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再三,最终她还是伸出了手有些不自在的拍了拍他的肩。
只见他身形动了动,慢慢抬起头来意外的看着她。
沐笙雨被他看得愈发不自在起来,刚要收回手就被对方一个手劲儿拉进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怀抱中。
沐笙雨:“你”
“嘘,别说话,让我抱一会儿可以吗。”
听到他因为生病而沙哑的声音,她确实心软了,便由着他抱了一会儿。
这个拥抱,对他来说是肖想了许久许久。他紧紧抱着,眷念的、贪婪的、迷恋着她身上的味道。
直到他身上的热源不断地传给她的时候,沐笙雨忍不住动了动想要将他推开,但是女人的力气终究敌不过男人,仅管是生病中的仲迹黎。
最后还是她热的不行,仲迹黎才依依不舍的撒开手,不过还是贴她贴的很近。
沐笙雨的脸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反正是红透了。
“喂,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仲迹黎脑袋一歪,将头枕在她的肩上,含糊道:“不知道。”
沐笙雨只好亲自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刚放上去就感受到了他烫人的温度,她吓得手一抖,“你发烧了,赶紧起来吃药!”
难得她这么紧张他,仲迹黎当然要抓紧机会好好珍惜了,大不了多病一会儿。
“不吃。”仲迹黎摇着脑袋站起来,“我先去睡一会儿,你不能走哦,不然我要是烧死了都没人知道。”
沐笙雨:“......”
他虽说要去房间睡觉,但手还紧紧拉着她,一起将她带进房间。
沐笙雨美眸微瞪:“喂,你干嘛!”
仲迹黎自顾自的躺了下来,沐笙雨站在他床边走不了,因为他一点都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仲迹黎:“别走,陪我......”
然后对方双眸慢慢闭合,沐笙雨看他确实没有装睡的意思,便没有闹他。
等到他的手劲儿慢慢松了之后,她才得以解放。她跪坐在地毯上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还是很烫。
哎
沐笙雨脱了大衣,然后去浴室拧了把湿毛巾来给他敷在额头上。
来来回回好几趟,见他脸上病态的红润褪了不少后,她才松了口气,精神不济的趴在床沿睡着了。
床头暖黄的灯光印在两人熟睡的脸上格外柔和、温馨。
仲迹黎半夜醒来就看到她趴在床沿上,睡得比他还沉。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要触碰她柔软的脸蛋。
没想到她睡梦中察觉到了热度,自觉的将脸蛋贴了过来。仲迹黎无声的笑了笑,干脆把被子一掀,下床来把人抱到床上去睡。
十月份的天已经有了很明显的凉意,她穿着薄薄的单衣在外面睡了大半天,一接触到被窝这个暖和的地方,更何况还有个“大暖炉”在床上,她本能的靠了过去。
仲迹黎不客气地长臂一伸将人揽在怀里,并在她额头上留下轻柔的一吻,便再次入睡。
第二天
沐笙雨是被吻醒的。仲迹黎觉得她反正醒了过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肯定会误会什么,那就干脆让他坐实这个误会。
果然沐笙雨混混沌沌间,感觉有一只大狗在疯狂地舔她,等彻底清醒过后,她二话没说立马就甩了对方一个巴掌。
她这一巴掌是在混乱中打的,仲迹黎有点懵,看到她眼里闪着的泪花时,瞬间就清醒了。
“......混蛋”沐笙雨红着眼睛控诉着。
“笙笙我”
沐笙雨别过脸,“起开......”
仲迹黎是压着她的,他听话乖乖地没再压着她,退到一边给她整理弄乱了的衣服。
只是整理到领子那里的时候,仲迹黎好像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他把她脖子上的项链掏出来,神色不明的看着那枚戒指,然后再神色复杂的看着她,那眼神里面分明就有兴奋、激动......
沐笙雨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再次被压住了。
沐笙雨挣扎着:“你、你听......听我解释......”
仲迹黎含糊道:“不用解释了。”戒指被她重新拿出来带上,这不就很好的说明了她已经接受他了吗。
他再次以吻封缄,且动作越来越大胆......。
最后实在没办法,沐笙雨用脑袋发狠的撞了上去。
“砰!”的一声,周遭瞬间静止。
仲迹黎暗藏汹涌的看着身下被他差点吃掉的人儿,她的额头上撞起了一个红红的包,鼓起来了。
他极力忍耐着欲、望,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额头,“疼吗?”
怎么可能不疼,她是下了狠劲儿的,连他的额头也被撞出来一个小包了。
她紧咬着下唇,眼里泛着泪花,下一秒就哭出声来。
沐笙雨不是个爱哭的主儿,这大早上的就哭了两次,说什么仲迹黎都不敢再继续下去了。
他扯过被子将她裹好,满脸愧疚的抱着哄哭得委屈巴巴的沐笙雨。
“对不起,对不起,笙笙”
“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
“不哭了好不好,我心疼死了”
“......”
过了一会儿,沐笙雨才在他轻声细语中缓了过来,哭声小了很多,但是还是有些哽咽,“仲迹黎,这枚戒指我之所以带着,并不是因为我想起你来了,只是我偶然看到了我曾经写给自己的信,看到了曾经的我对你的情感,所以......”
仲迹黎现在对着个解释哪敢有什么怨言,得罪了自己的小祖宗,能怎么哄就怎么哄,她说什么都是对的。
☆、逼上绝路
男助理特意选了个接近中午的时间过来,要不是临时有工作他才不来打扰仲总的“好事”。
只是他才刚踏出电梯,还没走几步呢,就听见“砰”的关门声,接着便是一个女人从那个房间跑出来。
电梯还停在刚刚那一层没有下去,沐笙雨头也不回,身后像是有鬼在追的跑进电梯。
男助理有些懵逼的走到刚才那扇被她重重关上的门面前,那是老板的房间......
他敲了几声,门就从里而开。
仲迹黎给他开了门就慢条斯理的坐在餐桌上吃饭。
然后他好像看见了老板额头上的一个红色的小包,不会吧!老板居然被打了?!不过想想对方是谁,那可是未来老板娘!可是这还没结婚家暴了,以后结了婚那还得了!
单纯的助理根本不知道刚才在房间到底是谁“家暴”谁呢!
助理:“仲总,我刚刚看见沐小姐跑、跑了,不追吗?”确实是跑了,带风的那种。
难道是怕被打所以不敢追?不过他在沐笙雨身上找虐的还少了嘛,而且现在明显看来他心情不错,被打了还这么开心?真是搞不懂搞不懂。
仲迹黎:“怕什么,反正人是我的又跑不掉的。”
况且一大早就发生了这么一系列出乎她意料的事,是该给她点时间好好缓缓不能着急......
不过,早饭没吃、午饭也没吃就跑了,仲迹黎眉心微皱,这种习惯得改,等他吃了中午饭再去好好找她聊聊。
已经跑上出租车的沐笙雨殊不知仲迹黎所谓的给她的时间仅仅只有午饭的时间这么一点点。
她好不容易趁侍者将午饭推进来,他去洗漱的空隙逃出这个大尾巴狼的爪子下,她才不会傻傻的又和他撞上,于是她打车去了Cindy家里而不是回自己家。
助理:老板,你这么自信你确定你老婆不会跑嘛。
仲迹黎来英国是临时硬调的时间,加上他又生了病,助理本不该来打扰他和未来老板娘休息的,但是公司那边有个项目临时出了点问题,他给老板报道完既然没看到他发火,看来今天心情是真的不错。
仲迹黎拿出手机本想给负责人打电话过去,没想到他手机铃声倒是先响起。
来电人——仲夏。
仲迹黎挑了挑眉,接通电话。
仲夏找他是有急事,开门见山道:“出事了。”
仲夏又说:“沐箫天进警察局了。”
仲迹黎沉声问,“怎么回事?”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还在国外拍戏。这事儿我听警局一个哥们儿说的。”
听到这消息,仲迹黎先给沐笙雨发了信息说:我临时有事要回国,等忙完这段时间我再过来看你。
沐笙雨刚下车,看到信息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失落。松气的原因当然是不用再因为早上的事而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可是为什么有些失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