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表叔画新妆(87)

徐潜马上道:“岳母客气了,我自己来便可。”

说完拿起筷子夹了两样菜过来。

江氏继续朝女儿使眼色。

阿渔脸红红的,想起徐潜爱吃辣,她扫眼桌上的菜肴,从父亲面前的菜盘里夹了一块儿辣子鸡给徐潜。

徐潜正色道:“多谢夫人。”

阿渔耳朵都变了颜色。

江氏看得欢喜,曹廷安哼了哼,真是没良心的女儿,有了丈夫就忘了孝敬他这个老子。还有江氏,既然知道提醒女儿伺候女婿,她怎么没给他夹菜?

不怪妻子不怪女儿,都怪女婿!

曹廷安故意吃的很慢,然后见妻女吃的差不多了,他叫娘仨先退下,单独与女婿拼起酒来,而且直接用大海碗拼,小酒盅是做样子给妻女看的。

徐潜看着丫鬟抱来的酒坛子,脑海里迅速闪现几个念头。

不能喝,回去坐在一个马车里,她闻了他身上的酒气会醉。

可是,前面的两晚,醉了的小妻子与没醉的小妻子反应完全不一样,前晚的她胆大且配合。

“怎么,不敢喝?”

酒都倒好了,见女婿盯着酒坛子发呆,曹廷安嘲讽道。

徐潜回神,看眼岳父,他端起酒碗。

翁婿俩拼了足足一个时辰的酒,阿渔都在后院歇完晌了,还是江氏担心女婿被丈夫灌醉,才亲自过来打断了二人。

曹廷安还能再喝,徐潜也毫无醉态。

“行了行了,阿渔他们该回去了。”江氏不悦地对拎着酒坛子还想倒酒的曹廷安道。

曹廷安还在犹豫,徐潜站了起来,垂眸对江氏道:“小婿贪杯,失礼了。”

江氏笑靥如花:“不怪你不怪你,都是侯爷灌你的。”

曹廷安:……

江氏懒得理他,叫灵芝去请女儿过来。

曹廷安只好跟着妻子去送小两口。

到了门前,曹廷安冷脸对徐潜道:“我就阿渔一个嫡女,你给我好好照顾她,不然别怪我不给老太君面子。”

徐潜:“小婿谨遵岳父教诲。”

曹廷安心想,说说敢情容易,可这个时候,他也没法让徐潜立下字据。

“你也是,别太傻了,受了委屈什么都不用忍,直接回家来。”曹廷安又对女儿道。

阿渔哪能答应?

她为难地低下头。

曹廷安先是一愣,跟着更心酸了,什么女儿啊,连女婿都不如,嘴上哄哄他都不乐意。

“走吧走吧!”曹廷安气得摆摆手,先回去了。

阿渔失笑,由宝蝉扶着先上了马车。

徐潜再次朝江氏道别,上车了。

外面地方空旷,阿渔又一直站在母亲身边,没闻到多少酒气,现在徐潜一进来,那酒气便迎面扑来。

阿渔大吃一惊,想也不想地先将自己这边的窗帘挑起来了,秋风吹进来,总算冲淡了车里的酒味儿。

等她坐正,想问徐潜喝了多少酒时,就见徐潜闭着眼睛背靠车板,准备小睡了。

阿渔便将询问咽回了肚子,面朝窗外呼吸新鲜空气。

一路无话,马车很快就回了镇国公府。

到了春华堂,阿渔体贴地对徐潜道:“五爷喝了一晌午的酒,都没歇会儿,先睡个上午觉吧。”

下半晌的阳光暖融融明亮亮,正是光天化日。

徐潜点点头,去了前院的寝室。

阿渔带着宝蝉回了后院,她在娘家睡过了,这会儿精神很好,喝口茶,去库房核对嫁妆了。

才对完两页单子,宝蝶跑来道:“夫人,五爷过来了。”

阿渔奇怪,他不是在前院歇晌吗?

放下嫁妆单子,阿渔从小库房赶到内室,就见徐潜身穿中衣躺在床上,盖了半身被子。

“您怎么了?”阿渔快步走到床边,发现徐潜眉头微锁,她担心地问。

徐潜眼睛都没睁,沉声道:“有些头疼,你给我捏捏额头。”

怕是喝得太多了吧?

阿渔忙脱掉鞋子,跪坐到床里侧,面朝徐潜帮他捏了起来。

徐潜忽然朝她转身,皱眉道:“光线太亮,放下帐子。”

阿渔听话地放下帐子,确实,光线刺眼怎能睡得舒服?

一切都准备好了,阿渔一边帮他捏额头,一边观察丈夫的神色有没有缓和些,心思都在他身上,竟然没注意到帐内渐渐加重的酒气,而且捏额头也是力气活啊,阿渔心跳加快,越累吸进来的酒气就越多。

她开始犯困。

“好受了点吗?”阿渔软软地问。

徐潜睁开眼睛,看着她问:“累了?”

阿渔摇头,目光迷离道:“有点困。”

徐潜哑声道:“那也睡会儿吧。”

阿渔求之不得,乖乖躺到了他身边,刚躺好,随着徐潜的呼吸,一股更重的酒味儿就冲了过来。

阿渔并不觉得难闻,只是她怕酒,便赶紧背过身去。

“为何转过去?”徐潜看着她红红的耳垂问。

阿渔如实道:“您身上的酒味儿太重了。”

徐潜:“许是领口洒了些酒水,你帮我脱了上衣。”

阿渔喜欢他啊,便是他没有头疼,徐潜叫她伺候他,她也是一万个愿意的。

爬坐起来,阿渔乖乖地帮他解领口。

只是,才解开徐潜的衣带,阿渔忽然动不了了,呆呆地盯着徐潜的胸膛。

徐潜见她目光发直,颇似酒席上喝醉的男人直勾勾盯着歌姬舞女的样子,忽然意识到,小妻子已经醉了。

“在看什么?”徐潜哑声问。

阿渔眨眨眼睛,视线向上,迎着徐潜的黑眸道:“看您啊。”

徐潜眸色深沉:“为何看我?”

阿渔笑:“您真好看。”

徐潜握拳,忍住将她拉进怀中的冲动,继续问:“那你想不想做什么?”

阿渔点头,盯着他的嘴唇道:“我想亲您。”

徐潜喉头滚动:“可以。”

阿渔湿漉漉的杏眼更亮,笑着趴了下去。

——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当当当的梆子声近了,又远了,阿渔皱皱眉,醒了过来。

身边无人,纱帐落着,帐外掌了灯,有个人影坐在灯下,在看书。

阿渔挑开帐子。

徐潜闻声抬头,对上一张残留红晕的娇媚脸庞。

“醒了?”徐潜走过来,问。

阿渔恍然如梦,茫然地看着他。

徐潜坐下来,无奈地摸摸她额头,道:“男人酒后自制力会变差,以后不可再在白日勾我。”

白日勾他?

脑海里轰的一声,阿渔忽然全都记起来了,记得她对他说了什么,更记得她对徐潜做了什么,虽然很快就变成徐潜欺负她了。但诚如徐潜所说,如果不是她先胡言乱语,徐潜自制力那么强,肯定不会白日胡来的。

阿渔羞得无地自容。

徐潜见她要哭,马上道:“别哭,你我夫妻,偶尔为之也不伤大雅。”

阿渔委屈,边羞边小声推卸责任:“都怪您,如果不是您身上酒气重,我才不会那样。”

徐潜本就是在欺她,此时忙道:“是,怪我喝酒误事,以后不会再喝了,今日岳父摆酒,我委实不好推辞。”

阿渔一下子就想到了亲爹的冷脸。

是啊,徐潜做女婿的,哪好拂了岳父的颜面?都喝得头疼了,他肯定也不想的。

“算了,你也是逼不得已。”阿渔瞬间就原谅了丈夫。

“逼不得已”的徐五爷目光微闪,默认了。

第75章

经过昨日回门的教训,徐潜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事情该放纵便放纵,非要克制只会陷入想做的事情不能做、该做的事情无法集中精神去做的两难境地。

因此,这早去上朝之前,徐潜直接将小妻子弄醒了。

阿渔先是困倦不愿,跟着是身不由己,最后便是沉溺其中了。

徐潜坐在床边穿鞋的时候,阿渔懒懒地躺在被窝,怕冷,她被子掩得严严实实的,只从被窝里伸出一条胳膊,轻轻地拉着徐潜的中衣衣摆。

徐潜穿好鞋,要与她道别了,一回头就见她嫩藕似的胳膊露在外头,被红色的喜被衬得白生生的。

“盖好。”徐潜不由分说地抓住她的手塞进被窝。

阿渔手老实了,大眼睛继续恋恋不舍地望着他。

对上这样缠绵的眼神,徐潜忽然心生内疚。

新婚这三日,他享受的更多的是夫妻之事,小妻子的娇美、艳丽如美酒一般叫他念念不忘,沾了便成了瘾。至于阿渔本人,徐潜肯定是喜欢她的,想要好好照顾她,但徐潜很清楚,阿渔的感情简单单纯,他的却掺杂了男人的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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