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旅游吧,二宫!”
二宫:“……???”
他是不是最近生活的太颓废了以至于听力都出现了问题,旅游??是他想的那种旅游吗???
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在上学时期听到这句话,他一脸懵逼的怔了一会儿,好半天才回过神,小心的试探道:“校长,这是有任务交给我吗?”
“当然不是。”校长的表情依旧很柔和,说出的话更是让二宫摸不清头脑:“校方考虑到让你一个人留在宿舍里也是种不恰当的安排,事实上你同样遭到了敌人的袭击,那还不如让你这段时间随心所欲的生活,这样敌人也不会轻易摸出你的踪迹。”
“你去旅游的这件事情只有我、欧尔麦特以及相泽老师知道,你的安全绝对会有保证。”
这一番温柔的话说出来,二宫听得更是不知所云,简单的说就是让他自由行动以便逃离敌人的追踪,但是这么做难道不是更加危险吗,实在想象不到这是打算把他关在校园内的人所做出的决定。
二宫的眸子闪了闪,心里却是一阵轻松,要知道这种旅游机会可是很难得的,如果能借此而放松一番又何乐而不为呢,因此他顿时换上一副笑眯眯的神情道着谢:“这还真是人性化的决定呢,那么我就感激的接受了,什么时候动身都可以吗?”
“等相泽老师准备好了之后就可以了。”校长举起了自己的爪子挥了挥,随即才像是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微微一笑:“啊,对了。忘了告诉你这次你的行动全程都会有相泽老师在你身边陪伴哦,两个人的旅行也不会寂寞了对不对。相泽老师也是,许久都没有去旅游了吧?”
二宫:“……”
他扭头看着靠在墙壁上脸色如铁锅一般黑的相泽,有些尴尬的同时还不禁想给对方点个蜡。
上学期一直在上课应付敌人,等到假期还是一直在上课或应付敌人,好不容易学生去实习了有了休息时间,这下好了又开始来陪他这个大麻烦,相泽老师,真苦!
心知这次相泽跟他一起行动一方面是在保护他,一方面是在监督他。二宫看向相泽的目光止不住的怜悯。
“嘁,真是麻烦。”相泽懒洋洋的叹了口气,那双毫无干劲的死鱼眼似乎狠狠地瞪了二宫一眼,紧接着又看向校长:“目的地是哪?”
目的地这两个字一出口,二宫眉头狠狠一跳,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如同他所想的那样,校长犹如高兴的小孩子一般语气欢快了不少:“关于这点,听了你们可不要吃惊哦,是一栋非常高级的别墅呢,里面的主人特别富有,年年都会赞助雄英。为了表达感谢他的慷慨,你们就一起去他的家里打扰一段时间吧,如果他有需要你们帮助的地方,请尽可能的帮助他。”
相比于相泽虽然怕麻烦却又乖乖点头应了下来的模样,二宫的嘴角微微抽搐,脸色也有些沉了下来,他忍不住冷声开口:“……等一下,不是说这不是任务吗?”
“确实不是啊。”校长眨着无辜的眼睛,说道:“这只是来自我的请求而已哦,不过虽然是请求,你们也会答应的对不对?”
二宫:“……”
……所以这个旅游完全跟他的自我意愿没关系对吧,这就是打着放松的招牌去做任务吧,那刚开始说的一堆话都是在干什么?校长你这么皮学生们都知道吗??
尽管在心底疯狂吐槽,二宫还是没有除了答应之外的选择,只好默默的咽了这口气。
看他心事重重的收拾着行李,像是奔赴刑场似的苦大仇深,一旁看着他的相泽忽然平静的开口:“目的地可是校长特意为你选的,可得了大便宜了你小子。”
“嗯?”二宫整理东西的手一顿,疑惑的向他眨了眨眼睛:“相泽老师,你知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内情?”
“嘛,想想都能猜出来。”相泽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别墅,富豪,慷慨,帮助……特意让你去,明白了吧?”
尽管他只莫名的提了几个词,但聪明的二宫还是从这之间捉到了一些联系,他略微思考了下,一个几乎不可能的答案浮现心头:“不……这不可能吧,是因为我的个性?”
“还算不笨。”相泽起身走到宿舍门口,把自己的一小包放在了地上的行李整理了下:“如果能把握这个机会,就可以找到愿意支付你现金的钱多人傻的金主,你的个性也不至于被封印起来,以后说不定可以成为比欧尔麦特的个性更加厉害的家伙……不过这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他把压在包中最上层的几瓶矿泉水拿了出来,轻巧的抛给了二宫:“这次去别墅,也存着让他看见你价值的意思,千万别犯傻。”
二宫若有所思的顺手接住了矿泉水:“原来是这样,那我真要感谢下校长的良苦用心呢,不知道那个别墅的主人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怎么知道。”相泽冷淡的回了句:“我又没有见过他,神神秘秘的家伙,不过每年都会捐赠雄英一大笔资金,据说姓迹部,应该是个不错的人吧。”
听他这么描述,二宫便已经在脑海中描绘出一抹中年慈祥大叔的身影,应付这种类型的人嘴甜一点、识时务、有眼力见就不会印象太差,他暂时放了心,看着手中有些微凉的矿泉水,疑惑晃了晃:“相泽老师,这是什么意思,我这里有水哦。”
相泽平静的解释:“啊,那个太沉了,你帮我拿着。”
二宫:“……”
就是这个原因啊??
临走前,二宫特意去拜别了欧尔麦特,虽然他也想亲自告诉A班的同学这件事,但相泽的催促只好让他打消了这个想法。
“……就是这样,欧尔麦特。帮我跟他们说一声,当然不要说去做任务,只说去旅游了就好。”仿佛能想象到大家听到这消息后一脸‘我在外面累死累活,你小子竟然过得这么舒心’的卧槽表情,二宫就忍不住偷偷想笑。
“放心,我会告诉他们的。”欧尔麦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的十分温和:“这次旅途比较遥远,和相泽老师相处一定要保重啊。”
“当然,就算有万一出现,以相泽老师的厉害程度也会保护我的。”二宫丝毫不担心这一点,他见欧尔麦特虽然是在笑着,但眉宇之间总带了些忧愁,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问道:“有什么事想对我说吗,欧尔麦特?”
“欸?嗯……。”似乎没料到他能看穿自己的心事,欧尔麦特下意识的慌张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故作欢快的开口:“你在说什么啊二宫少年,我一点事情都没有啊……就是有一点纠结而已……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越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逐渐低沉了下去,眼中也浮现出满满的痛苦,二宫静静的站在他身侧,无形等待着他敞开心扉。果然,在沉默了几分钟后,欧尔麦特终于再次开口:“前两天我去见了那个男人一面……afo,想要问出他的野心还有关于你身体他做了什么手脚的事。”
二宫的神情出现了细微的变化,那个让众人失去了希望的象征的男人,没想到被逮捕后,也会对欧尔麦特产生深远的影响。
“然后……知道了一件事。”欧尔麦特的手掌迅速攥紧,紧接着又无力的垂了下去,嘴上却提到了另外一件事:“……死柄木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可以告诉我吗。”
“弔?”二宫有些吃惊,他猜测了许多种让欧尔麦特如此纠结的理由,却没有想到是因为死柄木。
“说起来你是用名字称呼他的呢。”欧尔麦特抬起头,用一种近似于祈祷似的目光看向他:“看来你们关系很好,请告诉我关于你知道的有关死柄木的一切吧,拜托!”
“不用这么严肃的拜托我也会告诉你的。”二宫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不过我跟死柄木的关系……有一些微妙呢。”
想起这段时间一直存在于他脑海中的那抹身影,二宫的语气一顿,忽然感觉胸口涌起一抹苦涩:“简单的来说,弔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呢,讨厌的东西就要破坏掉,喜欢的东西就是自己的,任性到了无理取闹的地步。”
随着欧尔麦特越听越愧疚的垂下眸子,二宫话锋一转:“但是……那家伙还是有可爱的一面的,挑食,喜欢吃蛋糕,游戏输了后会不服输的再来挑战,难得一见听话的样子很是乖巧,会在战斗后亲自确认我是否受了伤,会把所有伤害我的人欺负回去……”他淡淡一笑:“不过动手的时候比较血腥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