畏。这个男人一路以来帮了他很多,在用兵一道上更是显得出神入化,战略欺骗、隐藏、长途奔袭一类也都很有章法,有时候连自己人也不清楚他想要做什么。

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原本说好下个月才动手的,竟忽然就提前了,打得人措手不及,果真就把王城攻下来了。

齐行简命人将义理可汗的人头拿出来交给小吉利可汗,小吉利可汗更是欣喜若狂,又看了许如是一眼,齐行简不耐道:“公主这边还请可汗放行。”

吉利可汗见两个人关系亲密,也不敢提什么收继婚的习俗,不敢不从命。齐行简连怎么写的都给他写好了,就等他签个字罢了。

许如是这才彻彻底底松了口气,心情雀跃,回纥这边的事可算完了,她可以选日子回长安了。

吉利可汗给她安排了一间颇为静谧的屋子,许如是很疲惫却又很放松,夜里睡得很安稳。

半梦半醒之间,却觉得面颊上酥酥痒痒的,半抬起眼皮子,却被面前放大的一张面孔吓得半死,话都说不利索:“齐、齐繁之,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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