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45)

他作为企业创始人,和两人思路不同。他认为人们在就餐时与身体接触最紧密的就是座椅,椅子稍微有些不稳都可以被感知到,这种感知会影响品牌的整体形象。

而且,他看到不少大人带孩子来吃饭,小孩喜欢在餐椅上蹦跳,一旦发生意外,即使餐椅只有一点倾斜,公司也会成为被告。

所以他要在短期内分批更换23家店的所有餐椅,使用软座和进口餐椅。为进一步扩张打好基础。

等两个下属聊完,他问:“行,你们都在为公司考虑。中午都吃过了吗?”

两人都说吃过了。

陆总点点头给两个部门分别安排了工作。

之后他回到自己办公室,从网上找了个侦探,让调查清楚姚峰的住址、车辆和经常联系人。

他得赶紧还击,总不能老是被喊去接客。

汇过调查预付款,陆安泽立在落地窗前一边吃饼干一边看着窗外阴濛濛的天,想着还得弄200万闲钱在三天内汇给姚峰。

他不太想自己的片子再被熟人欣赏,尤其不想家里人和毛毛被惊吓和污染。

想了一圈,打电话给罗所长借钱。

罗的老婆楼金花是C市杰出女企业家,每个月给所长发三十万零花钱,所长根本没处花。

罗胖子十分爽快地汇了150万过来。人知道陆总能还起,而且陆总从不会亏待朋友。

借到钱,吃完剩下的苏打饼干喝点水,陆安泽便动身带着老胡去餐具厂看logo印染,顺便取了点染料样品送去化验。怕有毒。

之后去县郊养猪场看看。

晚上和县领导吃喝玩乐、歌舞升平到夜里十二点多回的家。

*

他从入户楼梯上来,转了个弯到电梯间时竟然碰到赖川站在那。

赖川销毁完所有录像就来了,已经楼上楼下等了一个多小时。看到昨天刚分手的那位总算回家了,怒气冲冲地问:“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没听到,”陆老板笑着回答,他确实没听到,摸一摸电话不在身上。想想电话好像丟县城KTV了。

赖川看这人站得有点不稳,脸上没有血色,笑得不清不楚,知道这人又喝酒了。

“你喝酒了?”他凑前一步伸着鼻子在人脸上闻了闻。

“呵呵,能看出来?”陆老板记得晚上最多喝了七八两白酒,他还是很注意的,可不想把自己给喝死了。

赖川不说话按了电梯,他见旁边的人脸上青着一块;乌紫的勒痕就像一条绳子绕在脖子上。再看看这人一天之间好像又瘦了,很想上去抱一抱他。昨天下手怎么这么重。

电梯从二楼下来很快,门打开,陆老板走进电梯插着两个胳膊站在角落。

赖川跟着进来,电梯门还没完全关上他便上去紧紧抱住这熟悉的身体。

电梯走到十二楼门开了,他仍然不愿松手。

他迷恋室友身上的味道,那独特的清香的温热的气味他不想失去。

他甚至可以原谅这人昨天的出轨和不忠,他可以假装那件事没有发生过,继续和过去一样生活。

陆安泽也已经习惯了赖川身上混着淡淡汗咸气的运动香水味。

赖川抱着他,他就松开胳膊给他抱。让他们贴得更紧密一些。

他搞不懂赖川为什么还会回来,为什么还会抱他抱得这么认真。

他想赖川要是把他当个玩物经常回来睡睡也行。

他现在觉得自己陪赖川睡觉也行,陪姚峰睡觉也行,都可以,他想开了,反正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以后再有女领导找他他也可以,能走捷径为什么不走?

他一男婊/子何必装清纯。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之前被关在家门外的时候,为什么蹲着念自己家人的名字年龄……为什么不背乘法口诀表?

本章标题应该是《民营企业家的一天》

看到有人收藏了本书,作者很高兴,谢谢你们~

第46章

狠狠抱紧之后,把鼻子塞在他脖颈间用力闻过,才不情不愿地放开手。

两人出了电梯一前一后走回家。

陆安泽一进家门就开始解衬衫和裤带,往洗手间里走。

赖川打开灯和空调,跟到洗手间门口说:“你等会再洗澡,我有事跟你说。”

“我一身包厢味。”陆老板说着已经脱完了开始冲洗:“赖总,帮我把睡衣拿过来。”

门口站着的这位去卧室拿了两个人的睡衣,过来说:“我给你洗好吗?”

陆看着他笑笑,这人真是来找他睡觉的。这么没原则没底线?

赖川见他竟然没有反对,就脱了衣服去给人洗澡。

陆安泽的皮肤很白,喝了酒就变惨白。但一搓揉却容易发红。赖川不一时就用搓澡巾把人搓得全身又红又烫。

被搓的这位扶着水管,低头看看自己,就跟红烧出来的一样怎么这么好笑。

他晕乎乎地笑,赖川卖力搓,运动员的手劲一分也不节省,把人大腿都搓出红血丝了还在搓。

他室友身上没那么多灰,他是想把自己脑子里的画面搓掉。下午电脑上看到的15秒龙卷风似的在他脑子里肆虐。

“要不我坐着你给我洗?”陆老板提了个建议,打算去拿小马扎,他现在头有点晕。

赖川直起身子,把搓澡巾扔到旁边架子上说:“行了。”拿大毛巾非常负责任地把人擦干,看到这人大腿下面和腰上有几处手印子,又想重新给人再洗一遍。

理智告诉他不能再搓了,室友都要给他搓破皮了。

陆安泽穿上睡衣喷上香水,给自己接了一杯凉水,去床上坐着一边喝一边等赖川,

赖川自己冲好过来坐他旁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亲吻他,而是偏过身子来伸手轻轻触碰他脸,问:“疼吗?”

陆咧咧嘴说:“不这么笑就没感觉。”把杯子放床头柜上。

赖川皱着眉头在他脸上看了一会,回身靠在床头上说:“录像我给你全部销毁了。”

陆安泽愣了两秒钟,插着胳膊,两个小臂环抱在胸前,“什么意思,”他问。

“我之前说过,你遇到事可以跟我说。你是不是傻,任人摆布?”赖川想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不找他帮忙,为什么要被姚峰这种人拿捏,造成这种令他痛苦的局面。

“赖总什么都知道了。”陆自嘲地笑笑,也是,赖总这么牛的人想知道点什么太容易了。

“你怎么想的?”赖川扭头盯着他问,想搞清楚这人的脑回路:“这么随便吗?”

“呵,多一个不多。省得麻烦你。”

赖川火气蹭蹭向上:“你还跟谁在一块有过?”

陆老板垂着眼帘,舌头舔着自己嘴巴内侧的破损,看上去像在认真思考刚才的问题。 想了一会说:“这谁能记得清。”有的时候一天跟谁在一块过,他都记不清。

“我是说我们在一起这两年。”

“这两年,就你两。”是不是太纯情了。

赖川当然信他。肩膀和怒气都卸下来问:“这事儿你怎么不跟我说,还是就是想找找刺激?”

陆老板忍不住笑起来,喝了酒的人笑得云里雾里的:“赖总这么了解我。”

赖川看着他,觉得胸口堵得慌,这人怎么这么容易让他生气。他为什么要跟这人在一起!?

陆老板迷糊糊笑了一会,想起来个事,又说:“他女朋友手上也有。”

“我知道。都删了。”赖川收回眼神,闭着眼睛靠回去,他想知道怎么样才能把脑子里的短片也删了。他现在身体难受得很,却被满脑子画面挡着没办法跟他室友亲热。

陆安泽听说录像都删了,胸腔里堵着的一团乱麻总算解开散去。舒服不到三秒钟,忽然想到赖川可能看了录像,紧张地问:

“你看了吗?”他自己在酒店看了几个片段,那画面实在不下饭。

“没看。”赖川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撒谎,谎言自己知道往外跑。

陆安泽松了口气,谁也不愿意自己那样极致的丑态被伴侣看到。。。

虽然他也不清楚旁边的人是否还把他当伴侣。

他从抽屉里把润滑油拿出来放床头柜上,见赖川今天就像被台风扫趴下的大树似的,主干挺立、四肢涣散,便主动上去帮忙。。。

赖川迷醉间,电话铃有节奏的短旋律没羞没臊地响起来。

半夜一点,一般没人敢给他打电话,他眯着眼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手机,挺惊讶:“你姐姐?”说着把电话拿起来接听:“陆姐姐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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