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被忱哥刺激大了。
病得不清。
霍西临脑筋一转说,“当然是直接冲上去拉开那个男人,还要狠狠打几拳,照他脸上打。然后把我对象抢过来送他上楼,反正他喝醉了还不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周璟:“知道了。”
霍西临煽风点火:“喝醉了后虽然什么也做不了,但野男人没醉啊,这要做什么我可忍不了,我不想第二天一洗头水都是绿的。”
“呵。”周璟轻蔑一笑,“对,我还得用我这健康的脚踢奸夫几下呢。唉,也不知道这脚咋这么好使,韧带什么的,可灵活了。”
霍西临再次挂断了电话。
心情更加平复的周璟排除了一个错误答案。
就知道霍西临这狗比一肚子坏水。
放下电话的周璟心想,在这坑你爹,你这段位可太年轻了,再回去修炼几百年吧。
上去是上不去了,只能在下边等。
周璟发誓,这是他过的最最漫长的时间。
他盯着手表。
一直在想再等五分钟,再等十分钟,再等十五分钟……一点点加时间。
直到陈非的身影出现在楼道口,他激动的一拍方向盘。
操!下来了!十分钟不到!
易忱果然是爱他的!没让他失望!周璟现在就恨不得冲上去给易忱一个爱的亲亲,想着,就直接行动了。
他装作没看见陈非往前走。
陈非看见他却一愣,“周璟?”见他停住,才改了口,“周总?”
“哎?”周璟停下来看他,“你怎么在这?”
陈非没回答,反问:“周总这么晚是干什么?”
周璟指了指楼上,“哦我去看看我对象,你呢?”
陈非:“……没事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哦行,有机会再见。”周璟向他挥了下手,继续走了。
陈非却觉得不对劲,直接给易忱打了电话。
不一会儿,易忱接了,声音有气无力,软绵绵的,说着“嗯?”
“我在你家楼下看见周璟了,现在他上去了,他说去看对象,你知道吗?”
“啊?”喝醉酒的易忱反应实在是慢。
他听了一会儿,理出了个大概,听明白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他对象是谁,不关心,看吧。”
“那你把门锁好。”陈非咬咬牙说,“要不我再上去一趟吧。”
“不用了,锁好了。”易忱心里想着周璟对象的事儿,别的还没来得及想,只知道周璟又有了新对象。
和他也没关系。
“你回去吧。”易忱昏昏沉沉地说,说完挂了电话。
这回换陈非在楼下等了,他看着表,数时间。
看周璟什么时候能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竟然写错了人名,还没人提醒我!哼!
第23章
砸门声将易忱吵醒。
他以为是敲错门,想着过一会儿就能停下。
“咣咣咣!咣咣咣!”
易忱皱起眉,强忍着怒气去开,扑面而来的酒气差点再次将他熏晕。
是周璟。
周璟像怕被关在门外,迅速闪身进了门,二话不说将易忱抱住往墙上推,像大狗子一样又舔又啃,易忱也推他,“你有病吧!”
他身上的酒气就好像在白酒桶里泡过一样,易忱有种一拳打在他脸上的冲动。
到底下不去手。
易忱也使不上力气,在推开周璟稍得喘息的时候说道:“不走我报警了。”
“我不碰你……”周璟一动未动的看着他。
客厅的灯是睡眠模式,昏黄却温馨,在这里每一处空气都充满了易忱的气息,周璟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剧烈咳了起来。
他蹲下身,蜷成一团,那么高的个子现在竟显得有几分无助可怜。
周璟最擅长的,以偶尔的脆弱和眼泪博取同情。要不是易忱早就认识周璟,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学了什么PUA课程。
不过必须要承认,有些人——正如周璟,不用看那些东西,对操纵感情这点也是无师自通的。
“你走吧。”易忱低头望着周璟。
周璟咳了几下,伸手捂着自己腹部上方,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胃疼……”
易忱走过去拽他胳膊,试图将他从地上扯起来,而周璟却顺势搂住易忱的胳膊,小声说,“真的好疼,像着火了一样。”
可不是着火么?
易忱闻到他嘴里的白酒味儿,愈发烦躁起来,他冷声问:“周璟,你多大了,还玩自虐的把戏?”
“我没有。”周璟声音稍大了些,强硬地反驳,他说:“我只是喝了点酒。”
易忱:“喝多少?”
周璟伸手比划了一下,“这么一小瓶……”
他被易忱扛着,整个人挂易忱身上,两个醉酒的人一个比一个软烂如泥,不出所料,成功地双双摔在地板上。
咣地一声。
周璟痛得发出一声闷哼,摔的时候他还记得抱住易忱,却忘了护住自己的头,后脑勺砸在地板上的那一刻咚地一声巨响,脑子嗡地一下鼻子一热,眼前短暂失明,天旋地转后,他仍躺在地上。
易忱是砸在他身上的,胳膊肘又碰到了周璟喊疼的胃,他翻身滚到一边,爬起来坐在周璟边上,看着他闭着眼一动不动,心跟着一慌。也不知道这叫什么事儿,易忱伸手碰了碰周璟的胳膊,“周璟,你还好吧?”
周璟显然摔狠了,还没缓过来。易忱这回也赶不了他了,伸手在他兜里掏手机,用周璟指纹解了锁,找小林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小林:“老板,什么吩咐?”
易忱顿了顿:“……我是易忱,周璟喝醉了,你来接他回去吧……顺便去医院检查下。”
小林大惊:“您在哪儿?”
“我家。”易忱说,“我一会儿给你发地址。”
“……”电话那头的小林沉默了会儿,随后才说,“不好意思哥,我现在在外地出差回不去,就请您帮忙照顾下我们老板啊麻烦了麻烦了,啊,谢谢。”
说罢挂了电话。
易忱:“………………”
易忱将电话挂断。
然而在通话记录上,却看见了最近一条,是十几分钟前打给霍西临的。
他只随手往前那么一翻,发现最近几天周璟基本都给霍西临打了电话。
把人送走之后又后悔了,发现自己还是喜欢他,因为求而不得,每天打电话缓解相思,今天更是为了他喝了这么多酒。
找自己也只是因为酒后无处发泄,想睡一觉吧。
理智逐渐回归,易忱将手机放回周璟兜里,起身说,“我不管你,起来后自己回去吧,想在地板上睡也可以。”
周璟还是不动。
易忱起身回卧室睡觉并锁好了卧室门。
这一次没办法睡那么快,他躺在床上想周璟为什么还不放过他,他们就应该老死不相往来,把彼此当成陌生人。
他躺了不知道多久,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着,直到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是周璟。
走了?
他挂断。
周璟又打,这回易忱直接关了机。
他相信过周璟很多次,相信他说的话,而他无法控制人心变化。
霍西临不是问题的根源,没有霍西临还有周西临赵西临,易忱从来没有想过迁怒霍西临,是他把自己和周璟之间的问题变得具象化了而已。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听着声音很低。还没走?易忱先是躺了一会儿,随后过去开门,一开始没看到人,低头一看,发现了躺在地上的周璟。
他突然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心莫名揪到了一起。
*
凌晨之后的医院。
折腾到现在,易忱想不醒酒都难。
医生抓着他教训,“小年轻的喝这么多酒作践身体,再好的体格到你们手里也败完了!”
“知道医生我下回注意……”
医生又说:“行了,看着点你朋友,这回出院了不能再喝酒了知道没有?”
“知道。”
周璟确实喝了酒,还喝出了胃出血,一通检查后现在正住在病房。易忱从医生办公室里走出,靠在医院走廊上烦躁地甩了甩头。
他不想回病房,不想、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周璟。
大约一个小时前,他看见周璟躺在自己卧室门口,还在想他是不是从客厅里爬过来的……又觉得那个画面实在别扭,只能希望但愿不是。周璟接下来都没怎么说话,而易忱看他手机有打120的记录,意识到些什么,把屋里屋外的灯全打开后看周璟,见他胸前、手上,染上了粘稠液体,掺杂着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