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成双(39)

“成璧,此事若是可以平息,也不必大动干戈。”白月棠上淡淡的声音响起,“我本不欲给你多添麻烦,若是可以如此解决,我看不如就这样算了,毕竟他二人也未真的伤到我。”

玉成璧始终没有看上官蓉一眼,只是收起雷电长刀,冷声道,“吕探,记住你说的话,我不希望再看到这样的事发生。”说罢真的看都没再看那红衣女子一眼,和白月棠几人一道离开。

回到爱怖殿白月棠揉了揉眉心,坐在桌旁,妙妙还没有缓过来,忐忑的上了灵茶,又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幻芮看在刚刚玉成璧处理的还算让她满意的份上,在服侍白月棠脱了披风后也离去了,屋里只剩下白玉两人。

玉成璧给白月棠到了杯灵茶,让他拿着暖手,看了看他气色问道,“觉得如何,幽魔谷阴气重,我怕你不适。”

白月棠抱着茶杯,神色有些倦怠,懒懒地说道,“无妨,刚好散散心,瞧了一场热闹。”

玉成璧面色不改,“让你见笑。”

白月棠玩着茶杯,“少宫主英俊不凡,修为又高深,有佳人倾慕再自然不过,又何必那么凶呢?”

玉成璧看着白月棠,“庸脂俗粉,非我所愿。”

白月棠唇角微微扬起,“哦?成璧眼光颇高,不知中意什么样的,小弟说不定可以帮着介绍。”

玉成璧定定看着他,“翩若惊鸿,矫若游龙,胸有丘壑,曲逢知音。但求一可以和我一同历险,碧落九幽,互相扶持之人。”

白月棠单手支着下巴,思索了一下,“我怎么觉得,我比较适合?”说罢自己先笑了,显然没怎么放在心上。

玉成璧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给了他几块玉牌,言道只要在欲孽仙宫,任何地方遇到问题,都可捏碎令牌,玉成璧会在半柱香内赶到,如果遇到阻拦也都可以出示令牌,大多数地方都可以去得。

之后让白月棠好生休养,争取早日痊愈,共参无相天魔,进益修为。白月棠满口应下不提。

...…

又过了一阵子,白月棠终于大好了,肉身上伤势已然痊愈,断裂的骨头也在万年寒玉髓的作用下完全长好,肉身强度更上一层楼;眼睛也已经恢复,不需要再带白纱,不过现在白月棠的双眼总是闪着淡淡的银芒,似乎星河璀璨,十分奇异。

玉成璧很快邀请他一起去天魔十殿炼化天魔,白月棠也不推辞,欣然前往。

欲孽仙宫的天魔十殿乃是弟子炼心修身之所,由于魔宗修行,注重直面本心,所以魔修弟子大多纵欲,有的是□□,有的是杀欲,有的是爱欲,有的是恨意,林林总总种类繁多,但无论如何纵欲虽然让他们念头通达,但是却容易迷失,所以真正的魔教大宗,都很注重弟子的心性修为,天魔十殿就是这锻炼心性,拷问自身的地方,在这里面会遇到诸多幻象,很容易引发心魔,进入修行之人大多提前准备好破障的魔药,一旦心魔被引出便会立马服下破障丹药,弱化心魔之后,将其杀死,这样心性修为可以比较稳固的上升。

而此时,白月棠和玉成璧来到此处,却不是为了锻炼心性,而是因为十魔殿建造时用料特殊,可以禁锢天魔,防止其逃脱,那无相天魔到底是天魔,即使被抹去一部分灵性,也十分容易逃脱,所以玉成璧选择在十魔殿中参悟炼化天魔。十魔殿在他三百岁之后就已经对他失去了效果,所以他自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白月棠却是第一次到来这里,他担心白月棠初次进入没有防备下容易受伤,所以给他讲了不少关于十魔殿的奇异能力,也为他准备了一些破障魔药。

不过白月棠听闻这十魔殿的奇特之处后,反而似乎有些跃跃欲试,虽说收下了玉成璧为他准备的丹药,但是却似乎并没有立马服用的意思。

玉成璧也不在意,他知道白月棠有分寸,便取出两只黑色骨瓶,将其中一支交给白月棠。细细的告诉他操纵此瓶的方法,而后便率先打坐调息,将那天魔残魂引入自身之中,开始炼化。

白月棠也没有迟疑,按着玉成璧所说之法,盘坐在玉成璧对面,也将天魔残魂引入体内,又掐了几个印诀,精神全部沉到灵台紫府,开始参悟炼化天魔。

沉入修炼之中后没多久,白月棠便感觉似梦非梦,飘飘乎乎很快不知今夕何夕,似乎渐渐忘却了很多事情,而他行走在一片浓郁的白雾之中,似乎没有尽头。走着走着,他就忘记了自己为何在这里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知道自己要前往何方,他只知道不可以停下来,要继续下去。

就这样又不知道走了多久,白雾逐间稀薄,白月棠看清了脚下,是漆黑的柏油马路,上面印着清晰的橘黄色的交通线。

又继续走了几分钟,远远的可以看到一栋三层别墅,门口喷泉美丽恢宏,铁艺的大门十分气派豪华,白月棠思索了一会儿反应过来,那里是自己的住所。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今天是早起去附近的森林公园散步,可能是早上还没有完全清醒的缘故,所以此时才会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

他低头一看,果然发现自己手中正牵着一只雪白的萨摩,此时见主人看向自己,就摇头晃脑的蹭着白月棠的腿撒娇。

他摸了摸狗头,自己也晃了晃脑袋,没错,今天他还要飞一趟上海,去把天虹的合同签好。

他很自然的把自己手头的事情过了一遍,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疏漏,从容用过了早餐,由司机送到自己公司,开始了平常又繁忙的一天。

第32章

中午司机来接白月棠用餐,之后将他送到机场,和公司一位副总几个经理一起前往上海,和对方谈判了两个小时互相交锋试探,却没有达成一致,但是仍旧状似和睦的一起用了晚餐,晚宴觥筹交错,白月棠驾轻就熟,但是喝了几杯之后,突然觉得十分气闷,拉开领带,他走到天台上透气。

将一室的浮华喧嚣隔在室内,白月棠望着夜空下的城市,灯火辉煌,看不见星。他仰头望天,一片混沌乌黑,陷入某种沉思,似乎,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有些迷惑,那么该是什么样的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一切正常,但是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然而没等他想出什么,有人推开了天台的门,是对方的老板,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前辈,十分精明。此时酒过三巡,找到白月棠这是要私下交流,这便是要说些真正有用的东西了。

白月棠对此心照不宣,拿起之前放在手边的高脚杯,唇边带着和煦的笑意,向着来人走了过去。碰杯喝酒,推心置腹,条件交换,利益绑定。

夜色渐浓,夜晚却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会议,双方融洽地坐在谈判桌两侧,和昨天不同的是,今天一切进行的特别顺利,几个参与的中层惊喜若狂,只有白月棠和对方的领导心照不宣。

签了协议,又一起用了午餐,白月棠带着自己的人马回去,一路上依旧风尘仆仆,好不容易坐上飞机安顿下来,白月棠闭目养神,却突然有些心神不宁。

为什么觉得这一切似曾相识?他为什么会有不详的预感?他什么时候体验过飞机出事?

然而飞机安全降落了,这一切又让他有了一种诡异的剥离感,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到底是哪里不对?

然而这种念头很快便被忽略掉了,生活就像巨大的齿轮,继续转动,那一点小小的阻碍它转动的疑惑,很快被无声无息地碾碎了,似乎从未存在过。

白月棠的日子依旧过的忙碌而悠闲,他作为老板,一些琐碎的事情渐渐放权交给职业经理人来做,他的下属们和集团的其他股东对他的这种做法感到惊奇。这和他以往的风格不符呀。

他们都知道白月棠是个精益求精的人,很多事情他追求完美,他年富力强,能力卓群,完全可以自己管理集团,并且可以将权利牢牢抓在手心里的,然后让整个公司的运转更合他心意,但是现在无病无灾,没有其他新的子公司需要他亲自坐镇,就突然放权给下面的人,这是什么情况?!

然而一群人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到将权利和诸多繁琐事务推给下属的白月棠在干什么。

他在别墅里待了几天,整日带着他的狗散步,时不时外出游山玩水,还喜欢往深山老林里钻,寻幽探秘,白月棠觉得现在这些事情能让他更加身心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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