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百里烈心中酸涩,眼角的地方落了一滴泪,他沉浸下来,慢慢地嘴角勾起:“果然是我的夫人,备齐使命也真是随为夫了。”
“没事,为夫会治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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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清居
“事情就是这样的,这魔不除必定出事。”百里烈手捧一本书,反着拿在手坐在司空言对面。
司空言云清风淡地翻看自己的书:“关我何事?”
百里烈扔了书,疑惑:“怎么就不关你的事了?你们神仙不都普度众生,喜欢救人吗?”
“我不是神仙。”司空言平静地回,一眼都未抬一下。
百里烈笑容凝固,笑得很假:“神尊司空言不是神仙?”
司空言有些不耐烦了,他抬眼看他,准备撵人:“那是他们自诩。”
“好,就算你不承认,但是听者有份,天界的事与你也有关,本尊若是被逼无奈了,到时逼出魔气乱世就不要怪本尊了。”
司空言想一下,不理却还是想纠正:“那气算妖气并不算魔气,魔,比你现在见得复杂得多,不会像现在这样素手无策。”
百里烈沉默一瞬,眼睛忽地亮了:“你的意思是……你有办法。”
司空言不动片刻,一会后便在原地消失。
百里烈:“……”一瞬间,很想咂了司空言所有东西。
隔天,百里烈自个在司空言面前倒茶喝,直接放话:“不帮可以,本尊的夫人本尊是必救无疑,倘若你可以帮本尊,那么魔界也可以考虑和天界休战。”
司空言不语,依旧没在意他的存在。
百里烈看着心烦,扔下杯子,茶水溅了一桌才引起司空言看过来。
“你能不能说句话?”百里烈黑着脸问。
司空言沉默,手拂过将桌子恢复原状:“天界和你的事我无所谓。”
“……”百里烈看着他无话可说,真是想掐死又下不了手。他沉思,作罢甩手离开:“走了,说的都说了,那魔气你肯定会去收拾,不然你也别想清净。”
听了清净两字,司空言这才再一次有点反应,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离君从外进来,收拾点东西后,就听到司空言吩咐:“让天星上仙有空来一趟。”
——
百里烈回去,唐悦己已经处理七窍流血的情况,她被绳索绑在壁上,两只手都动弹不得。
不见活物时她便发呆,愣愣地费力喘着气,百里烈来看她,她不管是谁,只懂用尽所有力气去撕碎眼前的人。
百里烈看她半响,断了她一边绳索后往她走去,唐悦己甩动绳索打他,一次便准确地打在他身上。
百里烈只是停一步,低笑:“这是罚我第一次让你喝烈酒,让你难受了很久。”
他说完,脸上又受了一鞭,他还是微笑,边说边靠近:“罚我第二次见就让你受伤,是我的错。”
毫无迟疑受了第三下,百里烈的身上开始晕了一点血,他过去抱住她,按住她的头让她不再有所动作:“第三次,还有第四次,不要一次性算清,等你醒来再算好不好。承诺你不会让你受伤的,我食言了,如果你醒来我若是不在了,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唐悦己安静下来,一下又晃神,痴痴傻傻的。
门外左伯着急地迈进,飞快道:“魔尊快去外面看看,貌似狼族的来了。”
百里烈抬眼,不解地往外看去。
魔界外,唐父和唐母带人在最前,身后乌黑一片皆是黑色装扮的人和马,人和马都按首挺胸,安静又严肃地与魔界外几个小妖僵持。
妖毕竟是妖,遇到相克的东西还会本生害怕,此时遇见这么多压抑的气息,一时半会的,几个不算差的小妖们纷纷不敢妄动了。
百里烈出来,往前一站,身后的弱势这才鼓起气,抬头纷纷瞪着狼族,狼族不作为,依旧高高在上俯视一切。
“你就是魔尊?”唐父开口,打量眼前的百里烈。
百里烈摸摸鼻子,确定和唐悦己是大致的气息后,这才放下动手的想法。
“正是。”他微笑答,同样打量他们帽子下的每一张脸。
唐悦己幻境里出现的人他还记得,若真是她的家人……
“我女儿在你手里,把她交出来。”唐父沉着声开口。
百里烈勾着嘴角,问:“说的,可是唐悦己。”
唐父顿了顿:“正是。”
“都说狼族一辈子不出族落,天界都难见上一面,今日来,本尊怎么确定悦己就是你女儿?”
百里烈说完,唐母上前来,缓缓抬了抬帽子与百里烈对视。唐母的容貌和唐悦己很像,就算百里烈没事先见过唐母的容貌,凭着相似度,他也不得不信了。
“她是我女儿,让我们见见不就知道了。”唐母说着,百里烈沉默了会,侧身让开。
“请吧,悦己的情况不好,恐怕见一面,会让你们伤心。”百里烈见唐母和唐父脸色一变,又道:“不过大可放心,本尊不会让她有事的。”
被绑着的唐悦己不停地对着所有人挣扎,唐母看了几眼就躲出去偷偷抹泪,唐庭靠近查了查情况,回头时无奈地对锁着眉的唐父摇了摇头。
“情况就是这样。”百里烈布下结界,被遮住视线的唐悦己瞬间安静,室内一度沉默了很久,唐父才深深吐出了一口气。
“悦己的生命树一直在枯萎,你当真能救她?”唐父问。
生命树?百里烈回想下,想起了唐悦己的幻境:“本尊有十足的把握,不过……”
“不过?”唐父问。
百里烈回头望着唐悦己,眼里柔和起来:“救她后天下将会大乱,拜托你们带她立刻回去,永远都不要再让她出来了。”
第59章 她没事就好
天星上仙夜观星象后又卜了一卦,确定没异常后才会见司空言,司空言听罢,依旧半信半疑,看了外面一眼道:“星象易变,天星上仙最近继续看紧,至于魔界有何动静,也要派人紧盯。”
天星上仙为难地摸摸胡子:“最近魔界封住了出口不进不出,一点消息都取不到,那魔尊说的大概是真的。”
司空言低头不语。
“若是真的,神尊有应对的法子吗?”
“我与百里烈相对多年,野心勃勃的他,实在不相信他会为了别人放弃三界独尊。”
“如此……”天星上仙疑惑不解,叹息后道:“就走一步看一步吧,魔尊天性狡猾,说不准是想着利用您做些什么。”
反正,天塌了也有您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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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庭让唐圆轮流看着唐悦己后,回去时就被左伯拦住,左伯请他去见百里烈。一日不见,进房就见百里烈一脸疲惫,倚身撑着头在座上睡着。
他深睡,连眉头都蹙在一起。
唐庭抬手,在旁边的桌上敲了敲。百里烈舒然惊醒,缓一颗才倦怠地捏着眉心醒神。
“你来了?”他开口,唐庭就皱眉,早就听了自己妹妹和百里烈的关系,不觉得那是对大舅子的语气。
“本尊想问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明明与外界都封锁一段时间了。
唐庭无奈地呼气,随意找了靠近的位置坐下:“早些日期,悦己大概在蓬莱的时候我便开始打听消息了,一开始打听了她大概的位置,不知觉中,自然有听到你和她的关系。”
“本来想回去,偶然又得知你娶亲的消息,想着,就多留了几日。”唐庭笑笑,十指合一起转着玩:“本是关心悦己偷偷出来,没想到留的那几日就被父亲找到,再以后,就一同打听魔界的地方了。”
唐庭目光一转,不客气地盯着问:“还没问你,你娶的谁?”
百里烈低笑,也不客气地回:“不巧,正是你妹妹。”
两人的空气中有弥漫有硝烟战火,又不一会,百里烈先轻笑出声:“悦己有你这样的哥哥,我也放心了。”
他倒酒,仰头灌一杯,又递给唐庭,唐庭直接拒绝了。
他也无所谓,自己一杯一杯地灌着自己,直到觉得突然无力,没有了倒酒的动力。
“我只爱她一人,什么都可以给。”他闷闷地抬头,对唐庭道:“回去后,什么都不要和她说,左伯会封住她的记忆,可以的话,让左伯跟你们回去,封住记忆便回来。”
唐庭沉默考虑的时候,百里烈不客气地盯着他,直言:“之后三界不安全,你们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